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誓要找回今日丢失的颜面。
李少安无视劝告,还在城内胡乱杀人,更离间了自己的下属,这已经让自己的脾气到了临界点。
只要再稍稍点火,便会如同火药一般顷刻间炸开,一出不可收拾……
“这回,我倒要看他能翻天不成。”
知府刘华沉吟着,随即点点头:“最多再个把月,城内的粮食便会全部耗尽,到时还得仰仗诸位大人顶住压力,他自然会拉下脸来求咱们!”
巡抚梁永昌很是欣喜地说:“到那时,城内的米价定会疯涨,可粮食都握在我们手中,想不发财都难啊!”
“梁大人口气不小啊,也不怕到时候被撑死?”司马许文兴奋大笑起来。
“怎么?”
“许大人装不下,可以放点在我那。”
州牧周文明很是调侃道。
许文姿态傲慢:“周大人一口吃得太多,难免会消化不良啊。”
在如此条件下,众人只当这是个找乐的话,谁也没把事放心上,发财是可以,那也得先渡过眼前的难题……
至此,一场天大的阴谋开始收网。
在苏州府衙内。
李少安刚从外边回来,霜儿眨眼间就溜了过去,四处查看身上是否有受伤的痕迹。
这番操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我这不好好的吗?”
“再说了有钦差的身份,谁敢胡来?”
霜儿虽见无事,但还是叮嘱道:“可是我们都在马车上看到,那些苏州府的官员们,好像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李少安很是轻松道:“就比如事情做好好的,突然有人指导你,你能舒服吗?”
“可现在正值水患之际啊。”
“水患又何妨?机遇越大,自然风险就更多。”李少安苦笑着:“如果有三成的利润,人们就会去冒险;如果有十成的利润,人们就去犯法;如果有三十成的利润,就算连杀人都敢去干。”
“少爷……你突然变得好有哲学,虽然我听不懂意思,但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霜儿双眼闪烁着亮光,一脸憧憬。
“叫你多读点书,老是不听,就知道去放牛。”
李少安笑骂了一声:“这句话是我从书上看的,觉得无论何时,都适应于整个社会……”
“可是小时候母亲就告诉我,女孩子长大要找个有钱的人嫁了,就能享受富裕的生活,天天夫唱妇随的,做一名贤妻良母,哪用得着做读书这种辛苦事……”霜儿没底气地说出一大堆话。
“呃……”
一时间,李少安也无法反驳。
好像以目前的社会风气,这样做是很有依据的。
男人力气比较大,性别上也有优势,能做一些女人做不到的事,甚至是打仗,种田,还有更多体力活。
毕竟在此时落后的生产力来说,只要你创造出更多东西,才能有话语权。
女人力气比较小,适合做一些手工,女红等来补贴家用,再者是利用空余时间做饭,等待在外劳碌的丈夫归家。
这一唱一和,倒是绝配之作……
在此景象之下,是无数家庭辛苦劳作换来的幸福。
“有些事不是靠说就行了。”
李少安揉了揉霜儿的脑袋:“得靠你自己领会和感悟。”
霜儿很享受被揉的滋味,当手收回时,才恋恋不舍地讲:“自打娘把我卖了后,身边的亲人就只有少爷,少爷的话才是对的。”
“好了,可以吃饭没有,刚一进来就堵着我,莫不是藏有秘密?”
李少安换了个话题,打趣道。
“没……没有,饭已经让人送来了,就等少爷回来。”霜儿这才让开玲珑的身躯。
待到入房落座后,由于只有李少安一个是男的,就很荣幸地坐在中间,三女在外侧围着他,可是享受了一般帝王似的生活……
让人注意的是,今早才见过的冯玉霞,晚上的着装又让人眼前一亮。
一直以红裙为装的她,竟然换了一身淡白色的袖裙,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淡淡地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精致漂亮。
冯玉霞被这道色眯眯目光,看得是面红耳赤,就好像能透过衣着,能把身体看光一般。
她真想开口去提醒李少安。
可说了又不好意思,不说又受不了……
“看够了没有,色狼。”
冯玉霞没好气地训斥道:“要不要脱了让你看个够?”
李少安没反应过来,嘴角流着口水,接着话说:“可……可以吗?”
“可以你个大头鬼啊!”
她转身找好方向,一脚踹了过去。
“哎哟喂,你怎么无缘无故踢人啊?真是暴力。”李少安直捂着痛处,语气不爽道。
“当了钦差,脾气还见长了是吧?”冯玉霞呵斥着:“让你升官,不是让你把脸皮也升了,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整个人就一无赖。”
“到底干什么了我,真是奇怪……”
李少安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转头看向霜儿和翠儿,脸上充满疑惑的神情。
见他不像是装的,霜儿才遮遮掩掩地说道:“少爷……刚刚眯着眼,一副色眯眯的模样,直直盯着玉霞姐看……”
“而且还……流口水。”
“特别是看玉霞姐的大馒头。”
注意了,里边提及到特别二字,这才是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所以说啊,用词是表达方式的特别之处,正是因为文化的底蕴,我们才能有丰富的语言方式。
别看前面说这么多,无论你盯着看,坐着看,还是躺着都无关紧要,最重要是看人家馒头了,只看一眼倒还好,但目不转睛的望着人家喝奶的地方,多少有点不礼貌……
“真是这样嘛……”
李少安被说的云里雾里的。
翠儿在一侧补充道:“李公子,真如小姐和霜儿姐人所说……”
“呃,好吧。”李少安顿时哑口无言。
反正事情做都做了,向人服输可不是他的风格,索性就死皮赖脸的做着辩护,坚决不承认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