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
琉璃满脸嫌弃的离开，看着陈默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只臭狗。
对此，陈默对此也乐的清静。
毕竟车速太快，很容易出现车毁人亡的惨剧。
并且，昨日从雪奈口中得出的事情，需要测试一番。
只可惜，刘博士众人返回，不然现在有些人打下手。很容易摸清具体虚实。
说实话，陈默等人的目标已经完成。
因为九位博士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析怪异和荒诞。
如今知道一切的源头都是污染者，只需要回去报备即可。
但是某人不愿意。
非要弄清楚所有脉络之后，才选择回家。
有时候陈默很想高呼好奇害死猫，但是……
有的猫不听。
“鱼小采，昨天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么？”
“啊？昨天？办好了啊！”
鱼小采开着自己的飞机场，“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呵呵！
如果陈默能说真话，他早就将这位可爱的女孩子戳的千疮百孔。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就对方那脑子，陈默有必要多问几句。
其实，昨夜的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从理论上来说，他不该多问。
因为那事，只要是正常人都可以办的好。
任务很简单:要鱼小采去偷偷杀死守门的两位污染者。就是守在酒吧门口的两位壮汉。以免扰动传出。
一来他们拔掉酒吧的污染者，属于有地盘类型。很可能沾亲带故。处决掉这两人，阻止信息流出。
二来就是给鱼小采一点事情做，省得他觉得无聊，故意搞事。
尤其是那两位污染者属于不入流的类别，安全更有保障。
鱼小采一个七级强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轻松获胜。只要速度快，在对方没有展开污染能力之前彻底斩杀即可。
哪怕对方展开污染，不入流的污染者也未必能威胁到她。
当然，陈默的要求是秘密的。
既不能扰出太大的骚乱，也不能导致太多人知道。
实际上，陈默觉得，七级强者暗杀两位不入流的污染者有些小材大用。
但是有时候，等级强度不能说明一切。
“对方变身没有？雄性污染者的触须是不是更多一些？你有没有被污秽所伤？这些污染者的尸体被你丢哪儿了？”
一连四个问题，充分的问出水平问出高度。
其实，这些问题可以化作一个问题，但为了增加鱼小采的参与感，陈默故意多说几个。
“没有！”
回答言简意赅，甚至让陈默误认为自己问了一句。
为了让鱼小采有参与感，陈默也是煞费苦心继续问道:“什么没有？是对方没有变身，还是雄性污染者触须不多。亦或者是你没有被污秽所伤。还是你把对方斩草除根，尸体千刀万剐导致没有尸体？”
“没有杀……“鱼小采缩着脖子回答。
“啊哈？你在说什么？”
陈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没下狠心……”
鱼小采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子，低头抓着陈默的袖口，道:“那两人哭的稀里糊涂，哭的像个孩子。一边哭一边向我下跪，我觉得对方也没有那么可恨，就……就把……”
“对面放了？！”
陈默阴着脸，明明是反问句，却格外肯定。
“嗯！”
“嗯你个头！”
陈默劈头盖脸了一顿，随后单手扶额。
他想过鱼小采很坑，但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水准。
因为对方哭的稀里糊涂就放过，因为对方人高马大下跪就让她原谅。
这怜惜也太廉价了。
一直以为鱼小采没脑袋的陈默恍然大悟，对方不是没脑袋，而是她的脑袋长在别人头上。
且不谈污染者杀了多少人，就因为下跪痛哭就能放对方一马这种动作，就足以称活圣母。
距离昨夜的事情已经过了九个小时，就算陈默是神，也绝对追不回两个逃亡的污染者。
哪怕对方是不入流的类型，在人群密布的霓虹，也是一如人群深似海。
“算了，你开心就好！”
陈默懒得理她，交代事情给鱼小采，就是他最大的过错。
清理了酒吧剩余人员，此时酒吧已经成为琉璃的产业。
而就在陈默喝着小酒，盘算着下一次计划的时候。
两位带着护目镜，手持古钟的人踏入酒吧。
“早间不营业！”
陈默一个人坐在酒吧前，敲了敲牌子。
两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陈默，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古钟。随后相对一眼，从彼此眼神中确认了某种事情。随后由左边的那位站出来，将一张证明摆在陈默面前，拘谨说道:“小人安倍晴日，清污人组织中小组长一枚。还望问先生大名。”
“鄙人郭剑，超脱者组织博士，并非什么大官。”
陈默用了假名。
虽然他知道，超脱组上面已经知道他不是郭剑本人，但他还是有必要伪装。
有时候，大家心照不宣即可。没必要弄到台面上来讲。
“超脱者？”
安倍晴日有些诧异，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但对方身上散发的波动，以及昨天被抓的两个污染者口供来看。
对方一人清理了整个酒吧。如果不是他们机敏，下跪求生，从一个小女孩手中逃脱。他们险些要死。
虽然清污人在手册中写着“不能相信污染者”，但是对于这些琐事。他们两个觉得很有可能。
咔！
就这两个人还准备问的时候，陈默将手中的瓶子捏碎，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快说别逼逼赖赖，酒吧晚上还要营业。”
说着，将捏碎的酒瓶拍在桌上。起身离开。
两人看了一眼陈默愤慨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被陈默拍进桌里的玻璃渣。缩了缩脖子丝毫不敢打扰。
陈默离开一楼，返回二楼。
“没想到错有错招，居然吸引了清污人的到来。看来，有些计划要稍加改变了。”
霓虹的夜来的很快。
酒吧按时开门。
琉璃察觉到一楼有清污人的存在后，便一直在楼上不曾下去，连开门都是陈默帮的忙。
一开始，酒吧有些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一些人。
而且这些人中，有超过五位清污人。这些人着装专业，古钟配置齐全。眼上的护目镜捆得格外结实。
陈默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这护目镜应该就是之前所谓的防污用品。
而手中的古钟，应该是用来辨别污染者的东西。
说实话，陈默对这两种东西很感兴趣。
尤其是后者。
因为污染者未曾发动污染的时候，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无论是肌肤纹理还是肌肉触感，几乎一致。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很难想象那是有触须构成的奇特产物。
并且无论从能量还是从感知方面，对方都格外像人。
而现在，有种东西可以直接打破常规。陈默自然是好奇的紧。
如果这东西用的是某种手段，而并非某种材料。那么未来或许可以多出一种侦查手段。
“来一杯伏特加。”
“我要雪兰朵！”
“我……”
看见陈默落座，有几位清污人来到跟前，也不怕陈默不愉快。
毕竟这是日本，在求人方面大多是死皮赖脸。甚至威逼利诱。
只可惜，这五人对自己的实力没有把握。相较于威逼和利诱，他们觉得自己应该丢下脸一点。
“这位……前辈！”
“嗯？”
“我们有一事相求！”
“嗯？”
“恳请您加入我们清污人组织。”
“为什么？财富？自由？权势？你总得拿一个理由出来。”
“因为……”
安倍晴日僵在原地，因为他还真想不出为什么。最后只能化为一句话，“为了霓虹国的未来。”
“噗！”
陈默有些没忍住，“我都不是霓虹国人，这未来有什么用？”
“啊这……前辈哪里人？”
“龙国！”
一听到是龙国，在场的清污人相视一眼，最后达成了统一，直接翻脸。翻脸速度比狗还快。
“八嘎！你这**，居然杀人越货，霸占酒吧。并且暗地里偷养污染者，色胆包天。对霓虹国法律进行践踏。罪不可赦！”
大声训斥下，一时间酒吧内所有人目光汇聚于此。尤其是听到陈默是龙国人之后，纷纷露出鄙夷的面庞。
对此，陈默也不恼。反倒是略有兴致看着对方表演。
霓虹国人仇华，再正常不过。陈默又不是以国际身份前来，自然会受到这种不公正的待遇。
况且，陈默养污染者是真。
“和我们走一趟！”
眼见陈默没有反抗，他们误以为是陈默怂了。一脚踢在陈默的膝盖上，企图让陈默跪下。
然而，这种做法无异于以卵击石。
七级职业者，哪怕不用源能，也不是这些清污人能撼动的。
只觉得右脚酸麻，一股剧痛顺着脚趾流向神经。一阵抽搐过后，他单脚哈气。
“**，你居然敢反抗！”
说着便是重拳向着门面而来，企图给陈默些许教训。
陈默自然不会让他打。
毕竟人在外，脸还是比较重要的。
一只手挡住袭来的拳头，随后用力一捏。
一时间骨裂声响起，像是过年之前的鞭炮狂欢。
“啊……”
突然，一股锐利的触感在腰部传来。
只觉得被什么利器所击中，向前一个踉跄。不过，并没有破防。
相较于污染者的能力，这些人对他造成的伤害几乎和蚊虫叮咬差不多。
“偷袭？”
陈默转过头，捏住那把利刃。随后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捏成碎末。
伴随着合金碎裂的声音，粉末样的金属碎片显得格外刺眼。吓的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
“怪……怪物！”
不知是谁开的头，顷刻间恐惧传递到所有人的内心。一股脑的向外跑去。
只可惜，陈默早有准备。钢铁大门落下，将所有人罩在酒吧内。
“跳蚤多了身上不痒，人杀多了无灾。你们说我有罪，那正好我帮你们履行。言而无信并非什么好事，我这人最喜欢助人为乐。你觉得呢？”
安倍晴日以为陈默在对他说话，正准备履行工匠精神，鞠躬道歉的他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在墙角啜泣的两位男人站起，向着陈默走来。
态度谦卑，哪怕陈默叫它们学狗四脚爬，他们也会欣然接受。
“前辈所言极是，清污人就是一群卑鄙小人。哪像我等，对龙国可是分外尊敬。龙国人都是人上人。晚辈先跪为敬。”
说着，来真的在陈默身前跪了下来，并且五体投地。可以说是最高最谦卑的礼节。
哪怕跪拜天皇，也不必如此虔诚才对。
“你……”
正当清污人准备训斥两人之时，发现自己手中的古钟转了起来。分针和时针同时指向眼前的两位。
“污染者？！”
安倍晴日惊呼。
随后又觉得很是正常，毕竟一家酒吧易主。身为污染者的他们，应该更加清楚。
“棘手了！”
想到这里，他对出手的那位清污人愤恨万分。
一个强援没有拉倒，还和对方结了私仇。
他浑然忘记，刚才他们仗着人多，指骂陈默的时候，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口。
一边是谦卑自贱，一边是目中无人。
似乎只要还有三分火气，就知道该如何去选。
“前辈！”
在这个关头，安倍晴日也不得不站出来。踢了一脚那个蠢货，随后鞠躬道歉，“那人是污染者打入我等内部的间谍，请前辈不要生气。我们霓虹人深知自己当年之错，对前辈的国家报以缅怀。更是对龙国人既往不咎表达高尚的敬意。请受我等一拜！”
说着便在深鞠一躬，看上去诚意满满。
“哦？”
陈默可不是傻子，会被对方这样的三言两语给糊弄。况且现在两方看他脸色。他大可以待价而沽。自然也不会轻易的作出选择。
看着陈默充满玩味的目光，安倍晴日额头斗大的汗珠滚落。背后已经凉湿一片。
“看你认错态度诚恳，我选择原谅你了。”
“好！”
安倍晴日心里舒了一口气，看着在旁边瑟瑟发抖的蠢货，眼神充满了恶毒。
“但是，我感觉你的诚意不如对面。你觉得呢？”
说着陈默指着已经五体下跪十分钟的污染者，随后指了指站立的清污者，表情玩味。
安倍晴日笑容逐渐凝固，看着陈默的目光充满了深邃。
换做普通人，估计会被此目光吓着，因为这目光太过幽深，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但是对陈默而言，对方只不过是他选择的一块垫脚石。一块用来调查污染者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