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新年伊始,争相谄媚

翌日

清晨

温暖的阳光倾洒在院子里

新年伊始,今日的天气格外好,虽然透着凉意,但明媚的阳光使人眼前一亮。

苏以沫早早地起床便去前厅请安,还未走近就听到前厅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苏以沫一袭玫红色长裙,头上戴着一支白玉簪,精致的小脸上略施粉黛,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微微俯身行礼,举手投足间皆是端庄得体。

目光落在上首的男子身上时,眼底却划过一抹狐疑,昨夜守岁完已是深夜,她便留宿在将军府,不过,这个身着绛紫色华服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九千岁吉祥。”苏以沫虽心下有疑,但还是乖巧地行礼。

东篱相濡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探究,难得看她如此安分,果真是长大了一岁,不过,这身子板还是有些瘦小,日后需寻些补品送与她。

“九千岁这么早就来将军府,难道不用去皇宫拜见皇上与太后吗?”苏以沫看了东篱相濡一眼,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苏沐清刚要说话,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昨夜天色已晚,本王便留宿在将军府了。”

“什么?”苏以沫有些惊讶,他留宿在将军府?她怎么不知道?

“昨夜守完岁,你睡得早,我看天色晚了,天气又冷,九千岁不嫌弃,便让九千岁宿在了你隔壁的院子。”苏沐清满脸笑意,平静地解释道。

此番接触下来,他愈发觉得东篱相濡与传言中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煞神王爷判若两人。

苏以沫满脸黑线……

这个家伙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让自己威武一世的老父亲如此夸赞,饶是自己的大哥都不曾让父亲如此夸过。

“时间不早了,九千岁还是先去宫中拜见皇上太后吧!”苏以沫满是探究地看向东篱相濡,小声嘀咕着,“大过年的,你在别人家过算什么事呢?”

“不着急,用过早膳再去吧!你是皇上亲收的义妹,按照礼仪,你也应去宫中拜年,届时吃过早膳,你与九千岁一同去吧!”一旁的萧晴看了两人一眼,轻声说道。

苏以沫满心疑惑,怎得一夜之间,这两人似是被灌了迷魂汤一般,对东篱相濡如此欢喜?

“对对,用过早膳你们二人一起去。”苏南山也应和道。

苏以沫不再说话,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简单用过早膳后,苏以沫坐着濡王府的马车随东篱相濡一同向皇宫走去。

苏沐清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微微点头,“这濡王爷当真是个不错的人。”

萧晴的眼底满是赞赏之意,随即看了苏南山一眼,微微摇头,拉起宁悠然的手轻声说道:“悠然呀,让你配南山,真是委屈你啦!日后若是南山欺负你,你告诉母亲,母亲给你揍他,还有呀,这财政大权是断不可落进他的手中,男人有钱就变坏……”

……

说着拉着宁悠然向府内走去。

苏南山有些不理解,看了苏沐清一眼,轻声说道:“当初要我娶悠然的是她,如今说我配不上悠然的也是她,为什么她……”

苏南山的话还未说完苏沐清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骂咧咧地说道:“你母亲还不能说你了是吗?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你先反应自己吧!”

说完快步上前,冲着萧晴的背影大声喊道:“夫人,你说得极对,南山着实配不上悠然。”

……

他可不想新年第一天便享受来自媳妇的慰问,不管怎样,媳妇说得都对。

苏南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他做错了吗?似乎没有吧!

哎,或许只有回到边塞才能寻回自己的地位吧……

皇宫

正和大殿

东篱相渊一袭锦黄色龙袍坐于上首,头上戴着一顶镶有珍珠宝石的冕冠。

穆梓琪一袭凤冠华服坐于东篱相渊右侧。

太后江瑾则居于东篱相渊左侧,东篱相漱一袭暗色长裙位于江瑾下首,自从与林安和离后,东篱相漱便一直宿在皇宫,终日陪伴在江瑾身侧。

李婉则坐在角落里的小凳上,如今她的位份不过是个答应,所以,自是上不得正席。

“大皇子到——”随着小太监的声音陡然响起,只见东篱钰一袭墨色华服,头上戴着发冠,迈着修长的双腿缓缓走来。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参见皇祖母,参见皇姑姑。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东篱钰俯身跪地行大礼语气里满是恭敬。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岁。”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穆梓琪看着大殿中央的东篱钰,眼角荡着一抹笑意。

“平身。”东篱相渊抬手说道,“坐吧!今日是家宴,无需拘束。”

“谢父皇。”东篱钰起身,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上拿过一只托盘,一把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微微颔首:“父皇这是儿臣命人寻来的千年灵芝,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还望父皇笑纳。”

东篱相渊看了一眼,轻轻笑了笑:“好,赏。”说话间拿起一侧的毛笔,写了一副对联,命李福递给了东篱钰。

“谢父皇。”东篱钰接过对联,俯身作揖。

不多时三皇子,四皇子也到了正和大殿。

“父皇,这是儿臣亲自抄写的一套《金刚经》,还望父皇喜欢。”三皇子东篱缺上前两步,将《金刚经》呈到东篱相渊面前。

东篱相渊接过《金刚经》翻看了一番,英俊的五官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来,缺儿,坐到朕的身边来。”

说话间东篱湘渊闪了闪身子,龙椅上空出了大半的位置,冲着东篱缺轻轻招手。

“是。”东篱缺应了一声,坐到东篱相渊身侧。

穆梓琪脸色微变,那是龙椅,怎得如此贸然就让他坐了?

东篱钰亦是满脸不可置信。

难道父皇心仪的储君是三弟?

东篱越面色平静,简单地说了几句祝词,便入了席,他是不得宠的皇子,所以拿不出像样的贺礼,那么说几句祝词,也是情理之中吧!

角落里沉默了许久的李婉,终是耐不住性子了,上前两步,俯身跪地,从怀里拿出一只锦盒,轻声说道:“启禀皇上,这是俊儿临走时为你准备的贺礼,还望皇上喜欢。”

东篱相渊看了李婉一眼,冷声说道:“什么俊儿?朕怎么不认识?”

“皇上……”李婉明亮的眸子里噙着泪水,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打转的泪花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俊儿,一直都念着皇上的……”

东篱相渊看了李福一眼,轻声说道:“罢了罢了,呈上来吧!”

“嗻。”李福应了一声,将锦盒递到东篱相渊面前。

东篱相渊打开锦盒,只看到了一只做工精巧的匕首,无论是质地还是品相,都是上上品。

“不错。是个好东西。”东篱相渊随便敷衍了两句。

李婉听到东篱相渊的话,心陡然升起一股希望,只要东篱相渊还记得她的俊儿,那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会不竭余力,拯救她的俊儿。

东篱湘渊将李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真是小瞧了这个贱婢,如今想来,当年爬上自己的龙床定是用了不少手段吧!

东篱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东篱缺身上,看来自己这个三弟也是韬光养晦,野心勃勃呢。

唯有东篱越坐在最角落里安静地看着这群人的表演。

虚情假意,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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