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响起之前,妖龙那高大的身躯率先挡在了战德耀的身前。
妖龙身上浮现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真气,强大的真气将这发子弹,直接挡了下来。
妖龙动作麻利,一步便到了寸头青年的身旁,大手快如闪电,直接攥着对方的手腕,蓦然用力,只听见嘎巴一声。
“啊!”
一道凄惨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这名开枪的青年,手腕瞬间被妖龙硬生生地握断。
妖龙夺过对方的手枪,一指飞快点出,残影浮现。
只是转眼间,对方的双臂便被妖龙废掉了。
妖龙为了防止对方自杀,大手顺势掐住了对方的脖颈,避免对方咬舌自尽,待寸头青年无法挣扎的时候。
他又一指探出,直接封住了对方体内的真气以及气血,使其骤然虚弱,如一只待宰猪羊。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妖龙将对方直接扔在了地上。
这一刻,众人已然明白怎么回事。
战德耀身边的人出卖了他,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发起偷袭,成功刺杀了对方。
赵清望着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战德耀,嘴角噙着些许讥笑,似在嘲弄对方如今的下场。
战德耀只能忍受,毕竟他现在身患重伤,动弹不得,究竟是生是死,全凭一念之间。
赵清蹲下身子来,一指点在战德耀的胸口处,三清功纯粹的真气,顺着他的中央之处,强行将蔓延的毒素暂时遏制。
“多……多谢。”战德耀终于喘上了一口气,第一时间向赵清道谢。
“你谢得太早了。”赵清目光闪烁,冰冷开口。
战德耀面色微变,虚弱道:“只要你肯救我,什么事情都可以谈!”
“凌雁南在哪里?”赵清问。
“一个秘密基地,我可以打电话,让他们放人。”战德耀虚弱地回答。
赵清听到这样的话,一言不发,站在原地,运转自己的易容术,身体内顿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声。
他的相貌、身高,身材全部恢复如常。
“也就是说,你来的时候,就没有带凌雁南过来是吗?”赵清摘下黑色面纱,神色冰冷。
“我见到……江雀儿,便会放人,那个人质,对我没有什么用处的!”战德耀极力解释,毕竟他如今的性命,全在赵清的一念之间。
“呵呵。”赵清冷笑一声,心思百转。
陈九旗见局势稳定下来,建议道:“既然他还活着,不如就保持这样的状态,交给第七特组来处理!
这样可以洗脱我们身上的嫌疑。
也顺势避免了其他的麻烦!
至于究竟是谁对他动的手,让第七特组和战家去查吧!”
敢对战德耀发起刺杀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与其将战德耀彻底救活,掺和到其中莫名其妙的漩涡当中,不如趁早撇清关系。
赵清神色如常,他心里有在考虑这个想法。
“救我,只要你肯救我,我们便是盟友!战家,是八大世族之一。
家族秘境内的至宝,我甚至可以对你分享!”战德耀听到陈九旗的提议后,面孔润红不已。
他如果真的被交到第七特组的话,那也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毕竟第七特组调查事件情况后,恐怕也只会把他交回给战家。
以他如今的状态,被交回给战家,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恐怕第七特组当场交给战家。
下一秒,他就会因为“无力支撑”直接嗝屁。
“我要那个至宝有什么用?!”赵清面露讥笑,十分不屑。
“那可是赵红衣以及赵尊者,都想借来一用的宝贝,赵……赵清,我没有骗你!”战德耀情绪激动,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是什么?”赵清眉头紧锁。
“先秦长生诀……传闻,它上面记载了第八境的晋升仪式!整个大夏之内,掌握第八境晋升仪式的大族,屈指可数!
连乔家都没有!”战德耀极力解释,因为身体重伤,他每说出一个字,都觉得自己气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但为了活下去,他只得袒露自己的底牌。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设计杀你的,应该是你大哥战建安吧?!”陈九旗见赵清有所意动,主动开口,也是在提醒这一场风波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是!”战德耀咬牙切齿,直接承认。
陈九旗默然不语,看向赵清。
利与弊,他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至于究竟怎么抉择,全看赵清自己!
将战德耀交出去,也代表着向战建安表明态度,虽然你算计了我,但我不想掺和你们家族之间的纷争。
双方之间,点到即止。
可如果不把战德耀交出去!
某种意义上而言,也代表着和战建安为敌。
救,还是交?
“陈叔叔,你带着陈家的人先回去。
今天你没有来这里,什么也不知道!”赵清对陈九旗,交代道。
“……”
陈九旗愣了一下,神色变换,似还想规劝赵清,可话到嘴边之后,点了点头,提醒说:“你注意安全!”
战德耀听到赵清这样的表态,原本紧张的神色,也随之轻松了一点。
待陈九旗领着前面的两辆车离开之后。
赵清让楚音楚乐,把现场的尸体以及血迹处理,妖龙则直接拎着犹如瘫痪般的“寸头青年”扔到一辆车上后,又专门和赵清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战德耀抬到了末尾的车中。
赵清关上车门,他打算和战德耀进行一次深入沟通。
“为什么战建安想要嫁祸给我?!”赵清心思百转,其实不论战德耀交给第七特组也好,不交也罢。
归根结底,他都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毕竟他和战建安见都没有见过,按道理两人之间,不应该有什么仇怨才对。
“我不知道,但我以我的推测来看!
他主要的目的是除掉我。
然后确立你是杀死我的仇人。
这样他只需要除掉你,既洗脱了杀害我的嫌疑,又坐稳好现在的位置!”战德耀说。
“只是这样吗?”赵清目露冷色,心里更是生出了一抹恼火。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掉。
“还……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战德耀似想起了什么,气喘道。
“什么?”赵清问。
“他和元家老二,关系……非常亲密,两个人形影不离!”战德耀说。
“仅是这些的话,还不值得他通过你来嫁祸于我。”赵清摇头否决,不太认可这个推测。
战德耀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目露祈求。
“你到底是怎么被刺杀的?以你的实力,不应该被普通人偷袭成功。”赵清追问缘由。
“我的体内被江雀儿种下了一只蛊虫!下午的时候,一个西装中年人,突然间停车到一旁的时候。
体内原本被我真气死死压制的蛊虫,突然暴动,毫无征兆!
他和那个叛徒,把我的其他手下全部杀死了。
你……你想知道真相,或许可以问问江雀儿。
毕竟这是她给我种的蛊!”战德耀勉力解释。
“我会问的。”赵清点头,眼皮一垂,道:“那你知道,对你发起刺杀的人是谁吗?”
“谁?”战德耀追问,眼神中闪烁着仇恨。
“沈天逸。”赵清简练答道。
“他是谁……?”战德耀躺在长椅上,目露思索,似觉得熟悉,片刻后瞳孔放大,说道:“东海派的那个疯子?”
“是!”赵清承认,说道:“我真正的好奇的是,沈天逸为什么会听命于战建安的命令,来对你发起刺杀!
而且对方明显十分熟悉你。
纯粹是借用蛊虫的力量,置你于死地!”
“元……元家老二!我曾得到过一个情报!
情报上说,元家老二和东海派走得极近。
或许……是他牵线搭桥,策划的这次刺杀!”战德耀目眦欲裂,说出自己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