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惩罚奸商

诗曰:

斗尖称高贵三星

信字当头运亨通

行奸总不得长久

天下义德方善终

……

贾俊把一万块大洋的银票拍到了桌子上,惊呆了外公外婆。

“兄弟,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外公瞪大眼睛问。

“这么多?还有呢!”,贾俊又把一张五千块的银票压在一起。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阵势可谓之气贯长虹,让人真正明白什么叫财大气粗。

“兄弟,怎么这么多钱,哪里来的?”,外婆也问。

“让你们用尽管用,哪来的,哪来的,抢来的!”,贾俊生气了。

“不,我们不用”,外婆说。

“兄弟,你放起来吧,我宁愿这事不做,也不用你当强盗挣的钱!”,外公说的更直白。

“哎哟,我拿着钱没准了,上杆子求别人要,不要拉倒,别看我是麻子,有这些钱不但吃穿不愁,说不定还能娶个漂亮女人”,贾俊呵呵一笑,说完放到兜里,再次问道,“真的不用?”

外公拿起馒头啃了起来,一言不发。

外婆没吱声,看都不看他一眼。

贾俊又坐下来,他瞅瞅外婆瞧瞧外公,叹了一口气,“唉,我真服了你们,逼着哑巴说话,谁让咱贱呢!好,我对你们说实话……”

“说吧”,外婆说。

“我住在曹隆坡,你们不是都认为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我就告诉你究竟为了什么……

我不是老头的外甥大家都看出来了。我发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并不是我有钱花不出去,那是我倾尽所有设下的一场赌局,说实话,能否成功,我心里也没底!”

“什么赌局?”,外公问。

“你见那个卖棺材的人了吗?他就是双龙镇棺材铺的老板。老头死了,我想给他买副棺材,目的是想住他那两间破房子。我挨个问了一遍价钱,本来那副棺材值五百多块,他却要以半价卖给我,从他那痛快的态度里,我知道一定有蹊跷”

“什么蹊跷?”,外婆又问。

“买了以后再偷走呗!”

“还真是,后来呢?”,外婆好像听故事,一时来了兴趣。

“于是我花了二百六十块大洋买下了那副棺材决定赌一把。

我经过多次花钱从同行那里打听,终于得知,因为楠木沉重,想要把棺材偷出来,必须将板子一块块拆开,所以,凡是打算偷了再卖的棺材,在制作的时候,要提前做好手脚,粘合板子时,用的是一种特殊粘合剂,表面上看这种胶非常结实,当放到潮湿的地方不出仨月,就会自动裂开”

“出殡的那天,斜子哥也看到了,我喷在被子上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防腐剂,而是自制的强力腐烂剂,如不预防碰到哪里哪里烂,嘿,没想到还真钓上一条大鱼!”

“这些钱是你从他那里坑来的?”,外公问。

“怎么叫坑呢?这病只有我有解药,一万是我治病救人的钱,那五千是以二十倍的价格赔的棺材钱,我还少要了二百呢!”,贾俊哈哈大笑。

“你真狠!”,外公指着贾俊说。

“不狠,这样的奸商就得这样治他”,外婆解气地说。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偷坟掘墓在大清的时候就是“斩立决””贾俊说。

“你怎么知道曹隆坡死人了,还是个孤寡老人?”,外婆不解地问。

贾俊又笑了,“其实,之前我一直都在曹隆坡,只是你们没遇到罢了!”

“你住在哪里?”,外公问。

贾俊笑了笑,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贾俊对外公外婆郑重地说,“哥,嫂子,这事你们可要为我保密”

“放心吧,我们不会泄漏半句”,外婆说。

“嫂子,你和斜子哥是世界上少有的好人,你们遇到难事,若视而不睹,我过意不去,这钱我送给你!”,贾俊说完,把两张银票塞进外公兜里。

本来就爱哭的外公,这次又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

曹志明来了,外婆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哟,叔来了,吃饭了没有?”

“我吃了又屙了”,曹志明呵呵一笑,自个找了座位坐下。

外公走过来,掏出烟递给他,帮他点着。

曹志明抬头看了看外公,“行啊斜子,长眼色了”

外公微微一笑,“不是用着你了吗?”

“我说以前见我像大尾巴驴似的,合着没用着我啊!”,曹志明又笑了,“拿人家的手短,这颗烟我不白抽,弄了多少钱了?我好给你进树苗”

外公从兜里掏出那张一万块大洋的银票交到曹志明手上。

曹志明傻了,他看看银票瞧瞧外公,最后把目光聚焦在贾俊身上。

他眼神犀利,好像一副透视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看上去希松平常而又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老头”。

曹志明看遍了贾俊的每一个部位,就差没数他头上有多少根头发,可不管怎么看也就是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残疾人,并没什么过人之处。

但是,白花花的银子在手里捏着,又不得不相信他并非凡人。

曹志明心里极其矛盾,他把银票放好,没问为什么,他心里明白,问也是白问,没人会给出答案。

曹志明仍不动声色地看着贾俊,烟都烧到了手指,也浑然不觉。

贾俊被曹志明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把馒头放到桌子上,忍不住地转过脸来,“曹老兄,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在数我脸上的麻子吗?”

贾俊没有让曹志明看出自己不高兴,他说话极其风趣。

曹志明是何等聪明?他感觉自己失态了,从话语里也听出贾俊在生气,急忙打圆场,“对不起贾先生,刚才我可能有些失态,事情是这样的,这不杜方明死了吗?我见您写得一手好字,不用说是个满腹经纶的才子。别看我在曹隆坡整天东跑西颠的,其实我是个胸无点墨的庸才。尤其在喜忧大事上,更是一窍不通,礼节章法根本不懂”

“曹老兄太谦虚了,这与我有关系吗?”,贾俊问 。

“贾先生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曹志明恭敬地笑了笑。

“你说”

“说实话,曹隆坡村小,真正懂理法的人可以说没有,大家指派我做这些实属赶鸭子上架,说句不好听的话,有辱孔孟之道。我知道贾先生要常驻藏隆坡,这使我产生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贾俊又问 。

“我想在曹隆坡成立一个红白理事会,让贾先生当执事。刚才我是求贤若渴,看贾先生的眼神有些过激,还望贾先生海涵!”,曹志明说着,站起来朝贾俊深施一礼。

“什么,你要让我做执事?”,贾俊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由得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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