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缓缓睁开眼睛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师兄师兄你看他醒了,“我去叫师傅过来”话音落下就传来脚步声与开门声,齐白做起身转头看了看四周,这间屋子不大房内物品也是极为的简陋,一张床,一张方桌几张座椅。
此时齐白床头站着一个看着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见齐白坐起了身来,他并没有任何动作与反应就只是静静看着齐白。
齐白看着少年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哪眼前这人又是谁,突然间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那原本做起来的幼小身躯蜷缩起来,齐白双手保住头颅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但他确是没有哭出声来,只是不停的哽咽抽泣。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看到前一天黄昏还因为担心父亲会打他屁股而不敢回家都在河边等着他阿爹能来接他回去,可他没等到,以后都等不到了,他没能想到第二天自己回到村子回到家看到的会是阿爹和阿娘躺倒在地的尸体。
将齐白带回来的那位身穿道袍老人刚刚走到屋门口看到屋里齐白的样子又是一声叹息,他身边跟着一位少女,刚才就是她在屋里说话。
老人名姓宋名叫宋秋阳,是这山上道观的观主可以说是一个道士。宋秋阳进入屋子走近床边语气低沉缓缓说道:“当日我下山路过附近村子发现村子安静的有些不寻常,当我走进村子才发现,哪村子一片狼藉,地上倒着很多村民尸体,整个村子无一人得活,随后呀我又去了了较远两个村子发现情况也都是如此,随后我便赶往了你们那个村子,可没曾想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宋秋阳顿了顿看着齐白那依旧蜷缩抽泣的身体又再次说了下去,“我到的时候,你们村子已经也和前面几个村子一样了,之是在老槐树下多了一行带刀之人的尸体,应该是这屠村抢掠的匪寇,只是不知道被谁给杀死了。”
原本头颅深埋的齐白听到这抬起来看着宋秋阳愣愣问道到:“死了?”说完这两字便又不在开口了,宋秋阳闻言轻轻点头犹豫问道:“孩子,村子里的村民都死了。”说到这宋秋阳顿了顿见齐白没什么反应才继续开口,“你们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说完宋秋阳等了片刻见他还是没有开口叹了口气没在多问,他知道现在再问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说了句让齐白好好休息便招呼身边的少年少女出门而去。
“师傅你看他那呆呆愣愣的样子不会是吓傻了吧?”出门后没走多远跟在老人一旁的少女当即就开口说道。宋秋阳闻言只说:“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就已经没了去处以后,可能就得留在山上了,你们两个要照看好他。”
“真的?”一旁少女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没想那么多惊喜道:“太好了,这下子就终于有个比我小的师弟可以欺负了!”宋秋阳闻言无奈,“臭丫头,这事呀还得过两天等那孩子情绪稳定些再去问问他同不同意。”对少女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说道:“玄都呀,你下山去与离这最近的官府通报一声这附近村子发生,至于他们信与不信管与不管你也就别去在意,话带到就行。”
一旁那叫玄都的少年听得此言对宋秋阳说了句:“好的师傅,我这就去办。”便与二人分开下山去了。
南剑国位处流云洲东部,是大隋王朝的一个附属小国,此时一位身着墨绿衣裙的女子正一座山间行走要往山顶而去,在其身后跟着两个年纪看着都不大小丫头,走在前面的女子正是当晚救下齐清与李湘婉之人,而跟在在后面的两人自然就是齐清与李湘婉。
当晚女子离开村子到达大隋境内便停下化虹身形,将齐清两人放了出来改成徒步行走,一路上女子就只问了两人名字便自顾自的行走于山水之间,而齐清则是带着李湘婉一直怯怯跟随在其身后,女子看似二人不管不顾但二人跟不上时也会可以停下脚步原地休息并给二人找一些吃食。
夜晚女子在山中适宜过夜的地方停下脚步,实际上只要有她在不适宜那也适宜过夜了,女子就只是轻轻挥手便清理出大片空地,在空地之上生起火堆坐下,而齐清也是拉着比她要小上四岁的李湘婉坐到了火堆一旁。李湘婉似乎是因为之前惊吓过度一路上不管是行走还是停下休息都是都在齐清身后。
女子看了看齐清二人破天荒的开口道:“你二人修行资质根骨都不错,可否愿意拜我为师随我修行?”说完她有紧盯齐清补充一句“特别是你”。
齐清看着女子并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女子所说的修行资质是什么,甚至不知道眼前女子是谁。女子见齐清没有回答也不急眼睛看向李湘婉开玩笑道:“小家伙我有这么可怕吗?要知道在不久之前可是我救了你们,你这样可是会让我很伤心的。”李湘婉听到女子与她说话身子又往齐清背后缩了缩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怯怯看着她。
女子也看出来了李湘婉这并不是怕她,而是现在所有陌生人她都会下意识的害怕躲避。
“我愿意”就在这时齐清的声音传到女子耳中,“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修行是什么,但是我愿意。”在其身后的李湘婉听到齐清的言语也是弱弱的点了点了头。
女子闻言便看着齐清笑道:“好,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对着齐清说完又看想李湘婉,“而你,则是我的关门弟子,至于行拜师之礼等我带你们回宗再说。”咕~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女子一愣看着齐清二人在腰间玉牌抹过手中便不知怎么的出现一些吃食。原来这声音是李湘婉和齐清二人肚子饿了所发出的声音,她将吃食丢给了齐清二人对其说道:“吃完了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继续上山。”她今天来这是来找麻烦的,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御风至山顶只是因为她觉得徒步上山下山很有意思。
今夜这位身着墨绿衣裙的女子才开山便已是关门。而齐清不知道今夜的这句我愿意会让的她和李湘婉在一座拥有不止一座下宗甚至下宗还有下宗的仙家宗门里凭空高出了多少个辈份。
翌日清晨,女子起身继续上山而齐清依旧拉着李湘婉在后面紧跟,她抬头看向山顶的方向,只见一道白虹正向着她们飞来。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终于来了呀,这反应可真慢的。”
那道白虹最终在一行三人停下显现出一位身穿紫色长袍略微带着一些佝偻老者的老者身形,老者脚步刚一落地便对着眼前女子神色惶恐的抱拳行礼,“晚辈卢乾,见过虞前辈。这一幕让一旁的齐清二人看的惊奇不已,为什么一位看起来年级这么大的老者要对一个比他小很多的人喊前辈。
“前辈?前辈二字我可敢当,不久前你那在中土游历的嫡传弟子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好像是说什么她虞卿清终究不过一届女流之辈,在我师门长辈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的。”虞卿清啧啧说道,:“这不今天我就特地来看看他那让我都不敢太过放肆的师门长辈到底是何许人也。”那自称卢乾的看着听到她这话脸上竟有丝丝冷汗渗出心中对那嫡传弟子大骂不已。
原来他那嫡传前不久与好友在中土游历,在一客栈酒桌上讨论起眼前这女子,提起之时身边好友都是一阵赞叹与崇敬,而他这嫡传弟子却偏要与众不同,言语之间对齐很是不敬,说到最后竟还盖棺定论来了一句,“她虞卿清敢来我清凉山吗?敢在我师门长辈面前放肆吗?”
“啧啧啧,清凉山云水宗,真真的是了不起了,就是不知道祖师堂到底有多牢固了。”虞卿清抬头不在看身前看着转而向山顶看去。卢乾一听这话眉头就是一跳,“前辈可莫要说笑,是我家中晚辈太过年少无知还请前辈见谅。”他现在心中是暗自发苦,你虞卿清修为境界都这么高了还这么能打了为何还要与一小辈的无心之语如此斤斤计较?再说了那些言语传到你那也不过是一些山上传闻而已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的从中土跑来这流云洲吧。
虞卿清仿佛是听见老者的心声,“我可是女子,怎的,这天下什么时候还不允许女子记仇了?”实际上虞卿清听到的要真就只是上山传闻还真不至于如此,但他卢乾不知道的是,他那嫡传说着话的时候这位被一座诺大宗门誉为是中兴之组的女子祖师好巧不巧的就坐在其不远的一张酒桌上坐着。所以卢乾那位嫡传的话被她亲耳听到,并且清清楚楚。小的出门游历不带脑子说话不长心没关系,我不欺负晚辈,这不,我都跑来你们这宗门山头来了!
卢乾心中暗自叹息,“是劣徒多有冒犯,还望前辈见谅,我愿意代劣徒赔礼道歉。”卢乾不是不想与眼前这女子硬气说话,可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实力与胆子,眼前女子一言不合是真能去拆他们云水宗祖师堂的并且他也拦不住。要早年间他便听闻这虞卿清被誉为中兴之祖时,在下山游历期间曾与一位剑仙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最后还大打出手,最后虞卿清竟是将那剑仙配剑连同本命飞剑一同打碎。那可是一位剑仙,同境界之内杀力最高并且体魄坚韧的剑修,更加不讲理的是她不是单纯将其打败,而是将那剑修大道根本所在的本命飞剑给打碎了,等于是将那剑修半条命给打没了,要不是最后有人当那和事佬出手阻拦那剑仙可能真就会被活活打死,听闻那剑仙破碎本命飞剑至今都未曾修复如初。
“这两个是我刚收的弟子。”虞卿清听对方说要陪里道谦当即就抬起一手点向了齐清二人。
所谓人老精马老滑,卢乾一听虞卿清这话当即会意,忍着心痛的从腰间摘下一块玉牌和一方小巧印章,分别递给齐清与李湘婉二人,就当是花钱消灾了,皆是品质不低的仙家方寸物,齐清看向虞卿清见其点头这才带着李湘婉接过两间物,只见齐清手中玉牌正反两面分别刻有两字,花草、春风,而李湘婉手中那印章则有四字印文,清澈光明。等二人接过玉牌与印章卢乾当即说道:“既是前辈所收弟子,那这小小贺礼自当不成敬意。”
虞卿清见状当即对卢乾微笑说道:“哎呀,老前辈我就是听闻贵山风景极佳,带晚辈来山中走走不用这么客气。老前辈可先行离去不用一同上山下山了,我们一行师徒三人就到处看看走走,一会就自行下山离去。”
卢乾听闻心中暗自送了口气,云水宗总算是谈过一劫,“晚辈就先行回山前辈且自行参观便是”,说完便化虹直飞山顶,回山顶途中卢乾依旧对那嫡传痛骂不已,心想不让其在山中禁足个几十年的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
“好了,我们走吧带你们下山。”虞卿清见卢乾化虹离去便对齐清二人口,话未说完人就已往山下走去。实际上如果这次不是带着齐清二人,这云水宗祖师堂还正保不住,要不是她在上山途中故意泄露气机,不然怕就是等她走到清凉山顶云水宗祖师门前,他们才会发现怎的祖师堂山突然多出一位身穿墨绿衣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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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悬山道观内,过将近一旬时日,被带回道观的齐白情绪已经平稳许多,这日宋秋阳再次来到齐白休息的当中问询当夜之事。“孩子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呀,能不能告诉我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些歹人会暴毙在那老槐树下?”齐白听着老人的言语沉默了一会便将他的名字与他所经历的原原本本说给了老人,宋秋阳挺完当即恍然明白齐白当晚是并不在村子里这得以谈过一命。
“孩子一看,你如今已然没了去处,你我二人又有缘,不如就留在山中拜我为师如何?”齐白听到宋秋阳这话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拜师?您愿意收留我?”宋秋阳听到齐白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我这道观如今才三个人再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齐白听到面前老人再次当即答应下来,他知道他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若是不留在这道观里,那他最好的结果就是靠乞讨而活,坏一点的话就得饿死。
“那好,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在正式拜师。”说完老人便起身走出屋子。
次日清晨道观一间偏殿内,齐白、宋秋阳与那两个少年少女也在其中,偏殿墙壁上供奉有一女一男两张画像。
“小齐过来”宋秋阳带着少年少女对着两张画像上香祭拜完直起身面带微笑对着齐白说道:“我们这道观,名叫静心观,祖师一位女子山泽野修,所以没有列入道家谱牒之中并不是正统的道家道观。”见齐白愣愣听着似乎不懂自己先前所说的山泽野修是什么意思宋秋阳却并不介意,而是继续对其说道:“不懂不要紧,日后我会你教你这些,你且先对着祖师画像敬香跪拜在与我行拜师之礼。”
齐白听闻这话也不再去想什么道家正统什么山泽野修走到两张画像前的案桌上,学着之前三人的上香步骤做完而后起身又对着宋秋阳磕头行那拜师之礼,等到拜师礼行完宋秋阳指着身旁少年齐白说道:“他是你大师兄,名叫陈玄都。”而后有指着少女,“这个是你师姐,宋秋渔。”
宋秋渔听完宋秋阳的话还没等齐白有什么反应当即欢呼一声,“来,小师弟,叫声师姐来听听,以后这山上跟着我混我罩着你。”
“师,师姐”齐白听着宋秋渔的话当即愣愣的喊了一句随后有对着陈玄都喊句师兄。
他这反应把一旁的宋秋渔逗的咯咯直笑,而陈玄也是对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