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官民喜忧不同路,歌颂侠盗为民生。

奸淫官女逢笑场,盗窃无罪偷官脏。

当地官员纵容属下胡作非为,剥削民脂民膏,欺凌弱小,民怨载道,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伸,执法不公,赋税极重,经商不足以维持生计,务农难留糊口之粮,官行不正,滋生刁民悍匪。

武虎想到家里客人还没有离开,便匆匆忙忙吃饭,拎着东西往回走,路上越想越觉得危险,脚步逐渐加快。突然听到背后有马蹄声,武虎回头一看,数十名官差骑着马追了过来,躲闪不及,便向丛林中走去,没想到那些官差竟然跳下马,徒步闯入林中。武虎暗叫不妙,脚步生风,如飞鹰一般,片刻之间,便将那些官差甩得无影无踪。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暮色降临,武虎直接跳进院中,未进房门变喊道:“长青兄,长青兄…”

过了一会儿,武母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说道:“他们已经走了,别喊了!”

武虎上前将娘亲搀扶着进屋,问道:“他们怎么走了?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不过走了也好,否则就麻烦大了!”

“发生什么了事情?”武母坐在椅子上说道。

“他们杀了官差,现在已经是通缉犯了,到处都在缉拿他们!”武虎说道。

“此事我已知晓!”武母便将娄雀之事又给他详细地说了一遍。

武虎听罢,未有怨气,说道:“既然他们已走,我也就放心了!”

他不知为何母亲没有再提及让他追随娄雀之事,或许因为他们杀了人,太危险,或者是娘亲改变了原来的主意,总之他,他可以安心地留下来照顾娘亲,让她安享晚年。

武虎并未多想,将家里收拾了一番,吃了些晚饭,喝了口小酒,身上暖烘烘的,正欲上床睡觉,突然听见门外有喊叫声,侧耳细听。

“有人吗?没人我们可闯进来了!”

“哪那么多废话,直接冲进去不就得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傻,要是有陷阱你死都不知道脚朝哪头”

……

听见外面叽叽喳喳地争论不休,武虎推开一条门缝,看见一群人在门口站着,钢刀噼里啪啦地敲打着栅栏,他认得这些差人,就是刚才追自己的那些个,顿觉不好,悄悄地将门关上,来到母亲的房间内,轻声叫道:“娘,不好了,官差站在门口,我见过他们,他们可能认识我。”

武母心领神会地说道:“你先躲起来,我去开门。”

武虎默认地点了点头,武母拄着拐杖出门迎接。

“差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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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刚才有人从这里经过吗?”其中一个官差不耐烦地问道。

“官爷,我老眼昏花,不曾看见有人从这里经过,也没听见异常的动静!”武母神态自若地答道。

那官差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母,有朝院子里扫了一眼,问道:“家里还有别的人没?”

武母摇了摇头,说道:“只有我一人住在这里!”

“一个人?”官差看着武母手里的拐杖,有些怀疑。

武母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只有我一个人,家人都被流贼杀光了。”

官差态度大变,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向身后的那些人摆了摆头,只见那些人跳过栏杆向里面冲去。武母见情形不妙,灵气拐杖前面的绊倒在地,吓得那些官差犹豫不前,不由得往后退。

那为首的对属下的办事不力,甚是恼火,瞪大双眼,拉了一个长长的嗯调,吓得喽啰们试探着将武母围在中间。

“上!”为首的大喝一声。

众喽啰一拥而上,有点砍腿,有的刺腰,有的挡剑,也有照头就劈,指着胸口便戳。武母年轻时也是女中豪杰,跟着武虎的父亲走南闯北,惩奸除恶,她的手灵活多变,万物皆可为武器,只要拿得动,博得江湖上美名“摄魂手”,只见武母将拐杖使得出神入化,他人近不得身,十招之内便将众喽啰打翻在地,每一招都很有分寸,既能制服人,又不至于伤人性命,疼的他们前仰后合,哀嚎不断。

“哈哈哈,摄魂手钟一艳,想不到你竟然还没有死!”为首的说道,

武母钟一艳心中一惊,自己隐姓埋名多年,他竟然能凭借这几招猜出自己的身份,果然非同小可,问道:“阁下是谁,报上名来!”

“蝎子屎杜伊,我你是肯定记不得,可我爹杜绝门你应该有些印象吧?”杜伊人称蝎子屎,因善用毒针暗器而闻名于江湖,盗贼世家,从小受下九流教育感染,学得无耻无羞之能,杜绝门便是他的父亲,阴险狡诈,作恶多端,不论富贵贫穷,一网打尽,吃鱼不吐苗,劫财不留根,杜绝门因一次意外的决斗,死于钟一艳的丈夫之手。

“你说的可是盗三光杜绝门?”钟一艳反问道。

“正是,当年武飞龙杀死我爹,便退隐江湖,多年来我身为官差,暗中一直寻找你们的下落,前些年有些眉目了,却听说武飞龙被流贼岳人众给杀了,没想到你还活着,杀父之仇今日也该有个了断!”杜伊握起钢刀指着她。

“你父亲的死纯属偶然,就像走路踩死了蚂蚁,多美不起眼的小事!”钟一艳对人间败类素来恨之入骨,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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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之后快。

杜伊不等她把话说完,拔刀出鞘,劈面砍向钟一艳,钟一艳因年迈反应迟钝了而些,举起拐杖便挡,只听得啪得一声,拐棍断为两截,钟一艳蹭蹭蹭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体。

躲在房内的武虎将外面的事情听闻得一清二楚,那些官差身强魁梧,武虎有些担心娘亲身体素质承担不住,看见杜伊正欲挥刀砍向娘亲,拎起父亲武飞龙的宝剑飞一般冲了出去,挡住了那把刀。

杜伊不及防还有个年轻人从里屋冲出来,定睛一看,眼前这个人正是自己所要找的人,笑道:“哟,不是没人了吗?怎么还我藏着一个罪犯呢?莫不是还养个男人不成?”

“没事吧,娘亲?”武虎将娘亲扶好,看到娘亲点头,自己也就放心,走到杜伊面前,“屎从茅坑里出来还是屎,哪怕是做了官差还是一坨屎。”

“娘亲?正好今天来个斩草除根,哈哈哈……”杜伊笑着又向武虎看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刀尖相挡,一连进行几十个回合也难分胜负,突然杜伊故意卖了个破绽,引着武虎刺过来,武虎少不更事,不懂江湖上的尔虞我诈,只是实打实地较量,见他露出破绽,挥剑便刺。

岂料,杜伊早有准备,侧身后移,挥刀将剑拨到一边,左手顺势打在他的胸口,而后纵身一跃,一记连环腿将武虎踢出十米开外,卧地不起。杜伊报仇心切,得势之时绝对不可以给对方反击机会,双脚尚未落地,又朝他发了三枚毒针。

眼看毒针就要刺进武虎的身体,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钟一艳挡在武虎的面前,为他挡下了毒针,瘫在他的怀里,挣扎着站直身子。武虎这是才意识到娘亲已被暗器所伤,急忙将毒针拔出,看着娘亲虚弱的身体,担心地说不出话来。

“暗器有毒,娘亲这条命是保不住了,答应娘亲一件事!”钟一艳说道、

“什么事情我都答应!”武虎点了点头。

“虎子,娘快不行了,你不是他的对手,等下我一推你,你便跑,不要回头!”钟一艳看着武虎,见他摇头不同意,命令道,“你必须走,武家不能没了香火,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有什么颜面去见你的父亲。”

武虎默不作声地站着,饱含眼泪地看着钟一艳。

钟一艳朝他点了点头,用尽全力猛地将他向后一推,从身边喽啰手里抢了一把刀,纵身一跃劈想杜伊的额头,手里的刀有势无力,被杜伊轻轻一挥便弹开了。

武虎看了一眼娘亲,一咬牙,噌的一声向黑暗中躲去,消失在苍茫的夜空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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