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章 就是欺负

婚前试爱 305章 就是欺负

闻着餐桌上小野鱼煲发出的浓郁香味,邯梓渊摸了摸饿瘪的肚子,再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黑色的长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因为忙碌的动作而轻微摆动着出黑色的弧度,因为有了孩子,身材明显的圆润了很多,不过侧对着邯梓渊的脸颊白皙而柔嫩,嘴角上翘,嫣然的笑容带着柔和、安逸,似乎即使只是柴米油盐的做饭也是无比幸福的事情。

邯梓渊俊美的脸上笑容带着几分沉思和凝重,兜兜转转,他一直在逃离,总以为离开了那个人杀人的组织,自己就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却忘记了自己再回来已经从曾经人人羡慕的邯家小少爷变成了私生子,而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脸上都看不见那种家人的温暖,而自己也变了,即使不再是杀手,却也无法真的当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邯梓渊到了这么一个普通的小镇,可是却总是如同局外人一般,无法真的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里,可是此刻,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童瞳,邯梓渊忽然笑了起来,似乎心里头一直沉积的一个结突然就消失了,或许自己也该找一个女孩,即使在做饭也是如此幸福的笑容。

“干嘛?”童瞳将烧好的青菜肉片汤放在餐桌上,戒备的瞅着笑的很是诡异的邯梓渊,同名同姓的人也有,不过邯梓渊的名字还是比较特别,再加上之前秦清说过邯梓渊家乡就是这边的江城市,所以在小镇子上遇到邯梓渊,再结合他那轻缓的呼吸频率,童瞳就确定邯梓渊就是秦清认识的那个邯梓渊,而且性格和秦清说的如出一辙,也难怪当初秦清没有答应,怎么看都像是个纨绔子弟。

“结婚了?”邯梓渊笑眯眯的盯着童瞳,努力的摆出玉树临风的潇洒站姿,一米八的身材,颀长挺拔,笑容潇洒俊朗,眯着狐狸眼,翩然贵公子的优雅姿态。

“嗯。”童瞳点了点头,将汤盆放在桌子上,再次瞄了一眼眼神诡异的邯梓渊,“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

“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对,你看看我,这年头很难找到我这么潇洒俊美的男人了,工作挺好,是人民警察,虽然工资不太高,不过我可是国家公务员,待遇什么的还不错,身为警察,你看和我在一起多有安全感,最重要的我性格好啊,幽默风趣,以后绝对不会感觉生活索然无味,弄个什么七年之痒,八年之痛的。”

“你以前有女朋友没?”童瞳看着极力要推销自己的邯梓渊,脑补着他和秦清在一起的画面,一个如此的话痨,一个冰冷如霜,怎么想都感觉有点变扭。

“没有。”邯梓渊快速的回答着,笑的无比真诚。

“真的?”十分怀疑的态度,童瞳眯了眯眼睛,原本看起来无害的小表情怎么看都显得有点危险了。

邯梓渊原本还想要继续否定下去,可是莫名的对上童瞳的清澈如水的目光,总感觉有几分的不安,小心肝颤抖了几下,“倒是喜欢过一个人,不过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了,我的爱情之路将从你身上开启。”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童瞳来了兴趣,主要是秦清太过于冰冷,就感觉看透了人世一样,对一切都显得冷漠而麻木,所以童瞳还是没有放弃将秦清和关曜凑成对的想法,毕竟论起来,关曜还是比邯梓渊看起来可靠多了,而且关曜性子温和,对人又体贴,邯梓渊和谭三哥一样看起来总是没个正经,怎么看都不适合秦清。

邯梓渊目光沉了几分,如今脑海里却似乎已经想不起那一张曾经给过自己温暖的面容,只记得她的眼睛冰冷的没有一点感情,那么的冷淡,从说话到做事,永远都带着冷漠,可是却偏偏是这样一个冰冷的人,却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而她却中枪受伤了,那一刻,在那个满是血腥的世界里,邯梓渊忽然感觉到了温暖。

他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否则当年就不可能被绑架成即将要撕票的人质还能活下来,也不会为了取信组织,就枪杀了一个无辜的人,邯梓渊知道自己不想死,所以即使他不愿意,可是却也只能去杀人,如果环境和平,他会是邯家的小少爷,会是一个优雅而正直的绅士,可是当环境变了,他可以让自己冷血,自私,狠戾而毒辣,可以成为一个杀手。

他一步一步的从为了让自己保命活下来,到再一步一步的努力,掌控了一些组织的证据,然后联络上邯家,终于,让自己又从那个血腥黑暗的世界里离开,毕竟他只是一个组织二流的杀手,无足轻重,所以他可以离开,而离开之前,邯梓渊去找了秦清,通过组织的联络方式联系上了,想要带着她一起走,想要留下那一抹温暖,可是回答他的是拒绝,依旧是冰冷的声音,没有激动,也没有感谢,只是冷漠的拒绝,其实这个答案邯梓渊早已经明白,或许他也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只是想要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而不是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想着过去的种种杀戮,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太寂寞了。

邯梓渊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就看见童瞳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睁大眼睛等着自己的回答,不由笑了起来,其实以前想要带秦清一起走是为了留住一抹温暖,而突然对眼前这个美丽的孕妇有了兴趣,是因为她眼中的那份平和,又因为她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幸福快乐的气息,连同自己都被感染了,所以才会忍不住的话多,忍不住的想要自私的留下些什么。

“她是一个很冷很冷的人,不要笑,那种冷你是想象不出来的,知道吧,从骨子里都是冷的,可惜我不能融化冰山,哎。”邯梓渊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如今想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和自己不同,秦清可是组织里最优秀的杀手,而在那一通被拒绝的电话里,自己才要到了她的名字,否则到如今,只能知道一个代号而已,邯梓渊想到自己皮夹里的那一张照片,不由得瑟的笑了起来,这还是秦清那一次为了救自己中枪之后,高烧昏迷,自己偷过来的。

邯梓渊这样热情的人都不能融化秦清,关曜可以吗?童瞳皱着眉头,双手继续托着下巴思考着,关曜看起来对谁都很温和,而且好像对秦清也没有太大的热情,如果自己还在北京就好了,至少还能暗中帮忙,可是如今,童瞳垂头丧气着,也不知道关曜有没有努力。

“想什么这么烦恼,不烦告诉我,给美女解忧是每个绅士的义务。”看到童瞳一脸愁苦的模样,邯梓渊立刻来了精神,准备着好好表现一番。

“很抱歉,美女已经有主了!”一道不满的声音冷沉的在门口响了起来,谭骥炎之前还有些疑惑童瞳怎么会借刘队的厨房做午饭,结果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刘队,听刘队那么一说,谭骥炎再想着早上邯梓渊那不正经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再看着他都要凑到童瞳身边献殷勤的模样,黑着脸进了门。

“你回来了。”正烦着,听到熟悉的声音,童瞳一扫眼中的愁虑,小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快速的站起身来向着谭骥炎迎了过去,“饭已经做好了,买到了小野鱼,做了小鱼煲,一会你吃吃看,味道很鲜美。”

“嗯,不要太累了就行。”谭骥炎原本冷峻的脸庞在面对童瞳时立刻转为了柔软,大手宠溺的在她的头上揉了两下,看到童瞳笑容柔和的模样,再联想到昨晚上听到邯梓渊时童瞳一惊的表情,此刻谭骥炎再次正色的看了一眼邯梓渊,小瞳认识这个人,否则就不会回到这里还做饭,目前看来,邯梓渊应该不是敌人,难道又是国安部的人?可是自己和小瞳来这里只是偶然,容温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事先安排国安部的人在这里。

邯梓渊直了眼的看着谭骥炎和童瞳,两人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气墙一般,将外人挡在了外面,幸福和融合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不管是童瞳那带着依恋的眼神,还是谭骥炎黑眸里的宠溺和深情,让其他人都明白这两个人之间是外人无法插足的,他们的幸福,他们的感情,似乎已经烙印进了灵魂里,彼此契合交融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刘哥,不是吧?”邯梓渊吞了吞口水,询问的看向一旁的刘和,自己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准备去撬墙角的,可是怎么会早上来的那个冷酷深沉的男人,而且还是隔壁邻居,可是不对啊,自己没有见过他老婆啊?为什么对方会和自己回来,邯梓渊身上忽然多了一道凌厉的杀气,身为杀手,再加上邯梓渊多疑的性格,此刻,他不由的怀疑起童瞳和谭骥炎。

而几乎在同时察觉到了邯梓渊身上那股不对劲的危险气息,童瞳是不在意了,毕竟他知道邯梓渊过去和秦清是一个组织里的,对方会多心什么,太正常了,可是谭骥炎就不同了,一手依旧亲密的落在童瞳的肩膀上,可是凛冽的眸光却冰冷无情的看向身上杀气展露,随即又收回的邯梓渊。

彼此对望一眼,邯梓渊几乎有些心惊谭骥炎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让邯梓渊都有些承受不住,不过也敏锐的感觉到谭骥炎的威严和冷漠更是一种上位者被冒犯时的威压气势,并不是组织里遇到的那些杀手的狠戾血腥,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组织也不可能来找自己这么一个二流杀手的,自己想太多了,反而暴露了自己。

想到此,邯梓渊不由心虚一笑,身体向着刘队长身边靠了靠,“那个我不知道这是唐哥你的妻子,多有冒犯,多有冒犯,不过这一桌子菜都是我出钱买的,唐哥你大人不计人小人过,不要计较了。”

对上谭骥炎的目光,童瞳点了点头,就差没有掰着手指头算计了,“我们才过来这边安家,钱怎么都有点紧张,邯梓渊出钱,我出力做饭,对不对?”

看着童瞳那笑容满满,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谭骥炎虽然心里知道她不是因为什么经济紧张的原因,十有**是认识邯梓渊,所以才会过来做饭,可是看着童瞳那亮晶晶的一双眼,谭骥炎薄唇也微微的勾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而童瞳眼中立刻满是喜悦的笑容,看得出心情很高兴。

所以美女没有勾搭上,反而是破财了!邯梓渊看着桌子上的四个菜外加一盆肉片汤,一盆蒸鸡蛋,突然感觉食欲大振,自己被当成冤大头了,怎么也要多吃一点捞回本。

“刘队长,可以开饭了。”童瞳心情很不错,毕竟和谭骥炎在这个陌生的小镇并没有被人追捕,还算比较安逸,又遇到了邯梓渊,让童瞳有种隐隐的感觉,或许秦清也会出现也不一定。

童瞳做的菜味道极好,虽然是家常菜,可是比起一般饭店口味也差不了多少,所以邯梓渊看着谭骥炎的目光又多了一抹算计,估计着自己将人给撬过来的可能性有多大,这年头基本都是男人上班赚钱,下班回家洗衣做饭带孩子,能遇到一个会做饭的女孩几率都不大了,可是谭骥炎气场太强,让邯梓渊那刚冒头的小心思又蔫了。

“为什么是我洗碗?”邯梓渊并不喜欢做家务,一般男人除了有洁癖之外,基本上都不会喜欢做家务的,尤其是洗碗这样油腻腻的活,所以吃过饭之后,对于被摊牌上洗碗的任务,邯梓渊很是不满的看着眼前几人,他疑心很重,可是却也没有想到为什么突然就和谭骥炎和童瞳如此的熟稔,似乎是朋友一般。

“刘队长一会要去上班,谭骥炎早上都忙了几个小时了,我们还要去隔壁,卫生都打扫完了,家电一会就要送过来了,事情很多,当然了,我也可以洗碗的。”童瞳看了看刘队长,又看了看谭骥炎,最后将目光看向邯梓渊,“不是你洗就是我洗,谁让我们俩最闲呢。”

“我洗!”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邯梓渊几乎可以肯定他敢让一个孕妇去洗碗,孕妇家老公肯定要揍自己,而且刘哥多少也不会同意,所以邯梓渊很悲催的发现自己不但当了冤大头,这会还要当保姆,尤其是童瞳笑的天真无邪的小模样,露出一口白牙,眯着月牙形的眼睛靠在谭骥炎身边的时候,邯梓渊突然明白眼前这根本不是天使,披着羊皮的狼!

“家电一会送过来了,洗好碗过来帮忙搭把手。”谭骥炎对于邯梓渊的识相还算满意,沉声的丢下一句话之后,和童瞳两人和刘队长告辞一声,直接去隔壁的房间了。

“刘哥,你说那是好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邯梓渊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挫败的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自己今天白天休假,可是不是给他们家当小工的,家电送来了关自己屁事!

“哈哈,能者多劳,我要去所里了。”刘队长哈哈笑着,拍了拍邯梓渊的肩膀,对于这个年轻人,刘队长多少能看出一点不凡的来路,自己之前从县局下来之后,还是有人和自己过不去,要给自己穿小鞋,邯梓渊暗中应该出了力,所以刘队长过的还不错,甚至有了队长这个头衔,所以对于邯梓渊,刘队长还是比较照顾的,再者对方比自己小了不少,多少当个晚辈了,只是时间相处久了,邯梓渊平日里看起来喜欢胡扯开玩笑,可是戒心却非常重,如今难得看得出邯梓渊和谭骥炎、童瞳相处的挺好,自然也乐意让邯梓渊多两个朋友。

中午时分,家电也准时送过来了,邯梓渊再不愿意,也还是被谭骥炎拉着当苦力,厨房不太大,所以冰箱就放到了客厅的角落里,餐桌还有床垫,床单被套什么的也都送过来了,谭骥炎和邯梓渊又一起将卧房里的大床挪到了中间,南方的冬天有些湿冷,靠着墙壁寒意重,所以谭骥炎将床放到了中间的位置,床垫也是之前家具店里最好的,可是比起谭骥炎以前用的那些顶级的国际品牌,质量差了很多。

“拿着被套开拉链的那个角,对,然后将真空被塞进去。”谭骥炎正在挂窗帘,回头看了一眼正拿着被套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的邯梓渊,不得不开头提醒着。

这么会做家务的男人应该不会是什么上位者,自己果真想多了,太多疑了!邯梓渊一面继续研究着如何将真空被塞进被套里,一面看着整熟练的挂着窗帘的谭骥炎,估计是习武的男人所以气势比较强大而已。

“谭骥炎,下午我再去买些盆栽回来。”童瞳将买回来的花放到了花瓶里,然后端了过来,卧房正对面的白色书架是连着桌子的,所以将百合和雏菊花摆上去之后,风吹动着窗帘,鲜花有着淡淡的香味,让整个卧房忽然就显得无比的温馨。

邯梓渊将套了三次,可是被套里总是一个团的真空被丢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被布置出来的卧房,再看着正讨论着买什么盆栽,放什么地方的谭骥炎和童瞳,邯梓渊慢慢的明白过来,难怪这几年自己一直都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生活,原来自己没有找到生活的真谛,而眼前的两个人让邯梓渊明白了很多很多。

谭骥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一坨,眉头皱了皱,很是嫌恶的看着邯梓渊,童瞳笑着掐了一下谭骥炎的胳膊,“我来就行了。”

谭骥炎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也走了过来将被套里的真空被给拿了出来,童瞳将被套用力的一抖,平整的摊开在床上,谭骥炎将真空被的一角从拉链的一角塞了进去,童瞳在一旁帮忙着,三分钟不到的时间,真空被就服帖的在被套里,而童瞳也将两个枕头给套上了枕套,谭骥炎将被子叠成四方形,童瞳将枕头摆在床头,两人相视一眼笑了起来,平淡却温馨。

“那你去培训班,我去花店看看盆栽。”钟点工已经打扫干净了,所以家电什么的一摆上,家的感觉就出来了,童瞳对着谭骥炎开口,目光看了看卧房,思考着还缺什么一会一起买回来。

“嗯,如果盆栽重的话就不用搬,等我回来。”谭骥炎关切的叮嘱着,可是说话的同时,目光却瞄了一眼一旁很闲的邯梓渊,谭骥炎自己也有不少事情,所以这会邯梓渊的身份,谭骥炎还没有问童瞳,不过倒也不担心,毕竟多一个劳动力跟在童瞳身边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搬搬东西。

“我下午没事,我来搬。”邯梓渊不得不接口,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和童瞳和谭骥炎走的这么近,可是真的让一个孕妇搬重物,邯梓渊还是做不出来的,所以谭骥炎视线一看过来,邯梓渊就投降了,反正他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晚上的班,留在家里也不过是看看电视电影,打打游戏而已,有点事情做刚好打发了时间。

“嗯。”谭骥炎对于邯梓渊的识时务还算比较满意,俯身在童瞳的唇角边亲了一下,“晚上就熬点粥,你有点上火了。”

童瞳摸了摸额头上的痘痘,点了点头,“吃粥肯定吃不饱,到时候我烙点饼子。”

谭骥炎出门之后也直接去了培训班,和家里这边隔着两条街,走过去十分钟不到,也不算偏僻,不过一个小镇子上店铺就那么多,这边开店的还是少了,所以房租才会便宜的很,谭骥炎过来这边时已经一点半了,原本以为早上就谈妥的装修师傅正在开工,哪里知道推开玻璃门进去,四个男人却坐在地上正在打牌,抽着烟,乌烟瘴气着,没有一个人在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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