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袁绍亡吕布跟着也遭殃5

李封和成廉互相怒瞪对方一眼,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尤其是成廉觉得自己太委屈,主公既然信任郝萌,让他负责监视着许攸,郝萌自然是主公的心腹死忠,他要块令牌自己怎能不给他?

两个人吵闹着来到后营,闻到空气中漫布着一股儿血腥气,他们紧走几步来到郝萌住宿的大帐,看到帐内有一具无头男尸倒在床榻上,鲜血顺着床脚正在缓慢下滴,看样子人已死去多时。

两个人面面相觑许久,都有些不知所措,成廉为人比较机灵一点儿,过了一会儿便大声喊叫起来:“不好啦,我们都上了许攸的当,他既然能够带兵出营,必是回城偷袭主公去了。”

两个人立刻回营整顿好人马,发现还有五千余并州狼骑和千余辅兵精壮,看来郝萌的亲卫营将士大多被杀害了,假投降的兖州军将士也跟着许攸一起离开了。

成廉略微一加思忖,便郑重其事的向李封吩咐道:“我率领着三千并州狼骑去开阳县城营救主公,你自带剩余的二千并州狼骑和千余精壮守护大营。”

看到李封有要争着去开阳县城,成廉摇头示以否定:“若到天亮时分,我和主公还没有回来,你可以带着所有人马立刻逃生,别留下来做无谓的牺牲,想必到那时我与主公皆不在了,主公和我们的家眷还须靠着你保护,也全了我们一场同袍的情义。”

李封知道自己无论骑射和拚杀本领都在成廉之下,自己前去没有成廉率军前往胜算大一些,可明知去救援主公是九死一生,可成廉还争着去营救主公,看来是抱着有死无生的念头前往,让他心中极为感动。

李封眼含泪珠的跪下向成廉拜道“若封有幸能逃脱此大劫,此生一定会以父母之礼敬孝主母,细心照顾主公之女和各位的儿女,若有违背,天地不容,九族绝灭不留一人。”

成廉也不娇情推辞,抱拳向李封行了一礼,道了声珍重,便率领着三千并州狼骑从后营骑马突围出去,绕了圈子迂回到开阳城南门,伺机营救吕布。

夜色下的开阳县城,充满了宁静与和平,吕布醉酒横卧于床榻之上,两个小妾力弱,怎么也搀扶不动他,只好拿被子给他盖好,二女去别的房间安歇。

临近子夜时分,城外的大营驻地传来喧哗吵闹声,随身护卫吕布的魏续走到吕布的房中,用了很大的气力,才勉强将熟睡中的吕布摇晃叫醒,期间还被吕布用力一推,摔了个跟头。

他低声向神色不悦的吕布禀报:“主公,城外大营方向传来嘈杂吵闹声,主公是否前去察看一番?以免出了大问题。”

吕布睁着睡意惺忪的双眼,稍一思忖之后下令:“快去打盆水待我洗洗脸去去醉意,再令人备马,某要前去一观,这个成廉怎么搞的,几千人驻于城外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等到吕布洗漱完又穿戴好盔甲,骑马持戟来到城门时,发现守城将士正在与一个人大声交谈,便吩咐守城将士将城门打开,他要与城外之人交谈了解一下。

城门大开后吕布骑马直奔那人而去,而那个人看到来将是吕布后,高兴的连滚带爬,气喘吁吁的跑着过来,还大声叫喊着:“主公,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吕布仔细一端详,看清来人的面孔后,便好奇的问道:“郝萌,我不是叫你带人保护许军师吗?怎么又私自跑回城来了,你的亲卫营将士呢?”

郝萌长长的喘了一囗粗气,便急促的回答道:“主公,在子夜时分之前,兖州投诚的将士们突然起兵集体兵谏,要许军师带领着他们去投豫州袁术,许军师拒不答应,他们便将许军师紧紧的绑住不放。”

吕布气得怒哼一声:“成廉和李封干什么去了,他们怎么不带兵平息骚乱,任由兖州军将士胡作非为,若许攸有半点闪失,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郝萌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虚汗,有些悲伤欲绝的说道:“我当时不在许攸的身边,才幸免于难,成廉将军上前拦阻,被乱兵们一通乱箭射死,李封将军正率领着并州狼骑与兖州兵将对峙,他还叫我回城搬救兵呢?喏,这是成廉将军送给我的令牌。”

郝萌说着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吕布,吕布仔细观看以后,发现确实无误,便相信了郝萌的禀报。

与闻讯赶来支援的侯成、宋宪、魏续、郝萌等人,率领着二千亲卫军出开阳城救援困守营寨的′许攸’、李封等人,只留下武将薛兰和文官王楷守护开阳县城。

不久之后他们便来到大营外面,郝萌一指大开着的营门,声音极高的说了一声:“主公请看,他们在里面斗得正欢呢。”

吕布看到营内火把闪耀,人喊马嘶乱成一团,隐约还能听见兵刃互相碰击的声音,看样子里面正喧嚣不已。

他用力一提战马的缰绳,双腿微微一使劲,便一马当先飞奔向大营,口中还叫喊着:“住手,吾乃是徐州牧吕布是矣,快快住手,不许再打了。”

他极其快速的奔跑在前面,身后众亲卫军及魏续、宋宪紧随其后,郝萌故意减慢马速,与被吕布安排在后阵的侯成并排走在一起。

吕布看到营中发生内讧心急如焚,毫不顾及天黑路不平,快马加鞭一路飞奔向前,没有顾得上看看路面。

忽听得“哗啦啦”一阵声响传来,吕布和数十位跑在最前面的亲卫军一齐跌入在陷阱内,陷阱很深也很大,深约三米方圆大约三米,下面还插着尖锐的竹木和废弃的铁制尖锐武器。

只听得战马发出一阵阵嘹亮的惨呼声,马的肚腹插满了各种尖刺,还有亲卫军们的腿被刺伤发出的惨呼声。

吕布虽突遭此巨变,但他的武艺高强又极其敏感,早已伸手抓住马背上的鬃毛,稍稍一借力双腿离开战马腹部,再次一发力稳稳的站在战马的脊背上。

在战马发出惨呼哀嘶时,他已经将手中的大戟插在坑洞的墙壁上,足尖用力一点马背,身穿着盔甲跃到陷阱上方。

吕布刚刚站起身来,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耳轮边便听到“嗖嗖嗖”的数声响亮弓弦声,几枝破甲羽箭飞速向吕布射来,后面还有一排乌黑色的弩箭紧跟其后。

吕布的大戟还插在洞壁上,一时半刻拔不上来,他便听声辨位侧身躲过几只破甲箭,却被弩箭射中了左臂,直疼得吕布发出一声哀嚎,一用力将大戟拔了上来。

有了武器在手的吕布如虎添翼,挥舞着大戟形成一团飞舞的幻影,将越来越多的弩箭拨打出去。

可惜人力终有限,吕布一时挥舞得慢了一点,“扑哧”一声响起,也传来吕布的又一次悲呼,一支弩箭穿透盔甲的缝隙,正好没入吕布的左侧。

连番受到重创的吕布如同受伤的猛兽一样,昂首长呼数声,挥舞着大戟飞步上前,直接撞入由盾牌手保护着的弓弩手阵列。

他大戟左右用力挥舞着,带起一团团鲜红色的血液浪花,有的弓弩手连声惨呼都没来得及出口,便手捂着伤处离开了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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