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开战

杨业也已思虑完毕,燕云十六州本就是他的目标,所以心里已经演练无数次了,结合赵德芳的试探,稍加思虑便有了计策。

“殿下,由御勋率军直扑瀛州,8作为试探,如果拿下便可径取莫州”。杨业说道。

赵德芳急道:“出兵,一切义父定夺”。

杨业随即下令出发,折御勋率永安军一路北上而去。

曹彬这边也已陈兵雁门关外,随时等着进攻的命令。

两日后,折御勋已达瀛洲城附近。

契丹守军早已探得宋军异动,飞马回报上京,萧绰拿着军报,不敢让耶律贤知道,怕他心里着急,有伤性命。

但又不想让朝中大臣知道耶律贤已经病倒,便急忙找来昔日的情郎韩德让。

这人确实是萧绰原本许给的人家,结果耶律贤因为需要萧绰家的势力支持自己,便强娶了萧绰。

如今耶律贤病倒,萧绰心知韩德让为人,思前想后便第一个想到了他。

萧绰如今是大辽皇后,韩德让早已打消旧日之想,但得知耶律贤病倒,难免为萧绰感到伤心。

当即下跪说道:“臣,誓死捍卫陛下,皇后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萧绰为了收拢人心,对他一番夸赞,便把边境军情说与他听。

韩德让是汉人,深知燕云十六州对大宋的重要,但是耶律贤病倒,大宋来犯,必须妥善处理。

“皇后放心,臣自去退敌,定不叫那有心之人发现陛下已经病倒”,韩德让正色说道。

萧绰闻言心放下一半,说道:“有劳韩将军了”,说完幽怨的看了韩德让一眼。

这一眼对于韩德让来说可不得了,站在那,心中思绪万千,同时也生出邪念。

萧绰见他异样,便问道:“韩将军?”

后者知道失礼,急忙遮掩说道:“臣正在考虑退敌之计”。

萧绰似乎感觉到了不正常便说道:“韩将军先以国事为重”。

“臣领命”,韩德让说完暗擦一把冷汗,心道萧绰竟能看穿我心思。

萧绰见他告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又何必受这些气。

想罢又召集宗室大臣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

萧绰见二人,直接言明耶律贤病情严重。

耶律斜轸大惊失色说道:“陛下病重,如今宋国犯边,该如何是好啊”。

耶律休哥接道:“当务之急是击退宋国进攻,再立新君,主持国政”。

萧绰知道这二人都是忠于耶律贤的大臣,不会有别的想法,但耶律贤没有立太子,该立何人?

于是说道:“二位大人都是大辽的顶梁柱,如今陛下病倒,二位大人以为该立何人为帝?”

耶律斜轸直言道:“陛下子嗣都未成年,恐易生变呐”。

耶律休哥说道:“陛下子嗣虽未成年,但是我等皆在,大可辅助幼主”。

耶律斜轸接道:“如此可行,但是恐怕难免会有心存异心之人”。

萧绰闻言说道:“有二位大人鼎力相助,想必也无人敢生事端”。

耶律休哥二人对视一眼说道:“那便请皇后下旨先立太子,我二人誓保新君”。

萧绰闻言泪流满面说道:“多谢二位大人”。

耶律贤还没死,辽国便商议着立新君,而折御勋火爆脾气,部队稍作休整直接开打,足足四万将士,可怜这瀛洲城不到3000守军,连着数次求援不见人马,再加上城中汉民趁乱打开城门,瀛洲不到半日便丢了,守将战死,兵丁无一生还。

折御勋入城后,瀛洲百姓夹道欢迎,纷纷拿出吃的慰劳军士,折御勋热血沸腾,急忙部署防御,又派出快马回报杨业。

韩德让赶到瀛洲城下时,被乔装的宋兵一轮弓箭,差点射死,好在他身手了得,身边护卫拼命保护,才退了回来。

韩德让退到莫州,马上命人回上京密报萧绰。

杨业拿着折御勋送来的军报去找赵德芳,后者看完说道:“依义父之见该如何?”

“看御勋所报,契丹应该是探知我军异动,派韩德让驰援瀛洲,但是并不能断定耶律贤是否病重啊”杨业思虑片刻说道。

赵德芳闻言接道:“义父所言极是,不如再试探一番,即使打不下来,也能试出耶律贤状况,但如果能打下来,便可一鼓作气,反正我军都是有利的”。

杨业闻言说道:“那便令曹、党二人出雁门关直击朔、寰二州,同时令御卿北上驻扎应州之外,不管耶律贤是否病重,既然开打,便乘胜追击”。

赵德芳闻言大声道:“好,义父好计”。

其实赵德芳根本没看懂行军图,也不知道杨业说的都是哪,反正相信他就对了。

杨业命快马传令众将,随后又写了军报和下一步安排送回长安。

接着便要带兵去接应折御勋,赵德芳见状问道:“义父去哪?”

杨业沉吟片刻说道:“汇合御勋,拿下莫州”。

赵德芳急道:“好,我和义父同去”。

杨业问道:“殿下去干什么?”

“跟着义父攻城掠地呗”,赵德芳一脸无害的说道。

杨业早知他要同去便说道:“殿下在真定待几日,我已命延昭来此,等他来了,殿下和延昭再来瀛洲即可”。

赵德芳听说杨延昭要来,心中也是一喜,还没见过他呢,但转念便说道:“我不等,走吧,我是秦王,还是都督,听我的,快,军令如山”,说完拉着杨业就走。

后者无奈的摇头而笑,心道这干儿子不好摆弄啊。

三日后,杨业刚刚进入瀛洲城,曹、党二人已分别拿下了朔州和寰州,只不过军报还在路上。

曹彬率中军直扑朔州,契丹早已探知军情,可是求援的军驿走了一波又一波,始终不见援兵。

曹彬沙场老将,直接派出了火器营,一轮大炮轰的朔州城门破碎,城墙倒塌,于是亲率骑兵一拥而上,朔州城破了。

党进这边比较惨烈,寰州守将也是悍不畏死之人,党进又嫌火器营行军速度慢,便率大部队先行,直接强攻寰州城。

半空中箭矢横飞,互相对射,宋军驾云梯,契丹放滚石檑木,一时间宋军死伤大片,党进也后悔把火器营扔在后面。

见攻击不顺,分三路合攻城墙,寰州同样没有支援,守军也死伤惨重,最后被党进人海战术破城而入。

党进进了城,自己也被流矢射穿左臂,见到活着的契丹兵就坎几刀泄愤。等到火器营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满地尸体,和杀红了眼浑身红色的党进。

杨业这边汇合折御勋,兵马最多,足足7万多士兵,可是面对契丹名将韩德让也不敢大意。

折御勋率本部永安军和后军火器营,来到莫州城下,火器营列阵便被弓弩击散,如是者达十多次,急的折御勋满地绕圈。

杨业此时已收到曹、党二人的军报,可是折御勋去了莫州两天还不见回报,不禁担心。

赵德芳看出杨业心事,便说道:“义父,让我去吧”。

杨业闻言大惊说道:“不可,战场厮杀,殿下万不可轻易涉险”。

赵德芳急道:“打下莫州,便可深入,燕云十六州唾手可得,耽误不得,让我去吧义父,放心吧”。

杨业看着赵德芳,满脸担忧,片刻说道:“殿下要去,我和你一起”。

赵德芳微笑道:“好,咱们上阵父子兵”。

二人率一万精兵赶赴莫州与折御勋汇合。

“殿下,姐夫,你们怎么来了?”莫州离瀛洲近,只半日便道,折御勋见二人诧异说道。

赵德芳闻言说道:“舅舅进攻受阻,我和义父来帮忙”。

折御勋闻言大窘,满脸通红说道:“末将再攻一次,定拿了韩德让人头回来给殿下当尿壶”。

赵德芳哈哈大笑说道:“想必舅舅受阻,是因为火器营被压制吧,看我的,一个时辰拿下莫州”。

说着走出营帐,对陈峰嘱咐一番,陈峰领命而去。

片刻,火器营在莫州城外列阵,陈峰一声令下,火器营士兵弓弩齐发,只听见唰唰声不绝于耳,再看莫州城门处硝烟四起。

莫州城门上再难见站直的守军,陈峰又是一声令下,火炮已向前推进至有效射程。

震天般的炮声响起,契丹守军还来不及反应,便葬身在炮火之下。

大军进城了,折御勋对赵德芳佩服的五体投地,心说自己带着火器营来的,怎么一炮也没发出来呢?

赵德芳见折御勋郁闷,便说道:“舅舅不懂火器营作战,很正常,很正常”。

折御勋闻言更加羞愧,说道:“殿下,末将惭愧啊”。

赵德芳微笑说道:“舅舅不会用火器营攻城,那就用火器营守城喽”。说完跟着杨业先走了。

折御勋在后面低着头琢磨赵德芳的意思,想罢边跑边说道:“殿下,明白了,明白了,哈哈哈”。

赵匡胤看着一封封捷报,对着众臣说道:“已下四州,我汉人江山忠于看见回归之日了”。

杨业一边部署防御,一边传令曹、党二人可用火炮守城,又传令折御卿兵临应州城下,等待曹、党二人汇合。

折御卿没有火器,攻城难免损伤过大,但是如果像党进一样不用火器,或者像折御勋一样不会用火器,那势必会带来不利。

十六州已失四州,萧绰见宋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进攻?难道猜出陛下病重?如何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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