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殿下,启容你放肆?”浮光怒斥。
魏知府故作惊讶,连忙赔罪,“原来是大殿下呀,都是臣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殿下恕罪!”
表面道歉,实际上毫无赔罪之意。
他无非就是仗着是司暮景舅舅的身份。
秦琛徐徐开口,“无碍,不知者无罪。”
料到秦琛不会对自己怎么样,魏知府转身来到司暮景身边,司暮景抿了口茶道,“舅舅,青城的粮库可还宽裕?若是宽裕,可将患了瘟疫的人聚集在一起,限制他们的自由,饮食起居都由专门人员安置。”
魏知府愣了愣,赔笑道,“此……办法甚好,只不过这些日子粮库也在发粮,有些不宽裕,臣这就派人去采买!”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司暮景自然从他话中听出贪污之意,不过在场都是他的党羽,不会传出去。
他颔首,“那舅舅早点筹集粮食。”
他看向一旁的秦琛,谦恭道,“大皇兄,父皇要你辅佐孤,从即日起,城中防瘟之事就交给你了。”
秦琛应下。
商讨完各项事宜,已经日暮西垂。
太医们已经出发去城中医治百姓了,秦瓷收拾好自己的药包,拔脚就要跟着一起,却被秦琛拉住。
她疑惑,“你干什么呀?我要去救治百姓了。”tiqi.org 草莓小说网
青石小路上,秦琛慢慢靠近小姑娘,压低声音道,“今夜,陪本殿可好?”
秦瓷:“?!!”
她抬头对上男人认真且深邃瞳孔,吓得语无伦次,“不不不……行的!”
秦琛倏地抬手抚摸小姑娘的脸颊,嗓音带着浅浅的暧昧,“就一次。”
秦瓷只觉半张脸酥麻,她吓得快要哭了,“我我我是正经人!!不成婚不能逾矩的!”
“去破案也算逾矩?”秦琛歪头询问。
秦瓷:“???”
她双眼呆滞,只听男人一本正经道,“本殿发现魏知府贪污,今日就是去找证据的。”
小姑娘这才恍然大悟,她摸了摸鼻子,“原来是这样啊……”
“不然呢?”秦琛仿佛看穿小姑娘的心思,打趣道,“啧,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本殿可是正经人。”
小姑娘语噎。
明明那句话很让人误会!
夜晚,两只黑色身影从驿站后门离开,来到青城粮库外。
只见粮库大门敞开,几名士兵正在往里面运粮食。
紧接着一名身着官袍的人急匆匆坐上马车离开,秦瓷二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通判府。
李峰刚下了马车,撩起衣袍正想进府,秦琛喊住他,“李通判,青城混乱危险重重,你大半夜是去了哪啊。”
李峰愣住,他转身便行礼,“大殿下,不知有何要事?微臣刚与同僚聊国事,这才回府。”
“无事,就是看见一个长的很像你的人刚从粮库回来,恰巧路过呢。”秦琛嗓音温润。
李峰只觉额头冒汗,他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大殿下兴许是看错了,那人不是微臣。”
他狡辩着,忽然秦瓷来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衣袖稀奇道,“咦,李通判的衣袖上怎么还沾着米呢?刚好与粮库里的米一个品种。”
“看来李通判这是偷了粮库的米啊。”秦琛冷笑,“来人,把李通判抓起来,等候发落!”
国难当头,还有人偷粮库的米,这可是砍头的罪名!
话音一落,李通判已经腿软的跪在地上,他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微臣并不是偷米的,而是往粮库运米的!”
秦琛来了兴趣,“魏知府不是派人去采购米粮了吗?怎么还用你运粮食?”
李峰解释,“确实如此,知府派微臣去采购粮食,不过微臣怕白天人多眼杂,粮食被抢,这才晚上偷偷运过去的。”
井井有条的解释,谁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李峰本以为自己回逃过一劫,没想到秦琛脸色倏然变冷,“李峰啊李峰,你真是将本殿当成傻子一样骗了是吗?”
男人不解。
秦琛抓出从粮库里拿出的一把米,捡着玩,“这米不出所料应该是北狄国的特有的品种吧?而北狄与东燕向来没有生意往来,你倒是说说,这米你是怎么变出来的?”
他慢悠悠将一把米撒在男人面前。
李峰抖成筛糠。
自知计划被识破,他倏地抽出藏在小腿上的匕首,打算了结性命,不料被秦瓷阻止。
秦瓷一把扔掉匕首,骂道,“你死了到时无所谓,只不过你的夫人即将临盆,你想让你的孩子出生就没了父亲?”
夫人……孩子?
李峰瞬间清醒。
他狂笑不已,“我早已知道自己会是这个结局,已经写好了和离书,她们母子会平安无事。”
刚说完,一名侍女急匆匆跑了出来,“老爷老爷,夫人一不小心滑倒了,动了胎气!”
李峰生死看淡等我表情倏地一变,他马不停蹄爬起来,朝生产的夫人那赶去。
秦瓷二人也跟着进了去。
房间里传出歇斯底里的哭声。
李峰来回踱步,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滑落,不久后门被打开,产婆走出来,“老爷,夫人大出血,加上身体虚弱没有力气,要、要……”
“要什么?”
“要难产了……”
李峰眼前一黑,踉跄朝后倒去,秦琛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受不了打击,加之计划被识破,他看准一旁的柱子便装上去,秦琛一脚踹开。
秦瓷叹息,“你夫人还没死呢,你就想着陪葬了?”
绝望的李峰一愣,抬眸看向秦瓷。
秦瓷抢过迟迟赶来的大夫手中的药箱,推开门走了进去,边走边道,“准备炉火。”
侍卫一愣,他六神无主看向李峰,不等李峰说话,秦琛冷不丁道,“还不快去?”
极具压迫的一句话,侍卫忙不迭转身去烧热水。
房间里,秦瓷拿出熟悉的银针,一阵阵扎在难缠的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已经虚脱,她看向秦瓷,竭尽最后的力气道,“这位姑娘,我怕是不行了,只求你能保住我腹中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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