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拍卖席的大胡子抹了把粗脸,嘴里骂骂咧咧:
“这拍卖行埋了多少暗桩啊,搞内部叫价,想连卖家也阴了?”
我老蒋还偏不信这个邪。
随后,这位头发苍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头,正要叫牌,被坐在身旁的独臂老妪按住。
“蒋校长,你别参和了,我在二楼见过这两卖家,没想到为张坏窝里斗了,你先看看形势再说。”
“哦,是这样啊?”
被老妪称为“蒋校长”的老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破烂若是卖了,学校也可多搞数天伙食!”
“嗯……”
就在两位老者低声攀谈期间,白芙蓉皱眉,虽然内心不爽。
张坏想要戒指,却被安雪这老娘们横插一脚,显摆有钱么?
本来被爷爷安排来,有意接近他口中的出世奇才,被安雪横刀夺爱,本就不服气,又来这迷之操作。
在别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明星,可在我白芙蓉眼里就不够看了!
比钱,你还嫩点!
而且爷爷说了,只要让张坏开心,花多少钱都不反对。
“两千万!”白芙蓉果断举牌,随性脱口而出,惊艳四周。
一百多万直接跳到两千万?
有没有搞错!
壕无人性啊!
就在张坏惊呆地打量着一脸坚忍傲慢的白芙蓉时,他明白暗战开始了。
女人的战争从来没有缘由。
一个十万的戒指,被抬到二千万,这特么不是在烧钱么?
张坏心痛。
哪知不远处的后排,传来悠悠的叫牌声:“三千万。”
全场寂静。
蒋老头却是心花怒放,这特么飞来横财,不无担心道:“最后会不会诈拍啊?”
“你怕她们不付钱?”老妪笑道:“蒋校多虑了。”
“嗯?”
“一个是当红三栖明星,一位是双城第一世家的小公主,她们还差你这几千万?”
“啊!”
蒋老头眼睛冒光,“没想到小城市也有搞头!”
“那是。”老妪笑道:“而且,我还告诉你个秘密。”
“你说。”
“他们正为双城第一天才少年张坏争风吃醋来着呢。”
“那个顶级血脉,被潜龙死皮赖脸要去的张坏?”
“呵呵,是吧!”
听到老妪的回应,蒋老者下意识地瞥了前面少年的背影,不再说话,不过心里一阵酸意涌上心头。
“张立永是怎么当上教育部长的,竟然这么孬种,干不过没头脑的王德顺,我也是服了!”
就在他内心小心思时,白芙蓉与安雪的叫牌进入白热化。
五千万!
在座的买家都没有听错,最后财大气粗的白芙蓉,以气吞山河的气势拍下了戒指,五千万啊……
张坏的双腿在颤抖。
若不是清楚戒指并不普通,他真想当场打死这两个败家女人!
当白芙蓉拿回戒指时,再无强大气场,随意道:“既然你喜欢这个小东西,送给你玩吧。”
他身后的买家见证了两人的对话,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种壕无人性的女友自己怎么没有遇到?
虽然没有花到张坏的钱,但是一想到本来百万就能拍来的戒指,被两个女人抬到五千万,他肉疼。
这内卷也太厉害了!
小心翼翼地戴上戒指后,与他料想般,指尖自动涌出一滴血来,融合到戒指中。
然后……
土豪金色的光芒,突然从他手上迸发,照亮整个拍卖厅!
这耀眼的光芒稍纵即逝,如同闪电,但还是吓呆了大家!
拍卖会的负责人见有异常,当即来到张坏身边,微笑提醒道:
“先生,这是拍卖会,请不要捣乱,扰乱了我们的正常秩序。”
哪知张坏低着头,眯着眼睛,也不说话,如同睡着而白芙蓉抬起头,冷声道:“这是我的朋友,难道你王-震岳要多管闲事?”
“哦,原来是白大小姐,那……”王-震岳鞠躬陪笑道:“你们慢慢玩,就不打搅了。”
拍卖还在进行。
白芙蓉见张坏戴上戒指之后,一直闭着眼,神态痛苦。
她有些不安。
“张坏,你怎么了?”
此刻的张坏神志迷糊,冥冥中,他的灵魂正飘在虚空中,调解两个小家伙的矛盾。
“我是雷戒器灵,这是我的宿主,你给我滚开!”
“我是土戒器灵,这是我的主人,你给我让让!”
虚空中。
一团紫色闪电化形的,几十厘米高的儿童横眉打量着,一团土黄如沙化形的女童,两人气势嚣张,各不退步。
“……我特么是容器么,都想寄居我身上。”
就在他灵魂站在识海虚空中时,如液体般的水魂体,从他身后缓缓移动过来。
二话没说,将他们包裹其中。
“水魂体吞噔了两大器灵?”
从识海中退出,张坏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戒指带来的气息。
雷戒杀伐果断,听二师父说,土戒无视禁制,可以土遁。
这正是打家劫舍……哦不,是遇到高手逃遁的绝佳工具啊!
“若戴上土戒,再遇到鬼王,就算我不是水系魂体,也可以玩死他!”
虽然没有捡到漏,算是物超所值,也不算亏了!
如是想,张坏释然,轻声对白芙蓉道:“数额太大,手机无法转账,出去后,我将五千万转给你!”
“你什么意思?”
“还钱啊。”张坏道。
“你瞧不起我?”白芙蓉似乎受到侮辱,瞬间面红耳赤。
“这…!”
让后面的卖家听了,直想上吊算了,人家送你巨额财富,你还不乐意啊、这特么什么世道!
他们默默看着张坏装逼。
哪知张坏也不知为什么,竟然离开了卖家席,走向卫生间。
临走时,他交代白芙蓉,“有一颗安神草,封顶三千万,给我拍下来。”
来到卫生间,他见到安雪的手包放在水盆上,而人却不见了!
而且……
从水盆中的呕吐物散发出奇异的异香判断,断定被人下药了!
此药草生活中悬崖陡壁间,提纯后成为无色们味的液体。
若与胃酸结合,便产生令人昏昏欲睡的药效。
“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张坏眼前立刻浮现出张家少年张亦然阴柔的笑容。
“是他!”
就在他想到这个邪恶的人后,也顾不得高调带来的后果,猛然运转修为,释放神识。
那无形无质,如水般的神识以张坏为中心,向四周如蛛网般,全面快速伸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