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京城皇命难违

第521章京城皇命难违

“擂鼓。”

“咚,咚,咚,”

随着节度使府邸擂鼓声响起,节度使吕代元,带着两个儿子,还有在府上的将军,身穿铠甲,指挥着亲兵,衣着整洁的列队,还让不少下人,在正门外摆着香案,广布旌旗,其余闲杂人等,在节度使府正门分两侧站好,等待着信使到来。

节度使知府衙门,也在不远处,老远就看到不少官员坐着轿子急急往这边赶来,吕代元见此,嘴角有了微笑,倒是一群明辨厉害之人。

不一会,

从远处街口,就有几匹战马飞驰而来,果然领头的信使,背后插着一杆黄旗,上面写着御令二字,必然是宫中有了旨意。

“驾。都注意点,到了。”

“是,百户大人。”

领头的赫然是皇城司的百户,此次传令,用的皆是皇城司的人,为了确保安全,全是由百户领头,带着人上路,人歇马不歇,六百里加急,没几日就到了。

待到信使前来,

“吁”

百户勒住战马,然后看向众人,骑在马上问话,

“前面,可是大梁城节度使吕代元。”

见到领头的信使喊话,好似一百户,看穿着应该是皇城司的人,更是不敢怠慢,这些人无孔不入,

吕代元拽了一下衣襟,大声回应,

“是老臣吕代元,携二子和诸位将军,以及大梁城知府等人,迎接信使。”

“好,大梁节度使吕代元,接旨。”

信使也不废话,直接跳下战马,拿出身上的圣旨就要宣读,丝毫没有废话,

“臣,吕代元接旨,”

说完,就是跪倒在地,大梁城文武百官皆是跪地叩拜,接着百户就摊开圣旨,其余信使护在其后,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大梁城节度使吕代元,忠心镇守大梁城十余年,劳苦功高,如今京南民乱见起,恐生祸乱,特命镇守使吕代元率军守城之兵,三万五千精锐,集结京城,万不可懈怠,特赐祥云旗一面,以示心意,另有赏赐等爱卿进京在议,钦此。”

信使快速的把圣旨宣读完,然后递了过去,吕代元心中虽然大惊,可是反应不慢,带头磕头,山呼万岁,

“老臣,吕代元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恭敬的把圣旨皆在手中,然后转交给大儿子收好,接着就是熟练地把一沓银票从怀中抽出,叠在一起,递了过去,

“各位兄弟,路途劳累,辛苦辛苦,不如进府上歇一歇。”

说着话顺手把手中的一沓银票,放入信使百户手中,后者接过银票直接收入怀中,语气也缓和许多,

“节度使客气了,皇命在身耽搁不得,陛下还有口谕,节度使自接到圣旨起,三日之内就起兵,可有困难,陛下再问,如有困难几日可行?”

“回陛下,老臣要不了三日,陛下的军令,就是老臣的命,三日之内必然起兵,绝无困难,老夫镇守大梁城十余年,万不可懈怠,对朝廷,对陛下绝无二心,请百户放心,明日绝对起兵!”

看着节度使吕大人斩钉截铁的回答,信使深深看了一眼吕代元,真不愧是吕大人,京城以往盛传此人忠心,乃是太上皇的心腹爱将,在当年京南剿灭白莲教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也是宁荣二位国公的先锋官,神威勇武,今日一见,果然好爽,倒是省了许多凶险,点了下头,回道,

“好,吕大人,下官必然会禀告朝廷的,还有,大人也不必担心,此次朝廷下令,集结中州各郡各府的府军,共计十余万人,全部集结于京城整训,老大人万不可拖延时间,皇命在身,不敢久留,在下告辞。”

“哎,兄弟慢些,如何那么着急,也不在于再等一会,来人啊,快,把备好的干粮酒肉拿过来,给各位兄弟带上。”

吕代元哪里能让信使就这么走了,还没问京城出了什么事,没有底,一把抓住信使的马匹的缰绳,无奈,百户只得停下,

“谢过节度使,老大人还有何事要问。”

看到人未走,吕代元心中才好受一些,然后追问,

“兄弟,到底何事,需要那么多府兵,不是还有京营嘛,他王子腾不会推卸责任吧。”

吕代元首先就想到京营节度使王子腾,那个靠着姻亲贾家坐上的文不文,武不武的人,一想到此处就是恼怒,怎么是那个玩意坐上了节度使的位子,今个又听说让自己领军去京城,明显是朝廷不打算征用京营士兵,必然也是王子腾的事,那自己领兵到了京城,镇压叛乱,就不知道王子腾会不会去了,要是他不去的话,这统兵的大将会是谁呢,

虽说自己是客军,可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节度使,领的都是府军,说不得这领军之人自己还能争上一争,总比在别人手下听令好多了。

只是信使领头人百户也不好多话,毕竟王节帅可是京营主帅,下官如何非议上官,只得含糊其辞,回道,

“老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另有蹊跷,等大人到了京城再议,老大人时间不早了,我等该走了。”

几人翻身上马,吕代元无法,让那些下人把备好的东西都送了过来,清酒,水囊,熏肉,干粮,一应俱全,全给送上,几人也未推辞,拿了东西,说完话,也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打马离去,让节度使再想问些话都没问出来,

人走远之后,吕代元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身后的大儿子吕从云拿着圣旨,疑惑地问道,

“父亲,这是出了何事,朝廷调用我们三万五千精锐,一下子就把我们大梁城守军抽空了啊,会不会还有隐蔽之事。”

“是啊,节度使大人,按圣旨上所说,既然是京南那边出了乱子,那也是要到京南平乱,救兵如救火,这拐外抹角的,为何要去京城集结待命,说不通啊。”

说话的是大梁城第一猛将封守节,此人是吕代元心腹,也是大梁城守军的副将,曾跟在吕代元身边数次救得其性命,战场上更是跟着吕代元火里来,雨里去,被节度使大人视为子侄辈,甚是厚爱。

听到他这么说,节度使大人也是不解,太蹊跷了,说的话虽然没错,哪里着火哪里灭,怎么能那边着火了,还跑一圈绕个路再过救火,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到了地方,火势一起,黄花菜都凉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镇压乱民,如同救火,万不可拖延,急需扑灭,可是如今还要绕个路再过去,实在是不清楚朝廷何意啊。”

节度使在那呐呐自语,就是两个儿子还有诸位府上的官员也是没想明白,圣旨说得明白,可是事做的不明白。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忽然二子吕士文想到了一件事,会不会那边的火不大,需要烧一会,亦或者是京南将军想包揽功劳,所以让援军等等,毕竟京南出了民乱,各部官员都是戴罪之身,想要脱罪,无疑是有些难得,想到这,感觉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就说道,

“父亲,诸位大人,儿子倒是觉得朝廷无错,可能内里另有乾坤,亦或者说是京南布政史于大人有了心思。”

“哦,有意思,你来说说,内里怎么说。”

吕代元看着二儿子好似有了想法,感兴趣的问道,有时候,还是老二有些头脑,只是不喜武事,老是和文官那些人混在一起,天天舞文弄墨,不成体统,老节度使最瞧不起不习武之人。

吕士文满脸微笑,对着四周的官员拜了一拜,颇有文风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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