第148章 林清

沈侍郎是为了公事而来,要想回京基本要在这江南待个月余。

谢良连忙应了一句,“如此甚好,郡主能多在江南转转。”

江绵绵目光落在跟在谢良身侧年轻俊美的男人身上,不由好奇询问,“不知道这位是。”

谢良笑着解释说,“这位是苏州知府林清。”

这男人长相俊美,而且看这男人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年纪轻轻便能坐上了知府位置,真的是后生可畏。”

“嘉禾郡主过奖了。”林清恭敬的行礼。

这城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谢良连忙反应过来憨笑说,“下官还是先送郡主回宅子休息吧。”

说完谢良才想起一直被自己晾在一旁的户部侍郎,笑着说,“我为沈大人在驿馆准备了房间了,林清你带沈大人前往驿馆吧。”

不等林清恭敬做出请的手势,安静了半天的沈宴忽然开口道,“不必了,我还是与嘉禾郡主住在一块吧,皇上命下官务必要保护好嘉禾郡主的安全,自然是不敢有片刻的怠慢。”

在这里他们算是人生地不熟,最好还是不要分开,不然沈宴没办法保证江绵绵的安全。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良有些过于殷勤了,殷勤的像是不怀好意,江绵绵自然不想让沈宴离自己太远,尤其是这一路上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江绵绵是信任的。

江绵绵笑着看向谢良说,“谢大人沈大人所说的确是如此,到时在宅子随便给沈大人寻间房间住下就行,想必谢大人的宅子足够大,能住的下沈侍郎吧。”

江绵绵都已经如此开口了,即便是谢良心中有再多的不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能点头应付下来。

谢良给江绵绵安排的宅子在城北,距离衙门不是很远,调兵也很多,而且这边地势繁华算是闹中取静。

宅子是个三进的院子足够大,住这一行人都不是问题。

房间收拾的干净,房间内布察司夫人早就派人前来收拾过了,而且这铺盖都用的新的。

谢良没有过多的打扰,“这府中的厨子会做一些漠北的菜式,若是郡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可以来找下官,下官就不打扰郡主休息了,下官先行告退。”

不管谢良究竟怀了什么样的心思,只要谢良不显现出来,江绵绵自然也愿意陪谢良一起演戏,所以特意让惊蛰将人送了出去。

跟随他们从京城而来的侍卫都被安排在前院住下,江绵绵和沈宴的院子则被安排在东西两院,忘川和黄泉为了能够伺候江绵绵,自然是在江绵绵隔壁住下了。

晚些时候,谢良特意让自己的管家给江绵绵送来了四个伺候的丫头,生怕忘川和黄泉两人伺候不过来。

最近这段时日以来,难得吃了一顿安稳的饭,花厅内江绵绵与沈宴同桌用饭,忘川将四个小丫头领来给江绵绵看了一眼。

江绵绵看了忘川一眼,吩咐说,“将带下去安排一些简单的事情吧。”

忘川心领神会将人带去了后院。

几遍是在萧郡王府江绵绵身边贴身伺候的便只有忘川和黄泉两人。

既然是谢良的好意,江绵绵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又不放心用。

忘川特意给两个小丫头安排一些简单的事情做,剩下的两个小丫头被播去了厨房。

饭桌上,江绵绵加了一块糖醋鲤鱼,看向沈宴的目光试探问,“沈大人你觉得谢良安排这一番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绵绵才不相信会是因为皇上的圣旨。

这里天高皇帝远,即便是谢良不管她皇上不会知道。

沈宴看着认真吃鱼的小姑娘,放下手中的筷子,“或许是因为萧郡王吧。”

爹爹远在漠北,怎么可能会与这江南的官有接触。

沈宴没有在过多的解释。

江绵绵知道的事情虽然远比那些闺阁中的女子知道的多,但是萧郡王为了保护女儿,许多事情都不会和自己的宝贝女儿透露,沈宴自然不会去多嘴,而且有些事情江绵绵知道了并没有多少好处。

见沈宴不在说了,江绵绵低头乖乖的吃饭。

晚上江绵绵没有吃多少,只吃了几口的米饭便饱了。

被谢良送来的小丫头将烧好的热水送到了里间便被忘川赶了出去,亲自走到床边搀扶江绵绵去了里间。

自从出了安县以后,江绵绵就再也没有洗过澡了,偶尔只是用帕子擦洗一下。

如今腿上的伤基本完全好了。

江绵绵由着忘川搀扶自己进了浴盆之中,热水将身体包裹,身上所有的疲惫都在一瞬间一扫而尽。

江绵绵闭着眼睛感受着片刻的安宁。

“忘川你心细,最近这段时日注意点那四个丫头,别在府中惹事就行。”

“奴婢明白。”即便是江绵绵不说,忘川自然也会盯紧那两个小丫头。

“爹爹那边有没有书信送来。”江绵绵不由问了一句,自从来了江南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爹爹的书信了。

忘川知道郡主担心漠北的事情,笑着说,“没有,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江绵绵闷哼了一声不在说话了。

等浴盆的水都快凉透了,江绵绵才从浴盆中爬了出来,由着忘川帮江绵绵将身体擦干净,方穿上了中衣。

黄泉煮了一碗红糖姜茶送到房间内,“郡主的月事快来了,先喝一碗免得月事来时肚子疼。”

江绵绵身体从娘胎出来时就带了一点弱症,从小就一直被娇养着。

江绵绵接过姜茶喝了以后,方才躺在床上休息下来。

毕竟是在陌生的环境内,忘川和黄泉不敢都去休息,两人轮流在江绵绵的房间内守夜。

近来这段时日,招财在江绵绵身边待习惯了,在江绵绵刚休息下没多久,招财闯进了房间,在床边陪着江绵绵休息。

江绵绵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沈宴早就去了衙门忙公事去了。

她与沈宴不同,她是逃避赐婚,沈宴却的的确确有要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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