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何不自己看看

回想起了一切的曹官子缓缓抬头,眼中一片浑浊,看着殷策问道:“临大人现在何处?”

殷墟拦住了有些不满的见合以及虎贲,对着曹官子说道:“他正在观湖。”

曹官子脚尖一点,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城中禁制对他毫无效果,或许他本就不属于这里之人。

整座城中,观湖的最佳去处,除了望湖楼再无他选,包括成为魂灵之后的曹官子,也不知多少次站在望湖楼顶观湖了,虽说在他眼中,哪里不过是一片废墟。

远远的,曹官子便看见,望湖楼顶,有一人身形笔直,正站在屋顶上看着远方的湖面,此人一席白衣,面容俊朗,只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一把利刃,直插云霄和大地。和蔼却又让人望而生畏,这般冲突的气质,却又万分融洽的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

白衣人没有回头,便知道曹官子已至,只听得他说:“曹兄,你醒了?所见所闻,有趣吗?”白衣人临岳山笑着问道,仿佛曹官子的经历,他也知道一般。

而这一刻,愣住的却是曹官子,遇见了这么多人,只有眼前之人,一语道破,自己那不知是事实还是梦境的情况,但是曹官子毕竟又是曹官子,不过片刻的走神,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临大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曹官子看着眼前的临岳山,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

“不知,不过你的气息和眼神有变化,和之前不同。你叫我的称呼也不同,而且,我也感觉有些束缚。”说罢,临岳山伸手朝着湖面一抓,大片的湖水朝着上方涌来。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有些费劲。而在远方的天边,天幕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痕。

“临大人不会想知道的。”

“那我便不问。“”

“临大人,为何要与公主结婚?”曹官子并没有说别的,只是问到了二人的婚事。

临岳山看着远处的湖面,“我也不知,仿佛这天地之间,有着一种规则,强迫着我做出选择。我说过,有些束缚。”

“临大人,你有想过灭了大周的天下吗?”曹官子看着对着湖面的临岳山再次问道。

这一问,可比之前那一问要严肃的多,而且其中的话题,无疑也要比之前的更加严重一些,至少,整个都城之内,无人敢讨论这一个话题。毕竟,这可是造反。

但是听到曹官子的话后,临岳山没有意外甚至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道:“此事,我也不知,或许,我已经做过了也说不定。曹兄看到了什么?”

临岳山话音刚落,天边霎时间出现了一片巨大的空白,仿佛一个编织好了的东西被什么力量扯开了一般。

这一刻,两人都注意到了。

临岳山和曹官子同时抬头看向天空的空白。

曹官子愤然出手,数道天地之力席卷临岳山而来。临岳山回头看向曹官子,以手为剑,将那天地之气纷纷划破。

两人交战之中,整个世界的裂痕也在不断的增多。如同一张千疮百孔的画布一般。

而这一刻,在外界控制着梦境的道人更是留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嘴角甚至流出了鲜血。自从得到这部神秘功法之后他还从未有过如此窘态。暂且不说曹官子,只是吸纳了临岳山的一段情绪而编织出来的临岳山,居然隐约有超脱自己这个掌控者的迹象。

临岳山看了看越来越破裂的天空,开口说道:“曹兄,我的回答对你来说,重要吗?这世间已然改变,你何不自己看看,或许会有答案。”说罢,临岳山不在理会曹官子的进攻,飘然而去。

曹官子听着临岳山的话,盘膝而坐,周围的人惊恐的看着曹官子,毕竟,方才他和另一人的战斗险些将这整片天空撕裂,大地粉碎。

曹官子看着周围的人,恐惧,愤怒,甚至绝望,所有情绪应有尽有。

曹官子朝着一旁走去,每走一步,眼神都有一分变化,从浑浊沧桑再次变得清澈透明,这人间,便在走一走,看一看。

道人本想结束梦境,毕竟两人反抗如此强烈,若是强行维持,只怕梦境破碎,不但宝物难保,自己的性命或也难以保住,不过下一刻,两人都不在抵抗,见此道人先是一愣,接着默默的修复起了梦境。这一次的梦境,一定要编织的更坚实一些才是。至于梦境未来的发展,确是连道人都无法把控的。

而外界,前来偷袭女子的男人被虎贲挡住,女子依旧不停的用着各种手段攻击着洞若和尚。

本来就出于下风的洞若和尚被殷墟和女子同时攻击,更是显得狼狈不堪。

洞若和尚无奈,从腰间的布袋之中拿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看起来年龄和洞若差不多大,也是一个和尚,周身闪烁着古铜色的光,其一身横练功法,自然不凡。

洞若和尚对着尸体行了一个礼,笑着说道:“师弟啊师弟,让你来你不来,这下好了,你的尸体终归还是要来帮我的。”说罢冲怀中掏出一根香。

殷墟见状,并不愿意给洞若和尚机会,抬手打来,不过洞若和尚身体内的明心神使再次凝结出了身形,挡住了这一击。

那柱香点燃之后,那尸体直直的站了起来,对着洞若和尚行了一礼:“洞若师兄。”

洞若和尚回了一礼:“洞苦师弟。”

一旁的女子不由说道:“佛家何时也学会请神之法了。”

“妖女,休要胡言。”说罢,刚刚还是尸体的洞苦和尚朝着女子打来。女子只觉得耳中佛音灌耳,吵得头脑生疼,一时间居然忘了躲避。

那和尚手上泛起金光,一看便知颇为不凡。

见女子难以躲避,虎贲一掌逼开和自己缠斗的男人,快速挡在了女子身前。

咚的一声闷响,虎贲倒飞了出去,胸甲之前,一个印着一个深深的拳印。而男人也早已等在身后,见虎贲倒飞出去,迅速出手,子母龙凤环缠住虎贲的右臂。虎贲倒飞之势瞬间缓解,被男人紧紧勾住。

男人大笑:“不自量力,这条手臂,我就收下了。”男人手中母子龙凤环左右围绕,虎贲手上甲胄被硬生生割开。但是即便如此,却也只听得刺啦的金属声。

男人面色一变,双环向外一拔。将虎贲右臂的铠甲整个剥下。却只见其中漏出了虎贲暗红色的肌肤。

“你居然有肉体,并非魂身?”男子倒退一步。“你那皮肤,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大周652年,大晋铁骑,即将兵临城下,城防营内人人自危,城防营主将虎贲整日着甲而眠。若城防营不乱,褐石城至少可以多守几天。但是围城之前,城防营便乱了。

城防营内有大量火器,为了避免火器遗失,虎贲便日夜守在火器库中,兵不离手,甲不离身。

虎贲副手得知围城消息之后欲逃,又怕虎贲责罚,城防营军法严厉,更胜边军。于是便放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放入了虎贲的饭食之中。那无色无味,本就是对付高手的。虎贲也没有察觉。

入夜,那人一把大火点燃了城防营,有了混乱,才好逃离,却不想突刮大风,火借风势,将整个火器库点燃,虎贲被烧死在其中,那一身铠甲生生的被烧成铁水,覆盖住了虎贲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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