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按了下通话,让内勤的人来把乔瑟夫送去医疗室,然后拉住陈古:“我听到消息了,你的就职仪式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做好准备?”
银雕在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想要一次成功可并不容易,我当年花了三千万,自己又准备了三克超物质,才能一举成功。”
陈古很想丢给他一个白眼。
梅琳查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别人装杯的时候不会拆台,而且往往无意中配合了。
她遗憾道:“我当时真是个新人,什么也不懂,家里也没钱,什么都没准备,第一次失败了,到了第二次才在前辈的帮助下获得成功。”
马库斯又对陈古说:“你呢,额外准备超物质了吗,局里只会提供最基本的用量。”
银雕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直愣愣的竖了起来。
不是自夸,要论“装”,我陈古不输于人!毕竟我可是要成为影帝的男人!
陈古一副迷茫什么都不太懂的样子:“家里倒是给我准备了一些超物质,大约有个27克左右,我也不知道够不够……”
“多少!?”银雕的腔调都变了,只差把“嫉妒”两个字大大的写在脸上。
“差不多27克,嗯,应该不到28.”陈古脸上带着“迷惑”的神情看着银雕:“怎么了,不太够吗?那我再跟家里要一点……”
“还要……”银雕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自认家中“富贵”,但是就职的时候,家里花了三千万给他准备了三克超物质,也让整个家族企业的流动资金干涸,很久才恢复元气。
马库斯赶紧说:“够了,肯定够了,事实上……就职的时候,超物质当然是越多越好,不过也有个限度,你这个分量绝对已经溢出了。”
银雕帅气的脸庞有些扭曲,酸溜溜地说道:“并不能单纯的只追求数量,还要属性契合,我当时用的可都是最适合我的鬼萝系超物质。”
“哦,这个我知道,处长给我的资料里有,我的目标是【辐射传教士】,最适合的是恐虫系,还好家里给我准备的都是恐虫系的超物质。”
银雕用力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两个小时内,他不想再跟陈古说一个字。
梅琳查神情复杂问道:“陈古,你家里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吗?”
“我也不知道啊。”陈古在回答梅琳查的问题,但声音却往银雕那边飘去:“我上学的时候,家里给了我十亿星盾的零花钱,我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钱。”
咔嚓!
银雕屁股下面的椅子碎了。
输了,彻底的输了。“装”之道,吾远不如卿。
小妖女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盯着陈古看起来:听说北城那家新开的夜店消费很高,我这个月的薪水已经快花光了……本天才美少女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呵呵。”马库斯也不想跟陈古说话了。
……
因为乔瑟夫勇敢的自我牺牲,大家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周末,尤其是小妖女。
当然也因为某人的大道一击,银雕彻夜买醉。
接下来的这个周,陈古安心上课,周三的时候他收到了消息:这个周末进行就职仪式。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陈古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终于就要成为职业者了。
尽管接下来的半天时间,他很平静的上完了课,其实内心早已经是一片狂澜。
然后开始掰着指头计算日子。
真的是度日如年。
……
周五下午放学,陈古把车停在了分局的停车场,然后在分局安排的一间小宿舍里睡了几个小时,凌晨四点的时候,他被闹钟叫醒,来到了大厅中。
此时此刻,对于陈古来说十分重要,他将搭乘跨星航线前往应龙星的照戒泽市,利用那里的发生器,争取成为一位【辐射传教士】。
可是这个时间,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人物给他送行,大家都在睡觉呢,谁愿意这么早起来给他送行?
大龄儿子?根本不可能。
跟陈古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她叫长野武樱,身材和容貌都普普通通,不过气质很文雅,神情间显得有些紧张。
一名倒霉的内勤揉着惺忪的睡眼,带着他们前往航空港。
办好了一应手续,陈古两人通过特殊通道进入了座舱。
这种特殊通道通常都是政要、巨富和明星才会使用。
一路上陈古心中颇感忐忑,尽管已经做好了最全面的准备,可是事到临头仍旧不免不患得患失。
而长野武樱似乎也有心事,不怎么说话。等两人坐好,长野武樱要了一杯果酒,一口饮下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陈古:“这是我的第三次……”
陈古一愣,长野武樱苦笑道:“如果还是失败,这辈子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做一个行动组人员。”
“可是见识了职业者的力量之后,谁还能够忍受住那种诱惑?”
“但我可能真的没有天赋,第一次的时候准备的最为充分,却没有能够成功。”
“我用了三年时间,才还清了治疗身体损害的费用,然后又攒了六年功勋,才获得了第二次机会。”
“结果还是失败了。”
“这第三次尝试,花费了我十年时间,而且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实现那个梦想……”
或许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长野武樱一口气说完。陈古则是沉默,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陈古很清楚,这才是大部分人的真实境况。真正能够成为职业者的,都是上天垂青的幸运儿。
每一名职业者的背后,都是数倍、数十倍的失败者。
这个时候,广播响起飞船就要起飞了。反重力引擎启动,先将飞船送入星空,航行一段时间抵达安全区域后,全员进入安全舱,然后飞船的ai开启了曲速引擎。
……
在帝江星上,肖江霞在丈夫身边睡得很踏实,没有发现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对面墙壁上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