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祠堂4

它没有太多的固定模式介绍,而是讲述了每一个阵法存在的原理与变通,也就是说,它在教你如何创造与如何改变一个阵法,在这一点上,也正是穆静安最感兴趣的,那些经典阵法被她研究了个遍,拆了合,合了拆,从中找出变化,变通,以及变更的方式与方法,将其变得更加厉害与完美,这才有了穆庄外,那么难以破解的东西。

可终究她时间不多,研究得不深,原理这块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今个算是找到了答案了,认真学习的时间总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一本书就翻完了,不死心得再次打开,果然又空白了,闭上眼,让大脑放松了一下,便开始默背刚才看到的一切。

任何一个人的成绩都不可能是一跃而就的,哪怕她这种有过目不忘本领的人,记下了,不一定就理解了,理解了,不一定就会用了,会用了,不一定不会忘记。

所以她一贯的方法是,先反复背诵,确认自个记死记牢了,再去默写,默写的同时再加以理解,过后有时间再进行翻阅,加以巩固,在这基础上才能更好得利用与发挥。

第一步现在是可以完成的,后面的,自然是要到出去以后了,时间到了什么时候,自然是不知道的,全神贯注之时,肚子也不知道饿了,现在知道了,便知不是平时的那个点了,休息了一下,兴奋的大脑,解决了一系列的生理问题,又坐了回来,她倒是要看看还有什么惊喜等着她。

果然各方面都有涉及,机关、兵法、制造,有她会的,不会的,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统统都被她翻了个遍,感兴趣的当然是边理解边记忆,收获颇多,不感兴趣的,死记硬背,也要把它带出去。

其实她是可以把书带出去的,这种障眼法,她又不是不会破除,可是报着对先人的尊敬,以及书作者的尊重,穆静安没起这样的歪心思。

当最后一本看完,又将那堆书,按原样放好,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几乎算得上废寝忘食了,这也是她讨厌学习的原因之一。

按她的读书速度与读书习惯来计算,最少也有两天过去了,按了一下发胀的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倒头睡会,一面墙上推出了一个暗格,微叹,就知道是这样,不累死她,不罢休。

抱怨了一下,仍认命得背好自己的东西上前,看看又是什么幺蛾子,是一些散乱的单个文字块,看了一下那空着的方格,便知这是个拼字游戏。

至于是什么话,那定是与她刚看的书有关,将每个字看了一遍,便开始在大脑中排序,还真别说,这些字选得真普通,任何一本书里都曾出现过,越是这样难度也就越大,好在,穆静安的脑子还够用,否则非把自己绕晕了不可。

找到了一点不差的那句原话,按着顺序放进那空格中,果见暗格自己缩了回去,另一道门打开了,烛光,灵位,她到了正地。

进了屋,穆静安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抖开睡袋倒头便睡,笑话,这么多祖先看着,还能出什么幺蛾子。解密探物等她休息好了再说。

于是,一个心大的妞,在别人认为阴森森的祠堂里,当着众祖先的牌位的面,睡了个昏天黑地,与此同时,七儿却跑了出来,它好像闻到美味。

当穆静安醒来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远处花花绿绿的一垞,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支起身看了一眼,好吧,就是那玩意,她不怕,可她仍觉得恶心。看了一眼,仍在手腕上的七儿,又多亏了这小东西,看它的样子,估计是又吃饱了,这不,又睡了。

起身将那一垞踢得更远一些,这才开始办正事,首先当然是照顾自己了,活人都没活好,死人就更没人拜了,一套程序下来,她精神了,眼神也亮了,这才正正经经整了整衣服,系了系头发,拍了拍灰尘,老老实实鞠了一躬,行了一礼,上了三柱香,做完了子孙祭拜的流程。

该尽的礼数完了,当然就是此行的目的了,也不知藏在哪,找了一圈毫无头绪,不由又在周围墙壁上找了找,以那个前辈的尿性,到了这不发泄不吐糟是不对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别说什么祖先面前不敢放肆,拉倒吧,家训下面都敢加话的人,在乎这个?可终究什么都没有,穆静安哪知,那人根本就没到过这,这祠堂的机关阵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许多。

可偏巧她的棋用了最大的步数,跳到了最难的一间房,也是祖先最认可的后人才能进入的一间房,接着她的异禀天赋在规定时间内学完的知识,才能直接跳到这个地方,也就是说,她是这祠堂建立以来,唯一一个到达中心的人。

这一点没人告诉穆静安,她也猜不到,也没往这方面去想,既然完全没有线索,那便靠自己了,开始换位思考。如果她是这位老祖先她会怎么做,藏在牌位后面吗?

若是有个万一,外人入侵,第一件事便是打翻这些东西,此处打个叉。埋在地下?听说过掘地三尺没,同样又是个叉。屋顶上?那东西是不怕火,可耐心不住有人会轻功呀,那东西可好用了,仍是个叉。

想到刚才墙上的那个暗格,莫非在墙上?只是如何引它出来呢?将新学的机关在脑里过了一遍,仍是毫无进展,丧气肯定是有一点的,却不至于放弃。

猛得前世有一句话冒了出来。‘把简单的事情复杂了,太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了,贡献。’脑中不由一亮,目光投向摆在正中间的盒子上,上面有三个大字‘英雄谱’。

不用看,便知里面记载着什么,定是这穆家历代以来,各位为国捐躯的英雄名单。任任何一个窥视铁卫令的人,也不敢随意去翻阅那些东西,必定那里面的气息太过正直,心术不正之人,打扰了他们的休息,会惧怕,会闪躲,也就不会想到那东西明目张胆得就摆在那了。

而穆家后人就不同了,他们敬仰祖先,那里面记载的是他们的骄傲,是值得后辈人学习的模范,只有拜读的仰慕之心,当然就可毫无心理负担的翻阅了。

可偏巧进来的是穆静安,这个算得上是不孝子孙的人,绕了半天才绕到了这件东西上头去,有了老流氓那种蠢榜样在那,她已不想再去看别的更蠢的榜样,她学不来,也不想学,有些赌气得将那盒子抱离了供台,盘坐在地上,将盒子放在腿上打开。

上面的几份果真是几位有各的穆家人生平,抖了抖,翻了翻便放到了一边,也不着急翻找,一本本抖,一本本翻,细数下去,直到最后一本拿到手上,眼睛才一亮。

前面所有的书册几乎是一个重量,独独这本轻上了许多,手感也老旧了许多,莫非这是最早那一位的生平?这倒是可以看看,打开一看,却令她失望了,写的居然是一个女人的故事。

且这女人没有嫁过人,那便与这穆家没多大关系了,可越是这样,就证明它存在的特殊性,从不喜看人物传记的穆静安只得耐着性子往下读。

边读眉心便越皱得越紧,直到最后一个字读完,才缓缓散开。“原来是这样。”低声轻叹,不论任何时候,任何时空的女人都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书中这名女子姓铁,是穆家祖先的同门师妹,两人先后下山闯天下,当师兄的先结交了那时还只是有一腔抱负的太祖皇帝,夜家的五公子夜明泉。

两人趣味相投,脾性相合,志气同样远大,一拍即合,有了最开始的同盟,接着结交了不少有志之士,在前朝那个乱世里,揭竿而起,成了最大最有威望的一支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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