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来玩

可我想要的,是独一份的父爱,不想跟别人分享。

南栀的眼泪没有停过,她睁大了眼睛,却只看到黑暗。

就像那年,她在柜子里,无论怎么喊,怎么拍门,都没有人来救她。

她看不到光。

一点都看不到。

南栀: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们很相爱,那么就算我被他们给玷污了,杀了,好像也还好,因为是因为你。

话音未落,南栀的声音便淹没在了周恪的唇齿之间。

他的呼吸很乱很乱,因为他在哭。

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了她要的是什么,他现在想给,却好像已经错过了。

唇齿间有血腥味,也有眼泪的苦涩味道。

应淮序找到他们时,两人紧紧相拥,似一对苦命鸳鸯。

满身的血和眼泪。

他在石缝前站了几秒,往后退了退,让别人进去把他们弄出来。

他拿掉了夜视镜,站在外侧,拿了根烟抽。看到他们把两人弄出来时,便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Lee。

嗯。

过来的是他最得力的伙伴Lu,手包扎一下。

脚步声是两个人的。

应淮序接过Lu的小型生理盐水,弄开盖子,冲在左手手背的伤口上。

挺深一道口子,一直流着血。

当然了,这比不上周恪身上的伤。

他这只是小意思。

Lu余光看了旁边的南栀一眼,走开了几步。

南栀身上没什么严重的伤口,只是衣服不怎么整齐。

南栀嘴巴里疼,但还是开口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来玩。

整瓶生理盐水全部都用完,他用布条随便包扎了一下。

那些人……

全抓到了。

他眼尾余光扫见她赤着的脚,很脏。

升起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层层树叶洒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狼狈尽显。

应淮序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走。

他从她身侧走过去。

交代了Lu,给她一双鞋,或者跟周恪一样,用担架抬下去。

半道上。

应淮序跟李章相会。

这次是两人配合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

李章:周恪我就先带走了,南栀……

应淮序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他目视着前方,半真半假的说:也一起带走?

不等李章说什么。

应淮序扬了扬下巴,说:您自己去问她。

南栀这会坐在担架上,在前面。

应淮序一直走在最后。

他们的事儿,外人不好多说什么。

李章想了想,没有多此一问。

到了出口,应淮序有专门的医疗队在那儿等着。

南栀跟周恪分开,南栀被抬进了应淮序的车队。

应淮序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看到她侧头朝着周恪看了一眼。

他不由的在心里发笑,他可真是个刽子手。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竟然这样拆散他们。

经此一役,他们彼此恐怕要在心里埋下深深的爱。

又是一出情深不寿。

南栀被安置妥当,应淮序过来看了眼,并没上去。

要关

车门的时候,他突然挡了一下,看着南栀,问:你想不想跟着周恪去?

旁边的人都没有说话,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

南栀看着他的眼睛。

她没回答,应淮序也没等她回答,退后,关门。

应淮序坐另外一辆车。

上了车,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包括一些武器和工具。

车子开回东源市,需要两天。

Lu透过车前镜看了他一眼,共事多年,自然知道他此刻心情很差。

整个找人的过程,他很焦躁和急切。

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这么不冷静。

等找到人了,到冷静了。

刚刚他问人家要不要去找周恪的时候,Lu差点笑出来。

他们的leader什么时候这样过?

应淮序:我不介意你笑出来。

Lu立刻收敛,认真开车。

南栀身上的伤全部被清洗了一遍,还给她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车子行驶的四平八稳。

南栀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她觉得累。

等她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和园。

睁开眼,入目的是应奶奶的脸,她一脸关切,见到人醒来,露出了一抹笑意,快去跟淮序说,人醒了。

南栀这一觉睡了有三天。

医生过来做了全身检查,没出什么问题。

应奶奶笑着道: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啊,你爸爸那边我们都交代不过去了。

南栀也没想到自己能睡那么久。

这一醒来,身上的不适感就袭来。

尤其是嘴巴,疼的不行,疼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应奶奶瞧着她扭曲的表情,恍然道:你这口腔里破损严重,疼的话就不要说话。

这口腔破损就难搞,不是大问题,就是疼。

南栀现在吞咽个口水都觉得疼。

应奶奶一脸心疼,坐到床边,手搭在她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受苦了吧。别害怕,已经回到家,安全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奶奶给你保证了。

顺带着,连周恪也一块保护起来。他那样的人,我可不允许他死在坏人手里。

南栀愣了愣,侧头对上应奶奶的目光。

应奶奶眼里带着温善的笑意,说:你安心。

南栀内心震荡,却也有些无地自容。

应奶奶让厨房煮了粥,放温了,才拿过来给南栀喝。

到了傍晚。

陈念跟徐晏清来了和园看她,小徐曦也一块抱了来。

到的时候,应淮序在楼下客厅。

陈念先上楼,徐晏清则留在客厅。

南栀正在艰难的喝粥。

应奶奶见陈念进来,就带着夏妈妈先出去。

李章和应淮序都说了南栀没什么大碍,但陈念还是看到人才真正松口气。

那些人都是穷途末路的恶人。

什么干不出来?

南栀失踪的这几日,她每个晚上都睡不好。

陈念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喝粥。

南栀含含糊糊的说:我没事,别那么看着我。

她龇牙咧嘴的吃着粥,做出搞怪的样子,好像真的没事了一样。

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勒痕,陈念还是心疼不已。

陈念拿过拿碗粥,回头朝着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说:周恪脱离危险了。

周恪伤得很重。

南栀当时即便没看到,其实听动静也能听出来一点。

再加上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她甚至以为他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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