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胜兰的脸色一白，眼中皆是慌乱。
但是很快，她就开始摇头，一双眼睛四处乱看着，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灵韵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你知道。”
她站起身，走到龚胜兰的面前。
“这审讯室里，只有你和我，没有外人。”
不仅没有狱卒，就连司靖也都在审讯室外看守着。
她一本正经地劝说着，“你无须想方设法地对我说谎，隐瞒。你会像绿屏一样，什么也瞒不住我。”
龚胜兰抬头，错愕。
凤灵韵居然连绿屏这个名字都知道！
她颤抖着，想要掩盖什么，但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她相信，绿屏不是什么背主的人。
更不会因为国公府一倒，就会出卖她。
毕竟绿屏自己也是做得灭九族的事，她肯定会竭尽全力隐藏自己。
一定是凤灵韵对绿屏做了什么非常残忍的逼供手段，绿屏才不得不说出来。
龚胜兰将手紧握成双拳，又抬起头，特别认真地问着凤灵韵。
“我想知道，如果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的能让我找凤无双报仇？”
凤灵韵也非常认真地点头，“是真的。”
“好！”
龚胜兰回答，“绿屏交代的，就是全部真相。”
“那你可知多巴豆是做什么的？会对太子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我当然知道。”
龚胜兰的眼中还有着恨，“虽然整件事情，太子是有那么一丁点无辜，可整件事情却是因为他而起。他要是和凤无双好好的，没有出感情问题，我的女儿也不会死！我的女儿为了救凤无双死了，可是太子却只知凤无双落水，对她嘘寒问暖，给她送各种礼物，讨得她欢心。却不知我的女儿，不仅不能被埋入祖坟，甚至连一个葬礼都没有！”
她越说，情绪越难过，“就连我为铃儿雕刻一个牌位，想要纪念她都不行！赵延年和家公说什么，如果让凤无双看到铃儿的牌位，凤无双那个贱人会难过，会自责，我呸！”
龚胜兰尖声质问，“就她凤无双是人，我女儿就不是人了？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围绕着凤无双转？凭什么一切都要以凤无双开心最重要？我偏不要让凤无双开心！她不是喜欢顾淮笙，想要当太子妃吗？那我就毁了顾淮笙！让凤无双嫁过去以后，只能天天守活寡！”
如果是按照原着来看，那么龚胜兰的报复，无疑是成功的。
凤灵韵挑眉，“你是如何得知，多巴豆能让男性那方面不行的？”
本来还情绪激昂的龚胜兰，在听到凤灵韵这句话后，立即变得蔫巴起来。
她眼中的光，都变得黯淡了几分。
“是旧情人告诉你的？”
龚胜兰蔫吧的表情，立即又激动了三分：“你不要胡说，我龚胜兰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也是书香世家，绝对不会像赵雅婷和凤无双这种，新权贵二代那么不要脸，在没有出阁之前就喜欢上，不是自己要嫁的男人！”
看着龚胜兰对赵雅婷和凤无双的不耻以及愤怒，不像是作假，凤灵韵就知道，龚胜兰是真的瞧不上这对母女。
书香世家和赵国公靠军功，凤竟振靠科举和巴结，成为权一代的人，确实是规矩多一些。
要不然古代的王侯将相联姻，也不会首选书香世家的小姐，还以娶到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为荣了。
她双手环臂，随意地靠在书案上，“龚小姐，我不想和你浪费太多口舌。我希望你尽快坦白，不然，我也只能对你使用一些非法手段。”
龚胜兰心里一紧：“我可以说，但是前提是，你让我先杀了凤无双，我再告诉你！”
那时候她报了仇，随便说个仇人就算了。
可凤灵韵就像洞悉她的想法一般，轻笑一声，冷声说道。
“龚小姐，我怜惜赵铃铃的遭遇，也尊你作为一个母亲，对已故孩子多年记挂，并为她冒险复仇，才没有对你进行严刑逼供。你不该将我对你的客气，当成我为了真相，会向你妥协的筹码。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