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社恐狐狸在线海王》全本免费阅读

“你不脸红吗?”

被说中了心事,时随羞怯得懊恼,太多的难堪和不甘如潮水涌现,她便怪不得自己怎么说,说了什么了。

“你既然知道了我是狐狸,那那些夜晚,你抱着我,就不害羞吗?”

……

察觉自己说了什么时,时随头顶仿佛有什么炸开。

她慌乱地转身,也不夹菜了,直奔窗口的餐桌去。

如果可以叫出来,时随觉得自己的咆哮声一定震耳欲聋,她脚步虚浮,像踩在了棉花上,浑浑噩噩坐下,吃着盘里的慕斯蛋糕。

……真甜。

余挽挑好食物过来时,时随和阙辞已经对坐坐下,两人盘里的东西不多,纷纷低着头,吃着自己跟前的食物。

见两人一言不发,余挽只觉气氛怪异,踟躇片刻,转身去了另一个桌。

想了想,阙辞率先打破沉默。

“我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其实,到现在都不敢细想。”

他抬手,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这只手,曾经抱过一团白绒绒的狐狸,他盯得久了,竟觉手心也在发痒。

“哦。”时随低低道。

“但我来南夏的路上,那些画面挥之不去,一遍遍在我脑海中回想。”

时随戳动蛋糕。

阙辞第一次有怯乏的感觉,他眼帘低垂,偶尔抬起,又垂下。

“抱歉,没经过你允许,就,就——”

“没事。”时随打断他的话:“过去了,不,不提就是。”

……

后桌的余挽听罢翻了个白眼,见这两人不说,她倒是联想了很多画面,但这两人说话断断续续地,她听不下去,又抬着吃得移远了些。

就这么过了二十来分钟,时随才勉强压制内里的燥热,她转移话题道:“你回南夏,真的是因为家事吗?”

她怎么觉得是在躲她。

阙辞摇头,又淡笑嗯了一声。

“最开始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浑浑噩噩回到了南夏,然后,就是家事了。”

说到家事时,阙辞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南夏的家,他本是不愿回来的,这里有太多议论父母的圈内人,还有他那个婚内出轨的爸爸。

“要紧吗?”

“没事。”

“……”

“说来,还真被你说对了一些事,我,突然有了一个比我小两个月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说,好不好笑?”

时随怔忪,看阙辞说话时脸上的笑盎然肆意,但这笑没有温度。

一点都不好笑……

脑海中,幼时的梦在这一刻渐渐明了,梦中的两人,似乎的的确确是兄弟。

忽然间,时随的心有些慌乱,不同于刚才的慌乱,现在的慌,是为担心。

梦里那个人,真的会对阙辞做那些歹毒险恶的事吗?时随不敢想,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会经历那些。

她慌不择路,道:“阙辞,我,能去你家做客吗?”

“嗯?”

“不行就算了……”

“可以。”

时随要去阙辞的家,余挽犹豫片刻,嘱咐了几句,自己回了酒店。

去阙辞家的路上,时随忧心忡忡,很久之前,她可能会和高中时期一样,对那个坏的人使些小手段,可现在长大了,很多事情她不方便做。

到时面对那个人,她该以什么态度呢?

“他们要是对你有偏见,我会保护你。”

阙辞开着车,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天光照到他的半张脸上,过于白皙。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

“你好似没发现,你的表情从来藏不住你的想法,我说出那句时,你表情突然就变了。”

又这么明显?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为什么要去见那个人。”

阙辞摇头,面露肃然之色。

“就算你不主动去,我也希望你能到我家里做客。”他回过头:“跟你们在一起,我才会放松。”

这个你们,大概是海王联盟的成员了吧。

时随瞳孔微转,微风不燥,将她的头发轻轻撩动。

他说:“谢谢你能来南夏。”

“不,不用谢。”

到达阙辞的家,时随再次被有钱人的世界惊得呆住,这里的别墅比起海王联盟那个更加大,更加中规中矩,从里到外透着一股严肃感,就连花草植物都是精心修剪成了某些形状的。

阙辞领着她往别墅内走,沿途像是在逛花园,石板边的青草保养得郁郁葱葱,空气中散发着花的香气。

时随洋溢其中,突然发觉这里很适合狐狸生存。

然而,这舒适的感觉在进入别墅大客厅时一扫而空,客厅的一张贵妃椅上,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见到阙辞和时随,淡然的脸瞬间变得些许刻薄。

她没说话,倒是身边一个稍年长的妇人先开了口:“阙辞啊,现在外面有很多贪慕虚荣的人,就爱骗你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你可别是谁都往家里带。”

阙辞冷眼看去。

那女人冷笑一声,才道:“秦姨,人家阙辞少爷在吉海自己创业呢,翅膀硬了,想带什么人,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说。”

说完,女人低眸看了看自己的美甲,“款式有些过时了,明天换一个。”

“好,夫人,我这就给你约个美甲师。”

……

时随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这是被看不起了,但竟不知该怎么应对。

下一秒,阙辞站到了她跟前,淡笑一声,“确实过时了,不止你的美甲。”

说完就要牵着时随走。

身后,那女人厉声叫住阙辞:“站住,你什么意思!”

阙辞懒得搭理她,任她在后方暴躁。

时随突然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她转头,目有所指,“这就是那个登上门的小三吗?”

没想到时随会这么问,阙辞紧抿的唇微微张开,一双眼弯延,笑道:“嗯,就是她。”

“站住!你们什么意思,说清楚!”女人踩着高跟鞋想要追上去,因走太急站不稳,险些摔倒,但被秦姨扶住,这些,阙辞和时随就不知道了。

阙辞将时随带到楼上一间书房,书房很宽敞,大大的落地窗吹拂着清透的纱帘,阳光斜照,在书架和地板落上余晖。

阙辞给时随端来花茶,在她对面盘膝坐下,“这是我自己做的凉茶,解暑,用的,是外面的桂花。”

时随浅尝一口,甜而不腻,冰冰凉凉的,很好喝。

她眺了眼门外:“你在家,就是这样和他们相处的吗?”

“嗯。”阙辞切着盘里的凉糕,道:“但她们也只敢嘴上耍些功夫,不敢对我怎样,有时候无聊了,跟她们和美聊上几句也挺不错的。”

聊得还真是和美。

阙辞哼笑,话语里透着欢快:“你刚才的话,估计气她不轻。”

“她自己愿意的事,都这么久了,还能气到她?”

“嗯,她狂傲惯了,怎么容得下外人这么说,这一直是她的心病吧,私底下也有一些亲戚看不上她,常用她和我妈妈比较,久而久之,她很在乎自己的名誉。”

“哦。”都当小三了还在乎名誉……

“其实,在这个家里,最让我不快的还是我爸。”

以及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个是背叛者,一个是背叛者的证据。

就算再讨厌成妤,也不该在答应联姻后半年不到就出轨。

“他们平时在家吗?”

阙辞颔首:“自从我回来,那个人就好似要抓住表现的机会似的,这几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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