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妻(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后院的棺材是怎么回事?”
幂篱及膝的小郎君踱步到了梁宣玉跟前,看了眼账本上的字迹,凤眸微动,看向梁宣玉。
“梁宣玉,棺材里躺的是谁?”
“小郎君那么快就发现了,那是今日我去医馆遇上的,原本想着等过了午膳再提起,可没想到后廊那块地方看着不显眼,你们倒是察觉的挺快。”
梁宣玉抱剑,微微俯身,凑到小郎君眼前轻笑。
“医馆?”
阮言卿微微蹙眉。
“嗯,一具力气惊人,极具杀伤力的尸体,小郎君可要现下去瞧瞧?”
梁宣玉微挑眉梢。
“嗯。”
阮言卿余光看了眼盖上账本,黑而亮的眼直直盯着梁宣玉和他的花雨散,转身走向后院。
梁宣玉冲花雨散颔了下首,抬步掀起挂帘,朝着一侧的沈簪星嬉笑了声。
“午膳就拜托簪星,将花小掌柜的份也一起做了吧,到时候事了了,我给簪星买许多许多吃不完的核桃。”
沈簪星木着脸,“骗子。”
说着,先一步迈进挂帘,甩给了梁宣玉一个背影。
梁宣玉眉梢微扬,含笑,轻轻摇头。
倒是怪记仇的。
装着中招哄他的事,还记着呢?duqi.org 南瓜小说网
梁宣玉抬步跟上去,眼底盛笑,“簪星,核桃的事,绝不食言,你好歹也换个词,应付应付女君我呀。”
沈簪星不回话,走进灶房,‘砰’的一声将灶房门给关上了。
灶房里锅碗瓢盆的动静一度颇大。
梁宣玉剑柄碰碰下巴,笑了声,转步去了后廊那里。
“小郎君,那尸体难看的很,小郎君可别被吓着。”
梁宣玉走到阮言卿身侧,手抚上棺材盖,眉眼含笑。
阮言卿用布包了手,伸手去拿襻膊。
梁宣玉瞅了眼,靠过去,越过了小郎君的手,拿起了襻膊。
“小郎君,你手不便,我来帮你如何?”
梁宣玉挨近了人,将长剑往棺材上一搁,扯起襻膊,眉眼明澈,含笑,眼里满满的都是阮言卿的身影。
阮言卿凤眸轻垂,并不应声。
梁宣玉眉梢微动,却是笑意更盛了些,手敛起小郎君的衣袖,将襻膊穿过。
两人靠的极近,若非幂篱挡着,女君低眸,便能瞧见一对微微泛起嫣红的耳尖,清冷的眉眼羽睫微颤,小郎君微微屏息着,衣袖下指蜷起,有着那么一丝显而易见的紧张。
梁宣玉对此事却有着几分熟稔,手不曾触碰小郎君分毫,因而无从察觉小郎君此时的异样。
每每气息靠近,总是擦身而过,到后来站在小郎君身后,撩起他的乌发,将襻膊挂上去,手的距离依旧隔着一寸的距离,丝毫没有它念。
“小郎君,弄好了。”
梁宣玉放下手,背在身后,微微笑了声。
阮言卿抬眸,手抬起,襻膊绑的十分合适,但太合适了,无疑代表女君也曾替别人做过同样的事。
阮言卿放下手。
“梁宣玉,你对谁都是这样事事周到吗?”
“嗯?小郎君何出此言?”
梁宣玉挑了下眉,靠向棺材,抱起手,“难道在小郎君眼里,我竟是对谁都有如此耐心?”
“若不是。”
阮言卿凤眸浮起些许波澜,“那位花小掌柜,你又为何要教他写字?”
梁宣玉眉梢微扬,“这如何能一样?”
“如何不一样?”
阮言卿踱近一步,仰头,幂篱下,清清冷冷的眉眼透着些许审视。
梁宣玉低眸,几分戏谑。
“自然不一样,小郎君你可是我‘请’来的娇客,如何能不周到?与花小掌柜则不同了,我住着人家的屋子,占着人家的地,还拖家带口,怎么也算寄人篱下,教主人家写几个字,也是人之常情,如何能算作周到?”
阮言卿凤眸看着梁宣玉,眸底微微幽暗,“梁宣玉,可这样的人之常情,在旁人眼中,未必如此,你就不能……”
阮言卿说着住了口,衣袖指微微蜷起。
梁宣玉眸微弯,“不能什么?”
女君俯身,打量着眼前幂篱及膝的小郎君,忽而笑起来。
“小郎君,你心悦我?”
阮言卿衣袖下手紧握,不作一声。
“嗯?猜错了啊。”
梁宣玉几分兴味的扬眉。
“梁宣玉。”
阮言卿指松了开来,侧了身,“可以开棺了。”
“也是,自然是正事要紧。”
梁宣玉将长剑拿在手里,推开了棺材板。
阮言卿靠近棺材,翻看了下断了头的尸体,在那密密麻麻的脓疮上,用银针挑破,拨开了疮口,脓血带着恶臭的黄色脓水一瞬流出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梁宣玉在旁看着,眉梢轻挑,目光落在小郎君身上。
小郎君处变不惊的本事,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梁宣玉心里想着,微微摇头,但总让人猜,可就让人伤脑筋了。
梁宣玉眸光移向尸体,见翻看的差不多了,将布包着的头拎起来。
“小郎君,它的脑袋在这儿。”
女君将布包着的东西,搁在尸体肚子上,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阮言卿捏着银针,顿住。
梁宣玉抱着剑,倚着棺材,支起下巴,语带笑,“我的不是,这东西第一次见,一时下手失了准头。”
阮言卿收了银针,一声不响的看向女君。
梁宣玉与他对视,微笑,“小郎君,勿怪,左右再出现个新的,我绑了它带回来,如何?”
“不必。”
阮言卿凤眸轻垂,转过了身,“梁宣玉,尸体一具已经足够,再多无益。”
“那小郎君可发现有什么古怪之处?”
梁宣玉将头用布包好,盖上棺材板,跟在阮言卿身后,背着手,剑柄轻敲肩背,笑问道。
“无,与寻常尸体无异。”
阮言卿音色极淡,幂篱下,凤眸隐隐有着一丝凝重。
梁宣玉轻笑一声,扬眉,“小郎君,可是也发现了,这疫症或许就如杨依夙在时控制着唐门拿活人试药一样,如出一辙,也是一场人为的灾祸,而目的显而易见。”
梁宣玉止步,眉眼含笑,“县衙里的泠王。”
阮言卿凤眸微睁,下意识回身看向女君。
梁宣玉站在后廊间的阴影里,眉眼明澈,嬉笑依旧。
“小郎君以为我说的可对?”
阮言卿不发一言,衣袖下指微微颤了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