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破绽

“赵叔逼迫得了你们杨员外家吗?你们杨员外家的路子多广啊。”沐暖暖嗤笑一声对杨夫人说道,“你们明知道赵叔是永庆府的巡府大人,你们杨家背井离乡的出来逃难肯定不会故意逃到赵巡府管辖的永庆府的地盘上来吧?”

“正常的人都知道要远远的避开仇人,躲开事非之地,你们难道不正常吗?”

沐暖暖嘲讽的目光在杨夫人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沐暖暖又问道:“你们杨家既然不在永庆府,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今天贤王会到这里来的?而且你们还能够把时间掐得这么准确。你说你们家的路子不够宽,人脉不够广,有人信吗?”

杨夫人被沐暖暖怼的是脸色红一阵,绿一阵,一时之间杨夫人愣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往下接口了。

武元洲在旁边都听快要傻眼了。

沐暖暖这个死丫头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快速想到了这么多东西的?

“你们杨员外一家是想来诬告我赵叔啊?我告诉你,赵叔早就防着你们杨员外家这一手呢。”沐暖暖把小小的食指竖了起来,沐暖暖非得瑟的对着杨夫人晃了晃,沐暖暖啧啧有声的对杨夫人感慨着。

“当日,杨县令把银子抬过来,送给赵叔的时候,就已经被赵叔收入了巡府的库中,走了公账。这次灾民来到永庆府啊,那些银子早就花在了灾民身上。”

沐暖暖说完之后,看向了赵春生。

赵春生拿出了账本来,然后赵春生又双手呈给贤王:“贤王,您请过目。”

武元洲完全被这一系列的神操作给直接干懵圈了。

此刻武元洲感受到了自己灵魂深处的拷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这是在哪儿?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贤王看完了之后,连连向赵春生点头:“记录非常详细,赵春生,干的好。”

“贤王谬赞,这都是下官的本分。”赵春生可不是个什么虚头巴脑的人,赵春生做事非常实在,赵春生说话自然也非常实在。

沐暖暖真心是服了赵春生了。

难怪赵春生这样的,让人恨得想除掉他赵春生,太会办实事,赵春生又太不会说人话了。

“贤王,我赵叔他可特别特别的厉害呢。这次灾民突然跑来了永庆府,要不是赵叔反应快呀,那些灾民可就要倒了大霉了。”沐暖暖快速的对贤王说道。

“赵巡府,能够妥善安置灾民,可是要给你赵春生记上一功。你放心,等到本王回京之后,必然奏明皇上。”贤王对赵春生说道。

武元洲都傻了。

他武元洲把杨家人给找出来,是为了让赵春生倒霉的。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他武元洲反倒让赵春生立功了?

“巡府大人,你什么时候把银子入的公账,卑职怎么一无所知?”武元洲皱眉提出了他时赵春生的疑问。

“账簿一直都是放在府衙之中,怎么?你武大一直都没有看到过吗?”赵春生一脸奇怪的问武元洲道,“你武大人回去之后,可以去查账。上面登记的时间,全部都有记录。”

武元洲听完赵春生的话之后,武元洲的老脸都黑了。

巡府衙内里面有总账的帐本的,若是后期临时想要添加进去是不可能的。

所以,赵春生这是早就入了账的?

该死的,他武元洲平时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赵春生一定是自己给贪了!”杨夫人根本就接受不了赵春生这个答案,杨夫人高声的喊叫着。

这是杨夫人要回银子唯一的机会了,杨夫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你就这么肯定?”沐暖暖嗤笑一声问杨夫人道。

“因为,赵春生从我们这边拿走的银子是……”杨夫人快速的报出来一个数字,同时杨夫人自己还非常得意的扫了赵春生一眼。

不要以为,他赵春生当了巡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贤王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杨夫人就不信了,贤王包庇赵春生还能包庇的太过分?

得意的杨夫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杨夫人报出那个数字之后,武元洲跟贺老先生的脸色同时大变。

贺老先生武元洲他们两个人的脑海中同时闪出两个字——白痴!

“是这么多银子?”贤王眉头一皱,贤王问道,“赵春生,这与账本上银子的数字有很大的出入,赵春生你怎么解释?”

“下官当时并未收到那些银子。”赵春生实话实说。

沐暖暖在一旁暗中轻叹了一声,赵春生真是太实在了。

“贤王,这个你看一下。”沐暖暖赶忙拿出来几本册子,然后沐暖暖递给了贤王。

“这是什么?”贤王接过来,好奇的翻看。

“这些都是杨员外家这么多年的进项还有杨员外他们家的花销。杨员外他们家逃难的时候,带走了多少,杨员外家里剩下了多少,还有……哎呀,贤王,还是你自己看吧,我沐暖暖的脑子不好,记不清楚。”沐暖暖摆摆小手,然后沐暖暖皱着小眉头对贤王说道。

沐暖暖才没有秋白那么好的记性,看完了之后,余秋白直接可以背述出来。

“原来如此。”贤王了解的点头。

武元洲跟贺老先生心里重重叹息一声,果然如此。

上次那个余秋白就用这招逼得那些人在公堂上反口,承认自己没有被山贼打劫过。

这个杨夫人真是愚蠢,杨夫人只要一口咬定,那些银子就是被赵春生给强要走的就够了。

杨夫人非要自作聪明的说那些屁话干什么?

给沐暖暖送破绽吗?

贤王慢慢的翻着手中的账本,看着里面那肆意妄为的字体,比起纸面上的账目来,贤王对这写字的人更是有兴趣。

这帐册上的字并非出自姚广孝之手,也一定不是方大洪的,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余秋白所写。

只是,余秋白那个孩子年纪不大,余秋白到底是哪里来的这肆意妄为的性子?

余秋白流落在外,又经厉着各种磨难,余秋白还能如此肆意洒脱……他真想快一点儿见到余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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