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新婚快乐

挽着江恒的胳膊站在司仪面前,听对方声情并茂、情绪亢奋地说着祝词,司妧的大脑其实更近乎是一片空白,她早已不能冷静地思考,只凭着本能按照司仪的指令按部就班地执行每一步流程。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听见对方欢快的结束词,“现在,新郎可以轻吻你美丽的新娘啦!”

头顶的暖灯照的她有些发晕,周身暖意丛生,司妧缓缓抬眸,虚晃的双眸直直撞进江恒墨色深邃的眼眸里。

江恒伞骨玉石般的大手缓缓抬起,虔诚认真地掀开覆在她面上的那层薄纱,随着背景音乐的一个重音,他的手指压过司妧的后颈,拇指滑到她的耳垂,下一瞬,身体挡住了使她头晕目眩的顶灯,只余下唇上的一片温热。

司妧不受控制地身体紧绷,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恍惚中,她好像尝到了嘴角一丝咸湿,反应到是什么后,她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睛。

江恒侧过头,与她拉开些距离,眼里泛着红意,唇边却勾着浅笑,他压低了声音,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练习还是有作用的,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你哭了吗?”司妧张了张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刚那抹咸湿的触感,他故作轻松的借口并不能打断她追根究底的心思。

到底还是没有掩饰成功,江恒轻轻舒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散漫随性些,“是啊,娶到你啦。”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司妧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这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内心刹那间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的六年走得不易,但丝毫没输。先动心的人是她,但那个当初摄她心魄的人,今天也会因为娶到她而情绪失控。

她何其有幸,所托值得。

台下阵阵欢呼声中,司妧不知何来的大力气,双手勾住江恒的脖子,拉着他半个身子向下弯去,垫脚再次触碰他温热的唇,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新婚快乐呀。”她覆唇在江恒的耳边,“老公。”

仪式结束后,与两家父母一并送走了今日前来贺宴的一众亲朋好友,司妧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双手揉了揉发酸的脸颊。

大家早已提前商定好,不搞什么闹洞房的游戏,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应付,双方长辈也不愿做电灯泡,时间也不早了,只让他们自己回婚房该干嘛干嘛。

婚房是罗忆云和傅娴烟精心特别布置的,既不在江宅也不在司家老宅,专门为他们小夫妻在市区置办的大平层,只为了让他俩新婚有点自主空间,做什么也不至于受长辈们在的限制。

司妧仍旧穿着那条修身酒红色丝绒长裙,端庄了一晚上,终于在与长辈们分开后,暴露出本性,树懒般半个身子挂在江恒身上,慢慢吞吞随他往停车的地方去。

走到一半,她也没过大脑,怏怏地对江恒道:“我再也不想办婚礼了,太耗费精力了,站了一天,我腿都酸死了,脸也都要笑僵了。”

本顾忌着公共场合,只是听她抱怨腿酸,江恒立刻顿住脚步,转过身将她拦腰抱起,手掌顺势在她腰侧加了些惩罚性的力道,“再?哪来的下次?”

想到她的意思,他大概是气笑了,凉凉道:“这辈子别想了。”

司妧脸埋在他的胸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些什么,无力地否认,“不不不,没有下次了。”

两人驱车往婚房的方向去,司妧瘫坐在副驾驶上,缓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些气力,又活了过来。

她侧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一旁专心致志开车的江恒,看着他游刃有余转着方向盘的动作,不自觉想起常常在短视频里刷到的那些画面,只觉得没有哪一个比眼前这个更让人养眼了。

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内里的那件白衬衫,袖口解开向上卷起几圈,露出半截精瘦的小臂。之前她系的领带也不知何时被他扯松,领口的第一个扣子也被松了开来,露出胸前的小半皮肤。

松松垮垮的形象,陡然让司妧起了些口嗨的兴致,“古人说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大概就是这个画面吧。”

江恒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什么?”

司妧换了个方向撑着脑袋,没敢形容出来这画面,只意味深长的眼神上下扫了扫他松垮的脖颈,淡淡道:“没有。”

也不知江恒是否察觉到她刚刚过于露骨的眼神,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腾出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哄小孩似的同她道:“累不累?乖一点,先睡会儿。”

他的声音像是有神奇的魔力,司妧完全没有反抗,听话地闭上眼睛补眠。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在空旷安静的地下车库停稳。司妧睡意朦胧中似乎听到了安全带卡扣脱扣的声音,恍惚间缓缓睁开眼,就看见江恒大半个身子正覆在自己身前。

下一秒,他一双大手自然地滑到自己的后腰和腿弯,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从座位上抱了起来。

将人抱出车子后,他在车门前停住,让司妧的双脚那头靠近车门。

于是司妧被迫以脚的力道,在江恒的外力压迫下,将副驾驶的车门给关上。

她上半身的吊带一边的肩带已经滑落,还好盖着江恒的西装外套,不至于走光,阵阵熟悉的味道顺着鼻尖进入鼻腔,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江恒的怀抱里。

电梯上行,轿厢里只他们两个人。

江恒扶在她后背的手突然向上抬了抬,将她上半个身挺立了些,整个人都向上抬了抬。

以为江恒是手上撑不住劲儿才出的状况,司妧条件反射,吓得紧紧抱着江恒的脖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滑了下去。

江恒看出她的小动作,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而后侧头去捕捉她的唇,安抚她,“只是方便亲亲你。”

受不住他这般面无表情还理所当然地说出暧昧多思的情话,司妧耳垂泛红,双颊发烫。

她没法回应,只默不作声地勾着他的脖子,鸵鸟似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一直到进了家门,她才探出脑袋,蓄积出气力热切回应刚刚那个一触而止的吻。

双方呼吸交缠,江恒将她人小心翼翼地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手扶着她的腰侧,俯身向下压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之前在新娘房里那个所谓的练习吻,也不是台上那个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克制的吻,这是他们婚礼结束后,于属于他俩的婚房中,真正开始的灵魂碰撞。

江恒不再有任何克制,放任内心最真实的欲望,一步步卷席她的呼吸。

唇齿交缠间,司妧后背不知道无意中碰到了什么物件,有东西滑落地面的“哗啦”声,激起她残存的理智。

她侧过脸想要躲开江恒的热气,掌心向外抵住他压过来的身子,闷闷提醒他,“不要在这里。”

江恒呼吸深重,稍稍向后推开些,眸色晦暗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地将她抱起,径直往主卧的方向去。

主卧的大床房上,放眼望去一片喜庆的红,床铺上放着几个竹条编制的小篮子,放着些桂圆、花生之类讨个吉祥喜气的干果。

江恒将她人轻轻放在床边,两手将几个竹篮子拎到飘窗台上,重又覆身过来。

热气交缠,司妧目光开始飘忽,不断攀升的室温蛊惑了她的理智同时放大了她的欲|望,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江恒腰侧的衬衫,棉质的白衬衫很轻易被按压出明显的褶皱。

她只是毫无章法的摸来摸去,却更是扰的江恒头皮发麻,呼吸发重。

他抬手倏地一下抽出脖子上本就松松垮垮挂着的领带,绕在手上,捉住她胡乱动作的小手,一只大手就足以扣住她两只细弱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两手反扣在她的头顶。

突然的动作让司妧失焦的双眸清醒了些,她手上带了些力气,左右挣扎了下,表示不满。

江恒却完全没有松开手上力道的意思,反倒是绕着手上的领带,将她两手的手腕用领带缠住两圈,扣了个结,领带尾部虚搭在她的眼睛上。

“说好了要教妧妧领带的用法。”他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轻笑着,“现在就身体力行地教教你,这次一定忘不了。”

眼睛被盖上,双手失了自由,司妧的感官却变得更为敏感,她迫切地想要冲破束缚,却又无比期待着他不受控制地下一步。

可等了一会儿,却迟迟等不到江恒下一步的动作,好像他只是将她的手扣住,然后就没有了继续的意思。

司妧疑惑地睁开眼,侧过头缓慢移开眼上虚挂着的领带尾巴,却见他正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她有些不满地唤他名字,“江恒?”

“嗯?”他不紧不慢地应道,神情清朗,看不出半点迷惘的神色。这多少让司妧觉得落了下风,好像沉迷欲望之眼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她别扭地扭了扭身子,犹豫着还是认命地开口问他,“怎么停住了?”

江恒深深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将她小小的整个人揽进怀里安抚地摸了摸头发,“这里——没有准备。乖,我们下次,好吗?”

司妧暖热的鼻息喷洒到他半敞的领口,热气回旋,激的她热血蒸腾。

“一定要那个吗?”她发烫的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闷闷地开口。

江恒神色凛了凛,态度丝毫没有松动,“吃药对身体不好。”

她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想要吃药的打算。

“其实,那个……不吃药也可以的。”她闭着眼,声音小小的,让江恒一瞬间都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妧妧,我不可能拿你的身体冒险。”他冷白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滑去,极具耐心地安抚她,“哥哥换个方式帮帮你好不好?”

“那你呢?”身体不受控制的异样累积激的她眼底泛红。

“一会儿我去洗手间,嗯?”江恒侧头,鼻尖同她的蹭了蹭,温柔哄她。

司妧不说话,只固执地翻转了下被桎梏的双手,两手缓缓向下摸过去,摸到熟悉的热源,使坏的稍一用力,耳边立时传来他不受控制的一声闷哼。

她舔唇狡黠地笑了笑,“可是我更喜欢这个诶。”

江恒叹了口气,狠下力气去扯她故意作乱的小手,“乖,别闹!”

司妧不受他哄,翻身压到他的身上,双腿骑|坐在他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扣着的双手齐齐去捏他脸上的软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江老师,你今年已经三十一了诶,像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多人都有小孩了吧?”

江恒目光淡淡地看着她,眼底深处的情绪翻涌,仅面上还存着理智,“你知道自己在引火吗?”

“我说的不对吗?”司妧歪头眨了下眼睛,小猫般狡黠的双眼满是诱导之意,“嗯?”

“你还小。”江恒喉咙发干,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不确定自己还能有多少理智去抵抗这世上于他而言最大的诱惑。

偏偏司妧还是个小孩,她这个年纪还不知道有许多事情不是顺着她的心意就能做下去,她还不懂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可能会带给她什么样不可预控的后果。

“我已经成年了。”司妧渐渐失了底气,态度不再那般冲动的坚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恒狠下心将她从身上抱下来,与她拉开距离,缓和了呼吸后,才认真对她道:“我知道,你是大人了。”

“只是妧妧,成为大人和孕育一个生命成为妈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只是过了十八岁的年纪就可以一夜之间成为大人,可是成为妈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适应的事情,你要考虑的东西也远远不止你想的这些。”

“它不仅是对你身体上的影响,也是对你的生活、你的事业都有影响,你不能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草率地做决定。”

司妧垂下眼眸,不再说话,她的确只是一时冲动,只是贪图这一刻的感受。

江恒站起身,重新扣上衬衫扣子,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等你真正准备好做妈妈,我们再去尝试,嗯?”

司妧仰头看着他转身向外走的身影,鼻子泛酸,“那你去哪?”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缓声开口,“去买东西。”

一夜澎湃后,再清醒是被门外不断连按的门铃声给吵醒,司妧困倦得不行,皱着眉哼唧了声。

江恒起身,套上裤子和T恤,亲了亲她的额头,给她顺毛,“我去开门。”

担心是长辈过来,司妧犹豫了下还是闭着眼睛想坐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内里未着寸缕,薄被划过牛奶般的肌肤,露出一片春光,“会不会是爸爸妈妈过来?”

“先穿好衣服。”江恒敛眸拉着被子将她裹起来,将人重新按回去,“我先去看看,有事情的话我再来叫你,嗯?”

司妧后知后觉地清醒了几分,乖乖点了点头。

江恒带上门出去,她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亮屏幕,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天,他们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昏睡到这个点……

江恒款步走到门边,打开门,门外的莫星宇一张龇牙咧嘴的笑脸探过来,“哥,忙啥呢?”

“……”

江恒忍住一脚将他踢出去的冲动,凉凉瞥他一眼,“有事?”

莫星宇点了点头,对面的黑脸让他整个人收敛多了,“当然,我要是没事能这个时候打扰你和妧妧嘛。”

“说。”

“那什么,就是哥你导师林院士给你俩证婚的事上热搜了,讨论着讨论着话题歪楼了,好多人说之前那个编号1217那个小卫星,说林院士教出来你这样的学生——”

莫星宇说着说着不敢往下说了。

江恒捏了捏眉心,“然后?”

“那个,他们网友不就是有人煽风点火就顺着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嘛。”莫星宇摸了摸鼻子,弱弱地跟了句,“说你公器私用,公私不分,拎不清拿公家的东西哄女明星这种难听的话。”

两人的婚礼其实并未对媒体公开,只是司妧毕竟关注度过高,虽泰和酒店的安保做的很尽职,但也并未全然挡住媒体的各种偷拍操作,网络上还是有零零碎碎的照片和视频流出来。

网络上关于两人的婚礼现场的热议,除却以往明星婚礼都会有意关注的双方颜值的常规讨论、以及横向烧钱水平比对之外,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关注点——这场婚礼的证婚人。

两人婚礼的证婚人,邀请的是江恒的导师,林存生院士,当下通信学界的泰斗级人物。

不夸张的说,现如今许多通信学子人手一本的专业基础书,封面上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林存生。

这位在通信学界的地位,堪称泰斗。

网络上因为林存生和江恒的关系,讨论逐渐热烈,开始有闲人比较起来,以江恒今时今日的成就,他日有没有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原本还挺正常的讨论话题,因为一小撮人的质疑,逐渐转了方向。

像是有人刻意地带节奏,这波人紧紧抓住一个点,多次提及之前清河大学小卫星研究中心发射的那颗No.1217的小卫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数字的意义。]

[就冲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下定论,某女星的这位科学家老公,格局就这么点大,还能指望他日后有什么成就?]

[说起来这位还是林老院士的关门弟子,也不知道院士要是知道自己这学生夹带私活,会是个什么心情,还会来给他证婚吗?]

江恒扫过网络上的风向,眉头渐渐舒展,关于小卫星编号这件事,他当然问心无愧,本就是清者自清的事情,他只怕给自己的老师带来麻烦,只要没有波及到他的老师那便一切都好。

司妧不知何时从卧室出来,听见两人的对话,焦急解释,“我不是很早就发微博否认过了吗,怎么还有人提起来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

莫星宇手抄着口袋,有些犹豫地同她道:“我们这边跟你经纪人洛总也对接了,按她的经验,这次应该是有人故意引导的风向,耍着大家玩呢。”

江恒转过头,上下扫了眼她的装束,“去把拖鞋穿上。”

“芬姐猜到是什么人了吗?”司妧没动,只皱着眉追问莫星宇,又垂首翻手机的通话记录,担心自己错过了她的来电,“怎么这么大的事她都没给我打电话呢?”

莫星宇幽幽地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还不是因为新婚第一天大家都不想触这个霉头,这不推三阻四才让我来的嘛。”

江恒默默地回房拿了她的拖鞋,走到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脚腕,将鞋子一边一只给她穿上。

“不是让你再睡会儿吗?”他直起身子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起来了?”

司妧满眼忧心,甚至内心愧疚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公众人物的身份,江恒今日就不会被这些不明所以的人带节奏黑。

她垂下脑袋,声音瓮瓮的,“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江恒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却有温热的液体滴到手腕上,他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哄她,“昨晚上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自己长大了吗?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又变成小朋友了?”

司妧不说话,光只是低着头抽泣。

“好啦,又不是你的错,干嘛哭鼻子,嗯?”江恒弯下腰,勾头与她垂下的视线相对,指腹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痕,“事情有歧义,大家有疑问很正常,我们解释清楚就好了,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们都不是人民币,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对不对?”

“可是——”

江恒也不顾莫星宇还在一旁干站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不要把问题都揽到自己身上,你难过我只会比你更难过,你知道的,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所以……”莫星宇实在是受不了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了,壮着胆子打断了对面的温情一刻,“哥,嫂子?咱们这边怎么说?”

“没什么可解释的。”江恒声音不高不低,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卫星编号本就是严格按照相关文件章程定下来的,行业内的人大家懂的自然都明白,不是相关行业内的,就算你解释了,别人也只会觉得是个借口。”

“那难道就不回应了?”莫星宇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接话。

江恒神色自然地摊了摊手,“八卦的时效性也就这样,于我而言,本就是清者自清的事,我的研究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无端猜测而受到波动影响,等他们有了新的讨论话题,自然也就不关注了。”

他低头搂住司妧,语气轻松如常,“外人的评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也不可能左右我的人生,不过热度这块降一降就行,别给林老师还有妧妧工作惹出问题就行,”

莫星宇没再说话,这个处理方式同洛芬之前提议的大差不差。

的确这件事妧妧早就澄清过,可过了这么久还是能被人翻出来利用,无非就是抓住了人性的叛逆,你无论如何解释,相信的人一如既往的相信,而不相信的人你再怎么费口舌也不想相信。

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冷处理,除此之前,也就是能抓住那一撮背后搞事的人,才是关键。

从江恒这得了肯定的答复,他也没心思多呆下去,左右他就是一个讨人嫌恶的电灯泡,自然是滚得越远越好,早些处理这些事,揪出幕后的黑手才是最重要的。

当着莫星宇的面,司妧其实多少还收敛了点,等人一走,她比刚刚小声抽泣的模样委屈多了,抱着江恒的腰不撒手,红着眼眶怨念道:“我知道问题的本质都在我身上,幕后的黑手也一定是因为讨厌我才污蔑你,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江恒也没多说别的,直截了当地将人大打横抱起,大掌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声线严肃了许多,“不听话的小孩要挨打,不是刚刚才说过,不准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嗯?”

司妧被他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一跳,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人已经后背靠到了沙发上也不松开,嘟着唇不可置信地瞪他一眼,“我不是小朋友,你怎么可以打我那里。”

“打你哪里?”江恒轻笑了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意味深长。

他这副明显话里有话的故意模样让司妧说不出口,别过脸软软道:“你不能做。”

“嗯?”江恒头埋在她的颈窝,一阵闷笑,“做什么?”

“……你知道的。”

“做错了事情我是不是该惩罚你,让你长长记性?”江恒手肘撑着劲儿,与她隔开一截小臂的距离。

“哪里有这种长记性的方式的。”司妧红着脸,咬唇反驳他。

昨晚上已经做了好几次,哪有人一直这么有精力的啊,佳佳不是之前口嗨开车的时候跟她说了多少回了,男人上了三十就走下坡路了,可三十多岁的江恒怎么还这么精力旺盛了呢。

她昨晚上累得要死,这会儿又饿又渴,实在是扛不住了。

就只是这么抱着,她就已经敏感地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挣扎着想要拉开距离。

江恒手上力道加大,声音有些发沉,“乖一点,别乱动,嗯?”

听出他话里隐忍的压制,司妧浑身僵硬,再也不敢动了。

“我这是为你好。”她咬着唇,视线飘忽,“万一掏空了身体,以后可怎么办?”

江恒一脸黑线,不知道她又是从哪里看来的,倒是比他本人更懂得细水长流。

他缓缓松开对她的桎梏,起身去厨房倒了杯凉白开,几口灌下去,将心里的躁动压下去。

而一旁的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抱着膝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咽了咽口水,一脸天真地问他,“你也很渴吗?”

他渴不渴他自己不知道,但他看出来了,这小孩是真渴了。

闷声灌了几大口,他又在橱柜里拿出个可爱的印着海绵宝宝图案的水杯,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

司妧开心地接过杯子,小口地抿了几口,然后软软冲他笑,“谢谢哥哥。”

喝完水,没过几秒钟,她的肚子也开始叫嚣了。空荡的房间里这声肚子的抗议声格外明显,她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肚子。

“想吃什么?”江恒有些自责没早点给她做饭,起身往厨房去看冰箱里有什么。

司妧咽了咽口水,想起昨晚上佳佳还跟她炫耀吃了一大碗馄饨,可惜她今天要穿礼服,一直忍着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想起来突然有些想吃。

“想吃馄饨。”她半躺在沙发上,一双小脚朝上,前后随意的荡着,心情不错。

江恒打开冰箱门,仔细翻看了一下,只是可惜,冰箱里除了酒和饮料还有些零食外,没有什么食材。

他拿了几块水果糖递给司妧,一边换衣服一边对她道:“先垫垫肚子,我出去买,很快回来。”

听见关门的声音,司妧才小心翼翼地摸出手机,给洛芬打电话。

说起微博上的事情,洛芬安慰她,“新婚第一天,别想这些糟心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热度也早就往下压了,不过很确定是有人故意搞事情,压得时候还隐隐有抬头的意思,很明显对方还不死心。”

司妧耷拉着脑袋,闷声问道:“查得到是谁在背后带节奏吗?我这是得罪谁了,要用这种方式恶心人。”

洛芬叹了口气,不是很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有时候不一定是得罪人,才会被算计,而是因为对方的觊觎。

洛芬不知道司妧和沈辰逸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很明显的是,这位对司妧存着不该有的心思,哪怕她结婚了,也一定要通过抹黑江老师的方式企图满足自己阴暗的私欲。

洛芬沉默了会儿,才告诉她,“基本上能确定是沈辰逸这边的团队。而且他目的性很明确,不针对你,也不针对林老先生,就只带踩你们家江老师的节奏。”

司妧冷笑了声,“倒也符合他一向偏执的行事作风。”

顿了顿,她又道:“芬姐,以后有他的通告,我们一律不接,如果再有下次,我们便反击回去,我仁至义尽了。”

门外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着急忙慌挂断了同洛芬的电话,往门边飞奔过去。

江恒进门,空出来的手很自然地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司妧抱着他的腰,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立刻松开手,同他拉开距离,红着脸嗔怪,“你买这个做什么?”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