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云游至此,遇见大妖屠戮我人族百姓!定当祭你人头以平息此地怨念,别跑!”
金彪见状是没有一丝犹豫,撒腿便是往老巢跑去。看着松虚到这生死关头还死要面子,也是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牛鼻子!以前看你装模作样的挺不顺眼的,这一次你是真让我服了。别追我,你继续发表你的言论。”
感受到林牧的气息再次增强,两个称王开山为宗的强者就这样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刚回到老巢金彪便感到不对劲,喃喃自语道:
“按道理来说那等实力我们就算跑也不应该这么轻松啊。难不成有诈?”
回到老巢的金彪立马开起了护山大阵。
松虚似乎对刚发生不久的事完全忘了一样,又摆出了副高人风范拍着金彪的肩膀。
“小老弟啊!你别怕,哥哥既然刚刚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第二次。”
两人虽是旧识可关系却没多好,经过这一次“共患难”似乎更加清楚的认识了彼此。
“前辈!刚刚为何不追上去将守月山妖王斩杀,为民除害啊。”
林牧身上魔纹隐于体内,焚烧着村庄的火焰也是消散一空。
看着走过来的地巡二人组,摇晃着脑袋抬起了左手苦笑连连。
二人看到林牧左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心中一阵了然。
林牧看着火海覆灭下的断壁残垣,重重的叹出一口浊气。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着那个人休息的房间走去,再无前面的癫狂与邪魅。
“都怪我。”
“不听劝一意孤行造成如此灾祸。”
“虽然你我相识不久,可我心中总会出现个声音,让我不要走!让我好好陪着你,声音有悔。”
“此生已再无回旋的余地,旧土载残魂立你衣冠冢,随时携带于身。”
“相伴天下何处都为家。”
林牧声音轻缓的似在自言自语,越是靠近那个地方,身子便越是颤抖的厉害。
路终有尽时。
踏过了自己修护的菜地…
走到那间睡房的残址…
脑海中又回想起了院落中那个老人在饭桌上给他夹菜…喊他多吃点的情形,
“对不起…”
千言万语只哽咽出这三个字。
“借剑一用。”
唐孝云手中的剑脱手而出落在了林牧的手中。
“滴哒…”
“滴哒…”
手中长剑于手腕划过扬起了血花,滴落在土地上。
“咚~”
林牧重重的跪了下去,朝着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地面磕下了三个响头。
“就当是有个念想吧。”
死后被焚烧的骨灰都消散无踪,林牧只得用自己的血来凝固承载过这人最后一丝气息的泥土。
愿残魂有归途。
将混着鲜血的泥土凝固成块小心的包裹了起来放在胸口处。
“儒家三苑之一的此间苑,现如今还在吗?”
王阳感觉在这种大前辈面前得找机会刷存在感啊,立马是回答道:
“儒家三苑,道家四岳,还有兵家七大军境,法家议门这都是随便问个人都能知道在哪里的前辈,要我给你带路吗?”
王阳是一脸傻笑着,心想着一定要攀上关系学个一招半式。
“既然谁都知道!那我干嘛要你带路。”
还想反驳什么却见林牧早已失去了踪影。
守月山中…
松虚真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坛酒,嘴里还故意抬高着自己的身份嚷嚷着:
“老弟莫怕!那小子虽然肉体威势可怕,可道法肯定没我们厉害,否则我们在这里等他那么久怎么还没来。”
说话间口水都要滴落出来了。
“老弟!我知道您的守月山有一绝世珍馐,既大补又美味,你看我都把百年佳酿拿出来了!我这可是用很多珍稀灵草酿出来的啊。”
“平常我可舍不得喝。”
说着说着似乎还感觉有点心疼不值得,故作委屈。
“别放屁了!百年佳酿你当我傻!有十年都算可以了。”
“我那东西可是用的将死的妖王肉体,放置在我守月山顶药园之中,以地脉之气冲刷,吸收每日初晨的第一缕紫气,真真的要千年时间才能制成。”
金彪说到这事时瞬间自信心十足。
“要知道这门手艺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我们不能忘本。要铭记前人所云。”
说的头头是道,然而松虚反正是一个都没听进去。
开玩笑!这种大道理的话松虚真人分分钟可以说几十条不重样好吗。
“说得好!做人就是不能忘本。”
金彪现如今这七尺大汉的模样,一身磐石肌肉却文绉绉的在说大道理,还以为是松虚真人在捧他场呢,一下是更加兴奋了。
“是啊!我们没吃过前人的苦,但是我们不能把这不当回事…我……”
只看到松虚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林牧已经倒上酒了。
此时林牧正坐在长凳上摇晃着酒杯在细品。
“你修炼的是御日一族传承功法,明光映日决吧。”
“借你族根本,地脉灵池一用我给你补全大日纹。”
林牧手掐玄妙指诀,只见身前天地中出现一道金红色的符纹印记,虚空似乎都被灼烧出一片虚无。
金彪却眼尖的发现林牧手上布满裂纹,心中大喜啊。
“怪不得放我们跑!原来是肉身支撑不住了。”
“先别说给我补全大日纹这事了,在我的地盘跟我谈判?拿你命来祭奠吾儿亡魂。”
松虚真人见此心中不由得又打起了小算盘,作壁上观。
“既然如此想不明白了,本想看他的面子上留你一条血脉的,此时我想应该也不必了。”
“荒鸣罪域”
如云蔽日般,金彪跟松虚真人如同掉入无尽黑暗的牢笼。
无孔不入的魔气一点点的撕裂着两人的肉身。
林牧在寂静的黑暗中一步一步向着被打出原形的金彪走了过去。
“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想试探我。”
“那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了吗?”
林牧一把掐住了金彪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如同蚂蚁绊象般。
后者是不自量力,前者却是轻而易举。
“你说这个机会你是不是很可惜啊。”
林牧阴冷的笑着贴在其耳边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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