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尴尬现场

营地。

众人震撼地看着又拿了第一的霍言。

“不错啊,这次十公里负重越野跑又是第一,这次大比武,你拿了四个第一了,一共也才几个项目,你是打算全第一吗?”

说话的人是阿辉,之前跟霍言去过西北,两人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战友。

霍言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幽深的眸子像一潭死水。

阿辉见霍言不说话,手臂轻轻碰了下他:“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

眼看夏思月就要到预产期了,霍言特别急,一心只想快点比拼完,好回家陪媳妇。

霍言看到教官来了,快步走过去:“比拼完,会放假吗?”

不放假的话,只能请假了。

阿光:“有一天假。”

一天总比没有好,霍言将心放在肚子里,准备下一场比赛。

霍言在这次比赛中,表现得很出色,阿光教官很是欣慰,他刚想说几句,便看到霍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了。

阿光教官傻眼,同样傻眼的,还有阿辉,他指着跑远的霍言,结巴道:“他,他奖也不要了。”

“快去追。”阿光朝阿辉吼了一声。

阿辉灵魂一颤,双脚像装了风火轮一样,嗖的一下追了上去,但还是慢了一步。

他跑出营地的时候,霍言已经上车了。

阿辉盯着远去的大巴,牙关一咬,又拔腿追了上去。

“停车,停车——”

大巴车绝尘而去。

转眼就没了影子。

阿辉追了个寂寞。

下车的时候,霍言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他古铜色的脸出现了一抹难得的尴尬:“我忘记带车票了,明天给你行吗?”

售票员扫了下汗流浃背的霍言,眉头微微一皱,穿着让人崇拜的军装,做的事,却让人不齿。

“没有票,你上什么车?”

霍言自知理亏,态度很诚恳:“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我家离这里不远,要不,你跟我走一趟,我给双倍票。”

售票员看到霍言态度很真挚,也不再计较票的事:“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记得带票出门。”

霍言将车牌号牢牢记住。

这几个月,霍言一直在营地,所以一次都没来过新家。

不过,夏思月给他写信的时候,告诉了他的地址。

霍言问了好几次路,才找到新家。

看着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霍言直接傻了,媳妇只说买了房子,没说买的是四合院啊!

这房子,没个一两万,根本拿不下。

霍言带着震惊,敲响了四合院的门,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继续敲,还是没有。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指着四合院问道:“你找人?”

霍言重重点头:“你也找人吗?”

“我住那边。”中年男子指着另一套小型四合院,随后又说道:“这家房子的主人好像要生了,他们都去医院了。”

霍言一听,心脏像被刀割了一块肉似的,生疼生疼的。

他来晚了。

“你,你知道在哪家医院吗?”

中年男子想了一下,才说道:“好像去了中心医院。”

霍言说了声谢谢,拔腿就往中心医院跑。

另一边。

夏思月痛得满头大汗,五官挤在一起,双手抓住被子:“我要生了,我要进产房。”

主治医生从外面走进来,对病房里的男同志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帮她检查一下。”

夏明亮跟夏斌直觉地走出病房。

主治医生检查完后,淡淡说道:“口子才开到三厘米,不急的。”

她话一出,夏思月又有种要大便的感觉:“娘,我要上厕所,你扶我一下。”

主治医生按住她:“这是正常形象,不需要去厕所。”

夏思月觉得医生肯定弄错了:“但我现在很想上啊。”

主治医生很淡定:“快要生的时候,有些孕妇会有这样的错觉,你忍忍,口子开到六厘米,就可以进产房了。”

夏思月差点要哭,生个孩子,连厕所都不准上:“可,可我真的很想去厕所啊!”

主治医生拿她没办法:“去吧。不过,要小心点。”

刘静扶着夏思月去厕所。

这年头的厕所,是连在一起的,门也是开着的。

夏思月脱下裤子,蹲下去不到数秒,又站起身穿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刘静:“又不想上了。”

刘静扶着她:“医生说了,你这不是真要上厕所。”

夏思月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又没生过,我怎么知道这些。”

“啊——又来了。”走了一分钟,阵痛再次袭来,夏思月眼泪都出来了。

刘静在旁边看得心疼死了,但又不得不告诉她要坚强:“生孩子,没有不疼的,等生下来,你就会知道,现在所受的疼痛都是值得的。”

夏思月一边忍着疼,一边小声抱怨:“关键时刻,灵泉水也掉链子了。”

刘静伸手拭去夏思月的汗珠:“疼一下,你才知道,当初我生你的时候,有多痛苦。”

痛了一会,阵痛才消失。

夏思月回到病房,躺在床上:“我想吃煮鸡蛋。”

刘桂花从袋子里拿出三个煮鸡蛋给夏思月:“快吃,吃了才有力气生孩子。”

不阵痛的时候,夏思月浑身都透着轻松,胃口也变好了,两口一个鸡蛋,吃第三个的时候,阵痛又来了,她的脸一下子白的像纸。

宠姐狂魔夏斌还是第一次看到夏思月这么痛苦,心疼死了,他将罪魁祸首霍言骂了个遍:“都是霍言那个祸害,要不是他,我姐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我姐在这里受苦,他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刘桂花看到夏斌发牢骚,可不敢为自家儿子说话,甚至还跟夏斌站在同一条线上:“斌斌说得好,老三就是个祸害。

阿月给他写了好几封信,他一封也没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夏思月痛累了,想睡觉,闭上眼睛还不到三分钟,肚子又开始疼了。

反反复复,她都被整疲倦了,头发湿哒哒的,一向白里透红的脸此刻一点血色也没有。

大家都心疼死了,但生孩子这种事,除了自己外,还真没人帮的了。

大黄跟夏思月心灵相通,知道主人此刻最需要的,是男主人。

它四肢一跃,按照记忆朝营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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