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超级加倍!

穆风反应过来,原来西夏碑上正面是西夏文,石碑反面是汉文。父亲寄回来的西夏碑的照片拍摄的是西夏碑的正面,父亲是否有何种暗示,穆风皱着眉头,凝视着手中的那张照片,用手指感摸着照片的压模……在博物馆期间,穆风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父亲为何要寄一张照片回来,去西北前,爷爷曾说车站外会有一个拿着西夏碑照片的人来接你。西夏碑是否有那么重要?在中国九州大地上,还有很多地方有西夏文石刻,在甘肃、宁夏、河北、北京等地均有发现,如银川市贺兰山下仁宗寿陵碑、北京西北居庸关过街塔塔座石刻、敦煌敦煌莫高窟六字真言碑等……

穆风和霍思悔离开武威西夏博物馆。霍思悔看着穆风毫无头绪的样子,想着自穆风来西北,还未真正品尝到武威街头的特色小吃。此时,穆风陷入沉思,如行尸走肉般着跟着霍思悔走着,霍思悔便带着穆风来到南大街,远眺夕阳之下的武威的南城门楼。正午的暖阳照射在城楼之上,巍峨的城楼透露出历史雄厚之感,微风徐来,那斗拱下方的红灯笼随风摇曳。穆风抬头望那城门之上“凉州”二字,从深思中回到现实。

到了午饭的时间,霍思悔带着穆风来到西北三套车面馆,笑眯眯地问道:“穆风,想吃什么?这家西北三套车面馆很有名。”duqi.org 南瓜小说网

穆风说道:“随意。”

于是霍思悔点了两份三套车,两份肉夹馍,穆风话依旧很少,看着眼前的穆风看着眼前的一杯茯茶,一碟腊肉,一碗行面,还有一个肉夹馍,似乎没有并不满意自己的点餐。

为了化解尴尬,霍思悔看着穆风,指着三套车说道:“这是一道凉州名小吃三套车,当年左宗棠去新疆平叛的时候,途径凉州,当年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吃到凉州大厨制作的卤肉,行面,用十八味名贵药材整制的营养茶。左宗棠吃了赞不绝口:就此乃我军三套车也,缺一不可。你别看肉夹馍是古汉语“肉夹于馍”的简称,中国陕西省传统特色食物之一,但是武威本地这家肉夹馍绝不逊色于陕西潼关的肉夹馍。

穆风听到“肉夹馍,肉夹于膜”。

穆风问道:“你刚才说肉夹馍古汉语是什么简称?”

“肉夹于膜”霍思悔重复道。

其实穆风将“肉夹于馍”幻听成“内容压于膜”,穆风眼神一亮,迅速拿出那张五寸的西夏碑的照片,叫面馆的老板拿一把小刀,穆风小心翼翼地在照片的压膜之间划出一条缝隙,撕开照片的压膜。原来西夏碑照片下还有一张白色的相纸,白色相纸上只有一个小黑点,在中央这个位置,黑点的右下方有一直角的痕迹,西夏碑的照片的背后的右下角其实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迹。

霍思悔看着穆风撕开照片的压模,原来里面还有一张白色相纸。穆风抬起头,对霍思悔说道“有没有铅笔”,霍思悔从隔壁的文具店买了一支铅笔,穆风用小刀将铅笔的笔芯削成墨粉,将墨粉倒在在有字痕却无字迹的位置,用食指小心翼翼地轻轻抹了一下,印痕的地方显示出清晰的一连串数字符号:978710318133-34。

霍思悔一头雾水看着穆风,疑惑道:“这一连串数字有什么含义。?”

穆风突然感到饥饿感,咬了一口肉夹馍,待一口肉夹馍下肚后,说道“这一连串的数字其实是代表一本书。肉夹馍味道不错。”

“一本书,是什么书?”霍思悔疑惑道。

“具体什么书,我并不清楚,在世界上,每一本书都有自己国际标准书号,如果把书籍比喻成人口,国家标准书号就好比身份证,是独一无二的。”

“国际标准书号?”霍思悔反问道。

“国际标准书号简称ISBN,是专门为识别图书等文献而设计的国际编号。ISBN由10位数字组成,分四个部分:组号(国家、地区、语言的代号),出版者号,书序号和检验码。比如图书产品代码“978”,,第四位数字“7”代表其隶属国家在中国~,。”

那“33-44是什么意思?”霍思悔追问道。

“应该是页码。”穆风回答道。穆风心中一叹:自己是开书店的,父亲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给自己留下线索。突然想起,多年前,辞职后开了一家书店,遭到父亲的拒绝,在家中和父亲冷战多年,后来慢慢有所缓和,看着父亲所留线索,父亲还是了解自己的。

在南大街的的书店中,书店门口左右两各侧放置一扇陈旧的木板门,书店门口摆放着大木桌,一摞摞书籍摆放在上面,小木桌旁放置几张小凳子,读者们正坐在凳子上凝神看书。

穆风自己也开书店的,看到此景,内心一番感慨:“二十多年前,十年的文化寒冬终于结束,知识的春风吹响自由的号角,文艺思潮如千树万树梨花开。现在人们对知识有一种强烈“知识饥饿感”,人们对书报、杂志、知识、文化的强烈渴求。”

正巧碰到书店老板拉着板车进货回来,满满一车的书。书店老板把杂志一本本有序地夹起、挂到木板门上。店内书籍的分类和摆放均经过精心安排,或叠或摞,秩序井然。书店内的柜台上放置铜奔马的塑像,自1969年在武威雷台汉墓出土铜奔马(马踏飞燕),铜奔马不仅是国家旅游标志,更是武威的的象征。

走进书店,老板是一位短发的中年男子,看到来客人了,用浓重的西北口音说道:“小悔,你来了,今儿还带了个朋友。”霍思悔是从小就在这家书店买书的老顾客。

“叔,今儿过来,想找本书。对了叔,我们给你个国际标准书号,你能帮忙找到吗?”霍思悔如同见到熟人一样,随口问道。

“国际标准书号?不懂,书都在里面,你们自个儿找。找到了好好找个地方看,想买的话,叔给你打折。”说罢,这位老板又忙着自己的事去了,后来静坐在摇椅上看书。

霍思悔看着书店的书籍,想要找到一本书,的确是有难度。

“国际标准书号,是用来搜索的,搜索的时候需要一种名叫电脑的东西,现在在中国还没开始普及,国外已经开始普及。我们只能从书海中寻找,还好这家店的书摆放有序。”穆风心理早有准备。

说罢,霍思悔便拿起身旁的一本书,翻开寻找国际标准书号,果然每一本书都有,以前看书的时候都没发现这种序号。

在一旁的穆风心想:西夏碑的照片下还附着一张有黑点和直角痕迹的白色相纸,一个黑点如果要体现其最大的价值,不是文字,不是图案,只能是位置。父亲留下的的国际标准书号,应该是在甘肃武威大部分的书店都可以买到的,那这本书应该不是小说,不是诗集,而是地图册!地图册,可以是中国地图册,可以是省份的地图册,应该是甘肃省的地图册!

穆风拿起一本《甘肃省地图册》,翻开第一页,接着翻开第二页,看到书号:978-7-10318-1,和父亲留下的国际标准书号是一致的!穆风激动起来,果然如自己所想,将《甘肃省图书册》翻到33-34页,该页是张掖市区地图,穆风取出口袋中的那张白色相纸,白色相纸有直角痕迹的地方对准《甘肃省地图册》第34页纸的直角,此时白色相纸上的黑点对应张掖市区地图上的一个点,这个点是张掖大佛寺!

在霍思悔离店前,跟书店老板说:“叔,等下有人过来问我们买啥书,你只管推荐各种杂志,他们都会买,但是,叔你可不要告诉那人我们买啥书了。”

说罢,霍思悔便将《甘肃地图册》《莫高窟》《河西走廊》《丝绸之路》这四本书放置桌上,结算完后,穆风和霍思悔两人便离开了。

随后,两人离开书店。离开前书店前,霍思悔和书店老板嘀咕了几句话。

“老板,刚才前面那两个人在书店买了什么书?”郝本走进书店,用质问语气问道。

“他们买了《电影世界》《故事会》《读者文摘》”书店老板在摇椅上,静静说道。

在武威大云寺内,两个年过花甲之年的老人站在钟楼上远眺。这两位老人其中一位便是霍老,另一位是靳家的族长,名叫靳维然,在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期,靳维然有幸参与了北京故宫博物院的的“古物南迁”和“古物西迁”,当年胡适、吴瀛、马彦祥等,也参与到了国宝大迁徙的行动中。众多知识分子为保护百万国宝,跋山涉水万余公里,辗转于10余个省市,前后历时15年。

大云寺位于武威旧城东北侧,大云寺曾名护国寺,原为前凉国王张氏的宫殿。在前凉王张天锡升平年间,因前凉王信仰佛教,拆宫殿后建了一座寺,这寺院名为宏藏寺。在唐朝武则天天授元年(690),在天下诸州各置大云经,于是将宏藏寺改为大云寺,后又改名为天赐庵。西夏时,改名为护国寺。在天安五年(1904)因重修,立《凉州重修护国寺感通塔碑》,即是西夏碑,西夏被蒙古灭后,数百年时间后,护国寺又改名为大云寺。如今,武威大云寺仍然香火不断,兴盛不衰。

“想那1927年4月,武威的8级地震,大云寺遭到严重损坏,唯有寺内的古钟楼岿然不动。”霍老看着眼前的大云寺的主殿的雄浑,一声感叹。

“如果当年清嘉庆九年(1804年),张澍没有强行拆碑亭,发现西夏碑,西夏碑却因祸得福,一直被放置武威文庙,否则恐怕1925年那场地震,西夏碑就没了。”靳维然眼神变得冷峻起来,说道。

“很多事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先人埋葬的珍宝文物,应该像西夏碑一样为世人所知。”

霍老爷子听完靳维然的话,一言不发,仿佛在生气,双眼凝视前方的大云寺内的火神殿、春秋阁。隔了一会儿,说道:www.)

“历代先人的遗命是守候文物。”

“当年我们四家族的先人在西夏碑立誓:西夏文化不灭,党项血脉不断。如今西夏文化国内外皆知,党项血脉也融入华夏民族之中。在元明清时期的先人四处寻找的西夏文物,甚至包括其他文珍宝文物,还深埋地下,如今太平盛世,应该让这些文物重见天日。”靳维然斩钉截铁说道。

“那批珍宝文物是先人所埋,且分埋在多个地方。只要你一旦挖掘一处的先人所埋藏的藏宝点,守候信仰的文物一旦消失,四家族的人必定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搜寻先人所埋珍宝文物,先人所藏珍宝文物犹如一把达摩克里斯,它一直悬挂在四家族的头上,你心存信仰,它象征着传承,若心无信仰,它象征着天谴。”霍老爷子深思熟虑后,说出这一番话。

“霍正,珍宝文物是先人埋藏下的,霍家并不能决定珍宝文物的去向。这个月底便是“党项之聚”,到时候四家族族长聚首,自有分晓。”靳维然眼神藏着一股狡黠。说吧,便走下古钟楼

霍老爷子,听到“党项之聚”,每隔三年的党项之聚,定在10月31日。霍家对靳家一向保持一段距离,如今靳家却有一种咄咄逼人之势。

何为“党项之聚”,在公元1226年,蒙古在占领凉州城(武威)前,在先人当年在西夏碑立誓后,曾说过:四家族的后世子孙,每隔三年务必到西夏碑前聚首,这便是“党项之聚”,时隔数百年,从未间断。党项之聚,四家族相互扶持,相互帮忙,且商议出重大的历史决策,比如霍家曾帮张掖大佛寺的佛经成功转移至安全地方,靳家水家曾在民国期间参与帮助故宫文物文物南迁,文物西迁。

蒙古建立元朝,四家族开始流亡的日子,这四家族每隔三年的聚首慢慢发展成为“党项之聚”,最初的时候,四家族寻找西夏文物,传承党项血脉,后来发展到守候珍宝文物。在整个元朝时期,四家族的人颠沛流离,流浪四方,一直在躲避蒙古人的追查,后来元朝被大明王朝所灭,间隔百年时间,后世子孙人才辈出。明清时期,穆家活跃在闽赣地区,在千里茶叶路上,负责福建江西地域贩茶的,且与浙商,闽商关系密切,霍家自西夏灭国后分两支,一支逃至安徽徽州一带,另一支逃至山西晋中一带,与徽商,晋商关系密切,靳家在武威沦陷前,一路向西至敦煌的玉门关,明清时期在甘肃一带经营,虽然当时丝绸之路开始没落,但是靳家的驼队是负责了西北大部分驼队运输。水家活跃在四川西藏一带,与靳家关系密切。

看着靳维然远去的背影,刹那间,霍老爷子觉得四家族的人再次走到了信仰的十字路口。

在大云寺出口处,郝本扶着靳维然上车了,靳维然在前日得知穆风在昨天会到西北武威,昨天便联系到郝本,让郝本负责跟踪穆风。话说郝本前些日子是从部队退伍,曾是一名优秀的西北军人,其父亲是退役后跟了靳维然,因为当年靳维然在参与护送故宫国宝南迁的时候,当时郝本的父亲郝杰还是一名国民党的小兵,在运送途中,当时在日寇穷追下,郝杰在危难关头救了靳维然,靳维然对一直郝杰心存感激,两人可算是忘年之交。后来在70年代时候,在越南和中国的战争中,郝杰在战场牺牲,留下一孩子,这孩子便是郝本,靳维然便一心抚养这小孩,将他抚养成人。靳维然对郝本一直视为自己的孙儿抚养,郝本也一直感谢靳维然的抚养之恩,为靳家的事东奔西走。昨晚,郝本将跟踪的事跟靳维然详细说清,今天,靳维然约霍老爷子相聚在大云寺的古钟楼。

在武威城郊区一民房的地下的密室中,传来声音。

“四家族中的每一家族都握有一份地图,这个地图包括一些隐匿的具有象征性的标识,这一个标识位于西北的某一个角落,”一黑衣人说道

“那如果有四份地图,确定那四个标识,接下来那如何找到西夏人埋藏的珍宝文物?”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四个标识可能可以连成一个图形,或者一条线,最终指向便是西夏人的宝藏。”

“穆家即是木,霍家即是火,靳家即是金,水家即是水,四家守土,其实已有千余年。”

“四家守土?”

“其实四家,穆家和靳家先人是北宋逃亡西夏的元祐党人,霍家和水家的先人才是西夏人,守土自然是守西夏的土,便是西夏的珍宝文物。这是所谓的令西夏文化不灭,令党项血脉不断。”

“西夏的文化?早期的党项文化,便是游牧文化以天为地,以地为被,宗教信仰便是杀牛羊祭天,崇拜天。西夏的文化其实还是受汉族文化影响至深,早期西夏是没有文字的,为了国家的尊严,西夏皇帝李元昊任用野利任荣发明文字,后来野利任荣在仿汉子的就基础上,创造了西夏文。西夏的文化是蛮夷文化和汉传文化的杂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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