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素描,制图,械斗,搏杀,刺杀,攀岩,狩猎等,这些能力在旅行和生存中,一次次得到磨炼和提升。
如果不是这些,他可没能力绕赤道一圈。
一路走来,山穷水尽,身无分文。
那时他觉得自己得到了一切,又觉得好像失去了一切。
当看到朝阳东升时,忽然再次觉得人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
他本以为,自己迄今为止,也只是在凭借生物本能在存活而已。
即便穿越了,重活一次,思想也无法冲来。
若是冲来,那就不是穿越。
可当他看到圣言师施展治愈,让脏兮兮的伤口快速恢复时,内心莫名火气升腾。
他看不惯这件事,也无法容忍。
他决定自己去改变这一切。
去为萨摩斯解决伤兵问题,对他来说,最大好处就是可以镇压光教。
先前他对特拉法斯还挺有好感的。
这个老头不是什么恶人。
可当听说,出身光教的他和光教却势同水火时,还有些诧异。
这次亲身经历了一番光教模样,也算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也许……也许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这天清晨,郝言洗漱完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莎瓦娜做的手札。
不是歌谱的那一本,而是另一本关于“残兵战歌团”训练的日志。
莎瓦娜则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早茶。
嗯,每天早上果丹茶,培根坚果面包,烤肠加鸡蛋,他都快吃腻了。
最好吃的东西他吃过,最差的也吃过,可让他每天一样的……
即便他一顿早餐的饭钱,抵得上底层士兵一天伙食费,他也不喜欢。
正想着,早茶结束后和莎瓦娜好好聊一下,屋门被敲响了。
莎瓦娜从厨房跑出来去开门,郝言让她继续忙。
他直接打开门,眼前就是一黑,仿佛一堵大山长在了家门口。
从粗大战士靴慢慢往上看,看到的是差点顶住门框的脑袋。
“德尔塔斯先生,稀客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正好,一起吃早饭吧。”
郝言让开一条路,请德尔塔斯进去。
“你赢了索尔斯。”德尔塔斯开口道。
高大的人都嗡声嗡气的,德尔塔斯声音倒是低宏清澈,没有那么嗡。
“算是吧……您……有事?不妨直说。”郝言内心快速揣测。
德尔塔斯道:“吃完早饭,校场等你,和我打一架。”
“那个……”
不等郝言多说两句,德尔塔斯便离开了。
留给他的只有背着巨大剑的背影。
“德尔塔斯先生和您约架了?”莎瓦娜端着早茶走出来问道。
郝言点点头:“是不是索尔斯找了他?”
“不可能。传统战士和光剑间的矛盾,不弱于祭司和光教。德尔塔斯的师父是白鹿剑圣,怎么说都是传统战士里的顶梁柱之一,不可能和光教因为这种小事勾结。”
“那他怎么这么突然……”
“德尔塔斯来战团的目的是历练,打磨自己的剑术,走出自己的路。但是自从到这里后,除了开头一段时间为了肃清附近敌人外屡屡出手,之后周边平静了,他便一直闲着。没事的时候就自己去瀑布下练剑,有时也会教军中有潜力战士剑术。不过,他的目的还是在于切磋进步。因此,到现在也没找到满意的。”
“卧槽……我会被他打死吧?”
“你放心,只是剑术切磋,讨论技巧,不是比试绝对实力的生死决斗。”
“可是他块头太大,力气也不小,碰我一下我就没了。”
“你放心,特职团最有分寸和耐心,脾气最好的不是特拉法斯先生。”
吃完了早饭,郝言休息了会儿。
这才起身在屋内做了拉伸后去了校场。
校场就是操场,就是指挥所进入大门后那块巨大无比的草坪。
他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德尔塔斯把大剑插在草地上,人单脚站在剑上盘膝闭目着,周身一直有微风在吹——可今天并没有风。
郝言已经看出来了一点端倪。
德尔塔斯又叫“沉默铁杉”。
虽然脾气很好,可向来能动手绝不多废话。
那天喝酒,他前后没说几句话。
郝言到后,他从剑上跳了下来,拔出了大剑:“开始把。”
“我听莎瓦娜说,你只是想突破自我,提升剑术,这是真的吗?”
德尔塔斯放下剑,点点头:“你问,我答。”
郝言目光扫过他形影不离的大剑问道:“你一直在用这把剑?”
德尔塔斯点点头。
“战斗和练习都用吗?”
德尔塔斯想了想,抚摸着剑微微脸红:“睡觉也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