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早已经习惯了别人这么称呼他,不过倒是从未在别人眼里看到过如此杀意。
仿佛有血海深仇一般!
“不是,我不是陈枫。”陈义淡淡道。
说话间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自然能感觉到她身手不俗,好奇询问:“你是谁?”
女人看向陈义的眼神中依旧透着恨意。
虽极尽掩饰,却还是被陈义有所察觉。
“殷茹。”
冷漠的嗓音说出二字,陈义眉峰一挑。
吃饭的时候还在和古苓说起殷家,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看来殷家也不像古苓所说的那么佛系。
至少面前这个女人不是的!
陈义含笑点头:“想动手就出去,酒店内部动手不方便。”
话落便朝着酒店大堂门口走去。
殷茹看着陈义的背影,眼底的恨意将要溢出,甚至恨不能直接冲上去要了陈义的命。
但她还是几近克制,提脚跟上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酒店有百米远,二人才停步。
陈义回头看她:“你跟陈枫有仇?”
“当然!”殷茹恨得紧咬着后槽牙,看向陈义的眼神恨意丝毫不减:“你和陈枫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义耸耸肩:“没关系,我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他。”
“不可能,你要是不认识他,你们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殷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
心下更是笃定陈义和陈枫一定有关系。
何况二人都姓陈,如此巧合之事,全世界也不会再有第二例了。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想骗过我,说实话!”殷茹的语气如同命令一般。
可在路灯的映照下,陈义竟然看到她眼底泛着红。
奇怪,有恨意也就算了,怎么还眼红了?
但更为奇怪的是看到殷茹赤红的眼底,他竟然心下也生出一丝难过。
简直莫名其妙!
陈义强行忽略这种感觉,淡淡的回道:“我确实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长得一样。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跟他有什么仇?能让你这么恨他!”
殷茹狐疑的打量着陈义,双手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陈义想到古苓说的话,蓦然问了句:“难道是因为他杀了跟你有娃娃亲的那个人?”
殷茹眉心一蹙,怒瞪着陈义,红唇动了一下。
但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欲言又止,好似有诸多话要说,却又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亦或是不能说!
陈义看着她这样,心下莫名生出一股愧疚,干笑两声道:“开个玩笑,如果是触及到了你的伤心事,我可以跟你道歉。”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就问了那么一句。
简直是往人伤心处撒盐!
殷茹垂下眼帘看向四周,余光看到一根木棍,用脚尖直接挑了起来:“我来是向你挑战的,不用废话了,直接拼出全力。”
说话间已然开始聚气。
陈义看着她的动作,好似与古家的相差无几。
不过用棍棒动手,还真是头一次遇上。
正想着,殷茹突然将真气裹在木棍上,刹那间木棍便如同利剑一般。
彻彻底底成了一把武器!
陈义也没想到体内的气还能这么用,看来殷家还真是不简单。
竟然能将气发挥到这一步。
下一秒,殷茹手里的木棍直接朝着他挥去。
陈义快速闪躲,再低头时却见地上已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这木棍和真气的结合,还真是不可小视!
“跟我过招,你最好谨慎点,否则小命难保。”殷茹说着就再一次将木棍朝着陈义劈了过去。
速度出奇的快,陈义仅仅是勉强避开。
木棍在不足一指的距离朝着地面劈去!
“嘶!”
细碎的声音响起,陈义见地面再一次有裂缝出现,不禁感慨:这女人是真想要他命啊!
招招都是想要直接将他劈成两半啊!
看来是将对陈枫的恨意,全都转移到他身上了。
真不知道这陈枫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殷茹,何至于让她对陈枫恨到如此地步?
陈义见殷茹的木棍又要朝他劈过来,赶忙闪躲,顺势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
仅一瞬,木棍便被陈义的气所包裹!
殷茹看到陈义这一招时,却是动作一顿,木棍没能继续朝着陈义劈下去。
“陈家的运气方法,你从哪里学来的?”殷茹冷声质问。
陈义一怔:“陈家?什么陈家?”
殷茹双手握紧了木棍,迟疑片刻才慢慢放下,抬起一手。
不足一秒,掌心中就聚集了体内真气!
“陈家的运气方
法,是整个武道会独有的绝招,能在不足一秒的时间内就聚集足够多的真气。你是从哪学的这一招?”说完殷茹就将掌心的真气敛起。
陈义垂眸看向木棍上裹挟着的真气,思忖片刻后说:“是我师父教我的。”
“你师父是谁?”殷茹继续追问。
虽说往日里有不少人问过陈义这个问题,可是此时殷茹问他,他竟然有些答不上来。
有不少人问过他师父到底是谁,他起初还能说是城中村的一个小村医。
可是现在……他也想问问老头到底是谁!
陈义动了动唇,片刻后才说:“城中村的一个小村医。”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快要不信了。
可除了这个答案,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答案了!
殷茹冷哼:“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吗?这一招除了陈家的人,就是陈枫会,其他人根本就不会。你还说你不认识陈枫?你如果不认识他,又是谁教给你的这招?”
陈义虽说怀疑老头的真实身份,但也依旧能肯定老头不是陈枫。
在众人口中陈枫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手,甚至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单单是这两条,就足以肯定老头不是陈枫。
“说不定他是陈家人呢?”陈义淡然道。
殷茹眯起眼睛:“陈家人早已经在二十四年前就全死了,哪来的陈家人?你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我倒是想问问,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嘴里连一句实话都没有!”
陈义一听殷茹提及他的父母,登时心生怒火。
他厉声道:“我父母怎么教我的,用不着你管。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一招你又是从哪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