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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是伤到了心肺。”宁中则言语动容,一旁的岳灵珊几乎已经快哭出声来,成不忧在一旁满是尴尬...

莫大看到岳不群这副模样,颇有兔死狐悲之感,若非师弟刘正风第一个投了朝廷,恐怕他们衡山派,也是这个下场。

左冷禅摆明了要吞并五岳,甚至不惜对兄弟门派下黑手...他就不想想,将其余四岳搞黄了,他们嵩山派在江湖上没有了后援,岂不是独木难支,又如何立足?

还是说...他嵩山派本就是要灭了其余四岳,真正一家独大?

如此手段,比魔教贼子又如何?

简直下作。

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加上华山迟早都是锦衣卫的产业,张秀等人就在华山住下了。

华山几乎人人带伤,已然是没有精力再去招待这些锦衣卫,好在锦衣卫们也不矫情,纷纷自力更生。只是锦衣卫行走江湖,吃饭住店一向不用花钱,如今轮到自己动手时才发觉,对于他们来说杀人才是最简单的事情。

顿时哭笑不得,相互调侃。

“老子当年跟着千户大人在哈密,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又连杀三天三夜都不眨眼,如今竟然被这葱花辣了眼!”一个百户官从厨房跑出来,急急忙忙找水要洗洗眼。

“大人...这豆腐为什么老实往我的刀上沾?我这口宝刀,杀人都不见血的...”

噼里啪啦...灶台边儿上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又怎么了?”

“师兄,这油老往我身上溅...”

“你特么的...把锅擦干了再下油。”

华山后厨,一片狼藉。

不仅是锦衣卫,就是跟着一同上来的衡山派弟子,也是一个样子...很少有下过厨房的。

“娘啊,这锦衣卫也不像是江湖上说的那样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嘛。”岳灵珊安置好父亲,听到了后厨传来的吵闹声,稍稍冲淡了一些心中的悲伤。

“锦衣卫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也有喜怒哀乐。”宁中则心中何尝不是觉着这伙儿锦衣卫有些不同寻常,只是女儿这样问了,为了保持母亲的威严,就这样说了。

“娘...他们太浪费了,唉...我去帮帮他们,不然明天早上都吃不上饭。”岳灵珊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从小也跟着照料菜园子,学着做饭...

“去吧。”

......

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上有个山洞。

便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错之后囚禁受罚之所。

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

张秀站在洞外,问道:“风清扬,风老前辈可在?”

洞中自然无人回话。

“晚辈孟浪了。”

张秀踏步进去,便看到洞内有一块儿被坐的光溜溜发明的大石,想必是那就是华山的历代先祖面壁而坐的地方。石壁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以风清扬的功力自然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倒也不值得惊奇。

张秀在洞中转了一圈儿,并没能发现另外的洞天。

唰——

张秀横着拔刀,刀气纵横,冷月宝刀贯在眼前的石壁上,石壁的一处,只有薄薄的一层,刀身登时没入其中。

见自己还是找对了地方,张秀仗着宝刀锋利,功力深厚,轻而易举便破开了一个足够一人通行的洞口。

刀,是好刀,刀法,也是好刀法...只是不知道胡斐与傅红雪得知此刻却用来“开山”...会是怎样的心情。

掏出击杀乐厚时,丙级观众心愿奖励给他的手电筒,张秀进入洞中洞。

除了这个手电筒,还有击杀钟镇时,丁级奖励心愿奖励给他的一盒精致的袜子,里面有十双。

而促使张秀来思过崖打卡的,还是因为收服华山剑宗的甲级观众心愿,竟直接奖励给他一个剑心的天赋...老天爷,您是没看到我提着刀么?

大家好,我是一个拥有剑心的刀客?

不过这不要紧,身为一个开挂人士,张秀表示技多不压身,底牌是越多越好,关键时刻再给他们露亿手。

就如原着中描述一样,刚进去就是骷髅警告,应当是一位魔教的长老的尸骨,尸体伏在地上,身上的衣着也已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手电的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

张秀提着斧头挥动了两下,知道这斧子虽然比不上自己的冷月宝刀,但也是难得的神兵利器,为了以防宝物蒙尘...张秀将之收敛在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中。

走在被这位魔教长老用斧子硬生生劈砍出来的过道里,张秀也只能感叹一声,他是命不该活...如果再有一斧子,他就能重见天日了...可惜,功亏一篑。

顺着孔道往前十余丈,又是两具骷髅,将他们的兵器收敛起来...

再行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棒,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刃...后世有句戏言,称兵器越怪,死的越快。

这都是说那些二把刀的,真正把这些奇门兵刃练到出神入化的,那可是各有各的绝妙。

不远处还有一些五岳剑派的佩剑,张秀也是来者不拒,全都收纳起来,反正现在他的空间很大,放一些兵器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那些魔教十长老刻下的发泄之语,张秀也就不多看了...主要看的是“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

身怀剑心,学起剑法来自然是事半功倍,石壁上的那些剑法,看一眼便能明白剑理,练一遍便能习得精华。

一时间竟是如痴如醉!

直到...

叮——

张秀一招回首望月,可手中用来练习的长剑竟被一道锋锐的剑气直接斩断。

“朝廷来的小子,好俊的身手...竟然是天生剑心...可惜了一把宝刀。”一个白发胜雪,白须飘扬的青衣老者,出现在了张秀的眼前。

不用问了,来人自然就是风清扬。

“你既然寻到了此处,老夫便不能轻易让你离开了,虽然老夫已经发过誓言,不在理会江湖恩怨,但五岳剑派的剑法与破解之法皆被一个天生剑心的锦衣卫学了去,那将会是五岳剑派的浩劫。”

张秀并不慌张,笑道:“前辈久不涉足江湖,不知嵩山派已经投了东厂、衡山派投了我锦衣卫也正常...可今日在华山发生之事,前辈莫非也不知晓?晚辈也算是救华山于危难之际...”

“偷学武功,可是犯了江湖大忌的...且让老夫试试你的斤两。”

张秀闻言,顿时立身不动,右手摸上了挂在腰间的冷月宝刀,以石壁上的剑法想要跟风清扬过招自然是痴人说梦,能够依靠的还是这堪称因果律武技的拔刀术。

夸张的说,就是这一刀因为会斩在你身上,所以我出刀了。

“你怎么不出刀?”

风清扬在等着张秀出刀,他能够看到张秀在摸到刀柄的一瞬间,就仿佛变了一个人,那一股无法掩饰的锋锐之气,蓬勃而出...年轻人都是这样,不会藏锋。

废话...我先出刀,你一发破刀式万一直接就给我破了...我找谁说理去?

你离近点...离近点我就出刀...因为能砍中你,我才出刀...砍不中人,我出什么刀?

咦...莫非这就是因果律的真谛嘛?

刀意争鸣,张秀的目光愈发的锐利,他全神贯注,等待着风清扬露出破绽。

见张秀不说话,可他的气势却越来越足...那一股引而不发,却依旧在不断积蓄着的刀意,令风清扬都忍不住有些激动...已经多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

风清扬似乎是看透了张秀的想法,手中招来张秀刚才扔掉的断剑,向前微微踏出一小步。

刷——

刹那间,小小的山洞中,竟然同时划过两道亮光...

砰砰砰砰!

两道强横的气劲纵横飞射,将崖壁上石子四溅。

踏踏踏踏!

张秀已经收刀回鞘,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大口喘息着...

风清扬手中的剑已经被震成了碎片,胸前的青衣被斩出了一条口子,原本飘扬在胸前的胡须,都被斩落了半截。

若非他剑气护体,强行震散了那一道刀气,此刻这一把老骨头,怕是要丢半条命。

最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刚才一刀虽然他的独孤九剑能破,但...脑子反应过来了,手来不及施展...

太快了。

说句不自夸的话,也就是他风清扬了,江湖上另换一个人来接这一刀...怕是小命难保。

“这是什么刀法。”

“拔刀斩。”

“就这一招?”

“就这一招。”

“若一刀不成如何?”

“那就再来一刀。”

“好!”风清扬大笑道:“原本老夫不意一身绝学失传,见你天生剑心,欲传你衣钵...可就凭你这一刀,五年之内便足以天下无敌,老夫若是胡乱传你武功,反而坏了你的修行...可惜,可惜啊!”

第一声可惜,叹得是他的独孤九剑没了传人;第二声可惜,叹得是眼前这小子,明明是个练剑的好苗子,却把一招刀法练到了极致。

“这一战,是老夫输了,哈哈哈哈——”

语毕之后,风清扬便消失不见。

张秀在后面大喊:“前辈留步啊,剑法我也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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