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的长枪震碎了保卢斯爵士的长柄斧,
这股怪力让保卢斯爵士这头公牛都为之战栗,
保卢斯爵士丢下破碎的长柄,
单手握住斧头,拼死抵挡着,
两人的体力都逐渐逼近绝境,
保卢斯爵士长柄斧破碎,攻击距离缩减,
无从应对孙绍的长枪。
孙绍长枪如风,一枪刺出,从保卢斯爵士的肩铠缝隙中贯穿而出。
鲜血喷涌而出,保卢斯爵士低哼一声,
他单膝跪在地上,看向身后,
约翰公爵不知在什么时候,带上了头盔。
他来不及多想,就被孙绍一把摘下头盔,
长枪一甩,将他击昏。
孙绍带领的骑兵团见拦路之人被活捉,顿时精神大振,
他们冲过吊桥,将约翰公爵和他最后的八个卫兵总计九人团团围住。
他们的战斗意识,就像烈日下的一滩水似的,蒸发消失殆尽了。
战争终于结束了,虽抹上了一层血红。
当周君寿带军赶到之时,
带着头盔的约翰公爵,便被压到了他的营帐之中,
蜡烛的火光摇曳,映红了约翰公爵猩红色的披风,与银亮的铠甲。
周君寿撑着脸,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男人。
“摘下他的头盔来。”
张宏听令向前,一把扯下约翰公爵的头盔,
亚麻色的头发散开,露出一张有些白嫩年轻的面孔。
周君寿撑着脸,眼神却逐渐冰冷。
“孙绍,带骑兵出动吧,你的任务还没结束。”
“啊?!”
孙绍猛然起身,脸上满是错愣。
“小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周君寿看向跪在地上的“约翰公爵”说道。
“我....我是兰开斯特家族,约翰....红玫瑰的....摄政....”
那人舌头都紧张地捋不直。
周君寿闭上眼,招了招手。
“约翰公爵是个留着棕色短发,皮肤发红,身形肥大的中年男人。”
周君寿低声说。
在《贝德福德年谱》中,有一幅属于约翰公爵的微型画。
周君寿因此清楚,眼前的男人绝非是约翰公爵。
“张宏,把这个替身杀了吧。”
周君寿话音刚刚落下,
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不要!不要杀我!”
替身吓得脸苍白,黄色的液体在约翰公爵的铠甲下渗出。
“我是菲利普,约翰公爵的传令官!”
“约翰公爵让我穿上他的铠甲,来引诱你们的!”
周君寿睁开眼睛。
“约翰公爵呢?”
“他脱光衣服,跳进护城河里,游走了!”
周君寿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现在是十二月,早冬的寒风已经吹冷了河水,约翰公爵一个胖子,跳入冰冷的河水中逃命。”
“真是好胆。”
周君寿挥挥手,示意把菲利普传令官带下去。
孙绍则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人!是我老孙大意了!”
周君寿笑着耸了耸肩。
“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历史并不总如人所愿。”
周君寿看向营帐之外的黑暗,
在冰冷的河水中,脱得精光的约翰公爵,正在拼命地游着。
“游吧,约翰公爵,游吧。”
“哪怕冰冷的河水无法杀死你,我的剑也会抵在你的脖子上。”
“赶尽杀绝,是我对你的尊重。”
“孙绍,你带一批骑兵,目标是鲁昂,我要让约翰公爵回不了家。”
周君寿下令。
“大人,那剩下的卫兵呢?处死,还是监禁?”
张宏问。
“那个叫保卢斯的,不要杀他。”
“要杀他容易,可他不怕死,而我若杀了他,在英格兰人眼中,他会是一个不屈的殉道者。”
“反而更鼓励了对方勇敢殉难,舍身忘死,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周君寿双手撑在膝盖之上,露出一道笑容。
“将伟大的保卢斯爵士,一根毫毛不伤放了。”
“送回去?!”
孙绍瞪大眼睛:
“大人,就算是不杀,也不能送回去。”
“保卢斯这男人就是头公牛,若不是他武艺差点,老孙我还真不一定能制服他!”
“这种赌注风险太大了,约翰公爵必会重用保卢斯!”
张宏也难得反对道。
“谁说要把保卢斯,送回给约翰公爵了。”
“诺曼底现在这么危险,我们当然要送佛送到西了。”
周君寿不为所动:
“送他回英格兰本土,确保他见到汉弗莱公爵。”
“如果汉弗莱公爵看到保卢斯爵士————这个法国出身的骑士————毫发无损地回去,你们说,他会怎么想?”
“再把其他英格兰出身的卫兵处刑掉,而且发消息让汉弗莱公爵知道。”
周君寿继续说,
丝毫不顾脊背发凉的张宏与孙绍两人,
“若是汉弗莱公爵怀疑保卢斯的忠诚,杀了保卢斯.....”
“那位侥幸活下来的约翰公爵,又会怎么想呢?”
张宏和孙绍对视一眼,
周君寿的武力比起两人差得远了,
可此刻,他们却对周君寿产生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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