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
紧接着，门被拉开，又被关上。
“ST！死变态！”房间里出来的男人正揉着自己的肩膀。
“下一个！”
座椅最前面的一个起身，眼带蔑视的看了一眼男人，嘴边扬起一丝嘲笑。
门开了。
门又关了。
宋澄坐在走廊一侧的地板上，吸了一口可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差十分钟，五点，你说……他会不会直接赶人？”
赶人？
只剩下他们两个。
那位面容和善的太太，说一会儿就轮到他俩，这个“一会儿”快持续八个小时。
一开始的进展还比较快，九点半不到，前三人就灰溜溜离开，像那位菲力教授有起床气一般，期间隔了两个小时，第四个人进去，直到下午2点才出来，其间，楼下的太太给菲力教授送上了午餐。
而第五个人，则从三点到现在。
“他俩在里面玩什么呢？不会是睡着了吧？”
欧阳说道：“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其他人来。”
让他们进来的太太，甚至没问他们来做什么，只是让上楼等候，前几人西装革履，要么高大威武，要么体型健壮，偶尔扫过一个眼神，颇有刀锋尖的凌厉。
确实是职业保镖的气质。
所以，宋澄和欧阳就在走廊角落里坐着——可怜兮兮的模样。
“非常感谢你的参与。”
门拉开之前，两人的脸已经转向门边。
紧接着，门被拉开，门后出现第五个男人，以及一名穿着精致西装的男人，他的头发吸引了宋澄的目光，黑色，比一般男性的头发稍长，不像打了发蜡，每一根发丝却有条不絮的向一侧保持熨帖的状态。
干净，整洁，利索。
她望过去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秒不到，接着转向欧阳，眼神一飘，似在思量某事。
第五个男人伸手去对方的手：“非常感谢您，菲力教授，我什么时候能够得到通知？”
菲力教授伸手，仅仅贴上男人的手掌一秒，随即分开。
“明天。”
“非常非常感谢，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我只是负责筛选推荐而已，你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期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男人笑容带了几分尴尬。
男人下楼，菲力教授侧身站在门前，微微偏着脑袋：“我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通知，你是谁推荐来我这里的？”
菲力教授是在跟欧阳说话。
“没……”
欧阳刚开口，宋澄加大了音量：“劳恩，弗雷迪·劳恩女士，她推荐我们来这里见菲力教授。”
“我们？”显然，菲力教授面上带了一丝惊讶，随即，眼神里闪过一种复杂的情绪：“包括你？好吧，你们一起进来，我不想耽误我晚上的约会。我们……一共有二十分钟。”
菲力教授看了眼手表，快速走进房间。
她和欧阳快步跟上去。
顺手关上房门，她迅速打量这间十分宽敞的房间。
办公室？
特殊训练室？
还是居住的地方？
这栋小楼有两层，从门口进来是一条狭窄的走廊，通往楼梯的下方，就是那位太太所居住的地方，另外一侧为厨房和卫生间。
顺着靠墙的楼梯往上，只有一间房，房门外仅一条走廊，左右两边是双人沙发和单人座椅，还有圆形茶几。
似常有人来找菲力教授。
他的职业究竟是什么？
答案在楼上唯一的房间里。
进门之后，左手一整面墙，全是书架，靠窗的地方搭着一个上隔层的木梯，上面同样是书架，房间中央搁置一套桌椅，书架和桌椅中间有两张双人沙发，菲力教授请他俩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坐下前，她的目光扫过后面
房间里还有不同材质的沙发，一张三人沙发靠墙，稍显突兀的孔雀蓝，不过，沙发表面是天鹅绒，看上去非常舒适，书架对面的墙边，摆放一排深棕色单人皮质沙发。
根据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沙发？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名心理咨询师？
菲力教授坐下：“你们没有预约，不过，我不会拒绝意外惊喜，这位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
“赖恩。”欧阳回答道。
“好的，赖恩，请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将问你几个问题，你直接回答我即可，不需要深思熟虑，用简洁的语言即可，好吗？”
“好的。”
“另外，女孩，你能去旁边等一下吗？”
她点点头，起身走向棕色皮沙发。
这栋楼的二楼，不可能只有眼前看见的那么大，菲力教授肯定对它进行了区域划分，包括一楼的空间。
走向皮沙发的时候，她在脑海里构造出空间建筑图。
二楼应该划分出至少两个空间，二楼能够从内部连接一楼，一楼或许是他的秘密花园。
坐下。
菲力教授开始提问：“以下，哪个是你最喜欢的颜色？白色，绿色，红色，蓝色，黄色。”
“蓝色。”
“好的，你是素食主义者吗？”
“不是。”
“你曾经养过狗吗？”
“是的。”
“你结婚了吗？”
“呃……”欧阳停顿两秒：“我有未婚妻。”
“抱歉。”
“抱歉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归宿，你的天使会在天上保佑你。你是一个善良的男人，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学会收起多余的善意、仁慈、怜悯。好了，你通过了我的测试，留下你的ID号，明天一早，会通知你确切的任职地址。”
欧阳楞了一下：“我通过了测试？”
“是的，赖恩。”
“我……谢谢。”欧阳起身，准备往外走。
而这个时候，菲力教授同样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望向宋澄：“女孩，你不一起离开吗？”
“我不用测试？”
“你不需要。”
“为什么？”
“因为你未能通过测试。”
突然，胸口憋了一口闷气。
快步走到门口，她指向身后：“选座位，就是对我的测试？”
“不是。”
“为什么？”
菲力教授站直了身体，朝一旁的欧阳点了一下头，微微皱眉，跟她说道：“这样说比较无礼，但却是最为真实的理由，你的外形不适合我这里所有职位，你无法从我这里获得职位推荐。好了，我还有约，就不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