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呼厨泉父子的末日1

并州境内的天气越来越寒冷起来,满宠率领着新编彪骑营八千骑兵和四千步兵,兵聚在上郡(今陕西省榆林县附近),与南匈奴左贤王呼厨泉部手下一万步骑兵决战。

此时的南匈奴内附已久,部族中也有不擅长骑马作战之人,便将他们组建成步兵部队,由左贤王聘请人训练步兵大阵作战。

可惜匈奴步兵们不争气,一个个仍然嗜好单打独斗,不擅长团体作战,尤其是守卫城墙等极具调派协助工作,他们总是忘此失彼,用步兵守城看来没戏瞧。

呼厨泉便决定出城和汉军进行野外作战,这下子可撩拨起他麾下将领们的兴致,一个个拍手叫好:“大王安排的甚佳,我匈奴男儿自小在马背上长大,与汉军野外交战必胜无疑。”

汉匈二军会战于上郡城北的一处平原之上,场地十分宽阔平整,正是大军决战厮杀的极佳场所。

满宠首先派出一支千人骑兵出阵,南匈奴左贤王呼厨泉见状也不甘示弱,也派出同等数量的南匈奴骑兵出战迎击汉军。

二军对垒互相发起猛烈冲锋,彪骑营将士在副将韩浩的调派下,以骑兵大阵相迎。

两支骑兵迅速提速对冲,带来一股股遮天蔽日的大量灰尘,尘烟弥漫之间也看不清对方的具体伤亡情况。

等到完成一次完美的对冲之后,双方骑方各自调转马头准备进行又一次对冲。

由于他们的身后便是敌人的大军,哪里还顾得上察看战场情况,都是迅捷的加快马速,向敌方骑兵闷头冲杀。

如此完成四次对冲之后,两方骑兵的战马也已疲惫不堪,两军的骑兵将领才各自勒停战马,让自方的骑兵稍微休息片刻。

烟尘滚滚的尘土渐渐掉落下来,使得双方将士能够看清楚对冲后的各自伤亡情况。

当呼厨泉看清楚双方的伤亡结果后,他只感觉到四肢冰凉,一股彻骨遍体的阴寒之意,充斥在心胸之间,令他目瞪口呆,傻傻地呆滯在原处。

四次双方互相对冲之后,己方一千人马只剩下三百余人,呆愣的在原地浑身籁簌发抖,眼神中充满畏惧和恐慌,显然是被己方阵亡三分之二而惶恐不安。

而汉军骑兵仅仅百余人阵亡,骑兵大阵仍然排列有序,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望着自方,眼神中遍布浓烈的杀机和一丝不屑一顾之色。

双方的战损比达到六比一,甚至快到七比一,这样的损失对比让那三百余匈奴将士已经丧失斗志,再也没有迎战汉军骑兵的意愿,更別提为战死的同袍报仇雪耻。

不等到自方将领下令溃逃,三百余名匈奴骑兵已调转马头向旁边空阔地带遁逃,想借此机会逃回自方部落,以后再也不与汉军将士厮杀拚斗。

呼厨泉知道这些人全废啦,他们即便活下去,终生也会对汉军抱有畏惧之意,再也没有和汉军一拚生死的斗志。

呼厨泉也不在有所顾惜,右手猛然狠狠一挥,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杀,全部斩杀,一群无胆的懦夫,要他们还有何用?”

负责战场监督的匈奴将领闻令后,立刻率领骑兵从阵中追杀逃兵,很快便将他们斩杀殆尽,握着血迹淋漓的马刀返回战阵复命。

呼厨泉举起手中长刀,厉声向自方将士大喝道:“今日是我匈奴一族生死存亡之际,胆敢调头遁逃者,与这些无胆懦夫一样的下场,战后还会牵连到他们的家小亲眷。”

“众将士听令,有我无敌,视死如归,再现吾匈奴一族的赫赫神威。吹响冲锋号角,全军统统上前冲锋厮杀。”

伴随着进攻的号角声响起,南匈奴左贤王麾下的所有步骑兵一齐向前冲锋逼近,大有一战之下决生死胜负之意。

呼厨泉早已见识到幽州军骑兵的厉害,再也不敢派遣骑兵与汉军骑兵对冲,而是想依靠自己的长子稽娄渊学会的汉军大阵方法,与幽州军一决高下输嬴。

满宠在军阵中看到匈奴大阵后,脸上微微泛起一阵鄙夷的冷笑,拿这种兵书上照搬下来的死板战阵对战幽州军,真是茅厕里打灯笼一一一一找死(屎)。

他看到匈奴军已经进入弓箭手的射程之内,立刻大喝一声:“弓箭手全部仰射,放。”

伴随着身边的旗手挥动号旗,一丛丛黑白色相间的羽箭腾空而起,划着一股完美的曲线,从天空降落在匈奴大阵中,带起一团团鲜艳而妖异的红色血雾。

匈奴将士们大多身穿皮制盔甲,甚至是身穿厚厚的皮袍,很少有人穿戴铁制盔甲,汉军仰射而下的箭雨,登时对他们造成极大的伤亡。

满宠乘机又派出两翼的骑兵围绕着匈奴步骑大阵轮番射击,又给予匈奴人大量的伤亡。

呼厨泉惊诧的望着彪骑营的骑兵微微发呆:‘这支汉军骑兵到底是谁训练的部队?怎么一个个都是会骑射的神箭手,会在骑马奔跑中骑射,可比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还要强上一筹,自己又该怎生抗敌?’

他可不知道眼前的彪骑营虽是刚组建的部队,却是刘政为了让满宠等人与北方将领系抗衡,特意抽调幽并铁骑各部精锐将士为主干,又从赵云招降的三万西凉将士们择优挑选,组成了如今的彪骑营。

又经过一阵战场厮杀磨合而成军的新军,战斗力丝毫不逊于幽并铁骑各营部队。

刘政又配备给彪骑营将士新式的复合大弓和单扣发十连弩,刀枪盾牌等武器都是精品,就凭呼厨泉匆匆组成的匈奴部落士兵怎么会战胜彪骑营将士?

看到呼厨泉似有退兵之意,他身旁的一位魁梧高大的年轻人,大声向呼厨泉请战:“父王,这样打下去可不成,长此以往吾军必败无疑。”

“父王,不如让孩儿率领千骑亲卫去冲击汉军主帅的大纛处,若能生擒活捉或斩杀对方主帅,必能震慑敌军,打消他们的斗志,让我军取得最后的胜利。”

此人正是呼厨泉的长子稽娄渊,也就是原历史中掠走蔡琰的左贤王刘渊,他也是呼厨泉最看重的儿子。

呼厨泉望望自己心中最为得意的大儿子,沉吟许久之后,才最终拿定决心。

“吾儿,父王再给你增加一千普通骑兵,你不用管父王的安危,若能将汉军主将斩首最好不过,若实在事不可为,吾儿可以迅速率领他们逃往漠北极寒之地。”

他害怕儿子不听他的命令,又逼着稽娄渊发下毒誓,然后才向儿子解说自己的真实用意。

“吾儿,如此你才能蜇伏幍光隐晦,以图东山再起。不要顾忌父母的安危和家族的兴亡。去吧,匈奴的铮铮男儿,就该像飞鹰一样傲视天下,而不是老死于床头,或死于美妇烈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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