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阿布亚卡死命地扭动着身子,企图表演一个狮口逃生的杂技。
别说,虽然滑稽,但原本紧紧包裹的狮子头居然真的出现了松动!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随着温特握紧的手掌,狮子头这次紧致,挤压着阿布亚卡最后的一丝活动空间。
开玩笑,温特自己就有过狮口逃生的类似经历,当然知道要从那里破口,现在也清楚该防范哪里。
果然,尽管阿布亚卡的脸涨得发紫,但仍不能再撬动束缚自己的“牢笼”半分。
温特食指一抬,这个巨大的狮子头就裹挟着阿布亚卡一起飘了起来,“让我猜猜,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你应该是‘园长’推出来的挡箭牌,也就是他的代言人对吧?”
“老子...说了,老子就是这里的老大!”阿布亚卡大吼道,他此时脸色很难看,额头上的青筋也异常明显。
“呀,很有骨气呢,我猜这下面应该已经被你们挖成地下王宫了吧?你们的老大会不会就在里面呢?”温特戏谑地看着,高抬双臂,将阿布亚卡送到了更高的高度。
“喂!你个混蛋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后果很严—”阿布亚卡疯狂扭动着唯一能动的头颅朝下面掌握着他命运的温特大喊大叫起来。
显然,温特完全没有理好阿布亚卡的警告,双手往下一压,阿布亚卡和包裹着他的巨大狮子头就像陨石一般砸落!
“轰!”
阿布亚卡流星砸落在地面,溅起无数的烟尘和碎屑。
“嚯,果然别有洞天啊!”温特抬起胳膊阻挡着席卷而来的滚滚烟尘,抬起头眯着眼笑嘻嘻地看向阿布亚卡砸落的地方,他明显感受到虽然沙砾狮子头被碰碎了,但地面也被砸开了个口,而且阿布亚卡正是从那里掉到地下去的。
待烟尘差不多散去时,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这个混蛋,看起来是活腻了吧!”烟尘中的人影发出了愤怒又雄浑的声音。
温特收起笑容,立刻谨慎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他已经感受到了杀气,完全不是阿布亚卡能比的,显然,他就是这里真正的老大!
终于,那个人影完全呈现在了温特面前,那个家伙身高目测在两米,带着黑色的三角船长帽,上面画着一个腥红的骷髅头。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鼓起的白色衬衫宣示着他强健的肌肉和力量,手指上的一个个戒指象征着他的财富与地位,而美中不足的,则是左手手腕上那两只带的有些发黄的绞丝银镯子,看起来还是一模一样的,更像是生来一对的。
他的面容和阿布亚卡有些相似,不过脸上只有一条伤疤,肤色也更白点,胡子修的更干净柔亮些,整个人的气质也更英武些。
他轻轻放下原本肩上扛着的遍体鳞伤的阿布亚卡,那是被刚刚高速飞溅的石子和沙砾划的。
“园长!”阿布亚卡看清来人后,挣扎着想站起来,“抱歉园长,我马上就解决他...”
“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看见这混蛋的头挂在你面前了...”园长俯下身轻声说完,便一个手刀把阿布亚卡打晕。
园长阴沉着脸,直起身看向温特,“老子就是这里的老大!赏金九千八百万贝利的‘园长’特罗瓦达!臭小子你打伤了我兄弟,还差点毁掉了我几年的心血,你打算怎么死啊!”
“哦?几年的心血?”温特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如果绑架迫害来这里的游客也算心血的话,我是不是该夸奖你的努力呢?”
“你懂什么?!”特罗瓦达暴怒地指着温特叫起来,“我十年前到这座岛的时候还是荒无一人,现在能有这样的繁华可都是我的功劳啊!以后这里还将变成整个世界最繁华的地方!最后我将在此,所有人都会见证我加冕为地下世界的王者!”
温特只觉得特罗瓦达越说越激动,已经有点疯癫的感觉了。
“哼,开发这座岛应该死了不少人吧?”温特冷冷地问道。
“嗯?”特罗瓦达侧目斜视温特,情绪稳定了些,有些无所谓地答到:“反正都是抓来的人,谁会去记死了多少啊!”
温特怒极反笑,说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人渣,没想到用人渣这个词都像是侮辱了这个词啊。”
特罗瓦达也像是没听懂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当是你的赞誉吧,地下世界里,可是越人渣越越强悍,地位就越高啊!黑暗世界里,哪里有什么良知和温暖啊?!”
“真的没有吗?你的内心真的是这样说的吗?”温特眯起眼,饶有深意地看向特罗瓦达,以及他左手手腕上的那对镯子。
特罗瓦达一愣,下意识地把左手缩到身后,咬牙看着温特,“黑暗是会绞杀人的良知和柔软的!”
温特猜对了,阿布亚卡死活不肯说出特罗瓦达,那种坚持不像是畏惧没有完成任务;特罗瓦达放下阿布亚卡时,眼中没有对他的责备和惩戒,只有对自己的怒火;以特罗瓦达的身份,依然带着一对儿旧的廉价手镯,想必是来自一位曾对他万分重要的人,至今仍不愿释怀...
“所以,这就是你搞这些人口买卖的理由?”
“啊,不然呢,”特罗瓦达阴恻恻地笑笑,“我的父亲就是东海的地下世界的大人物,我发扬家风,不是理所应当吗?哈哈哈!”
“啧,看来是没救了呢...”
“森—”
【风岚】出鞘,刀刃上包裹着一层黑色的膜,直直地指向特罗瓦达。
“喂!你也是个剑士吧?拔出你的刀,用剑士的方法解决吧!”
特罗瓦达皱起眉头,瞳孔急剧放大,死死地看着温特手中的刀刃,你想起了十年前,似乎也有过一次让他人生都为之发生巨变的熟悉场景...
“园长!前面发现了一条小船唉!”瞭望台上,一个水手放下望远镜,对下面安坐着打牌的特罗瓦达喊到。
“嗯?”特罗瓦达头也没抬地回应道,“船上有多少人?”
“放心吧,表哥,那么小的船载不下很多人的,不如直接...”阿布亚卡随意扔出张牌,对半眯着眼的特罗瓦达说道。
然而阿布亚卡话还未尽,便又听到那个水手惊喊道:“上面只有一个人!”
“嗯?”特罗瓦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取下腰间的望远镜朝前面的小黑点看去。
那已经不能被称为小船了,完全只是一只小木筏挂了个简单的帆,上面还立了个大大的十字架,一个倒霉蛋靠坐在十字架前一动不动,大概是饿昏了。
“切,估计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吧,炸了吧。”特罗瓦达放下望远镜,有些失望地说道。
“表哥,让我来吧!”阿布亚卡丢下手里的一副好牌,跑到特罗瓦达身边有些期待地说道。
“你?”
“放心吧,表哥!”阿布亚卡拍胸脯道,“我可跟金佩塞学了好久呢,但在船上老抢不到机会,这次就让我来吧!说不定我就是个天生的炮手呢!”
“好吧,随便你吧。”特罗瓦达打着哈欠转过身准备去补个觉。
“放心吧!小的们!备炮!你们阿布亚卡大人要表演了!”
“哦!”
“砰!”
经过一阵捣鼓,粗大的炮管闪过一阵火光,一颗有人头那样大的炮弹被推出,呼啸着胜利的战歌朝小木筏冲去!
“轰!”
“阿布亚卡大人中了!”一个咯咯见炮弹在小木筏前爆炸,激动地扔下望远镜喊到。
在一帮小弟的捧场下,阿布亚卡叉着腰得意地摆起p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