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秘人阻挡,两人两妖落入河中飘荡,湍急河水带着他们越来越远,很快消失于密林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仲无奇悠悠醒来,天色已晚,透过密林是漫天星辰,而他半个身子还泡在水中。
“咳咳,”白色手掌打在飞行舟上,他尽力护住众人,如今已是身受重伤。
“安定,”他旁边,小安定昏迷不醒,好在气息平稳,只是不见猪灿、黄烂的身影。
将安定拖上岸,仲无奇找了一圈,始终不见猪灿、黄烂,而且飞行舟丢失,没办法,他只好先带着安定寻了一处山洞,在里面先行疗伤。
“咦,这是?”
打开储物袋想要找些疗伤丹药,他却在角落里发现四片树叶,金色的杨树叶。
“哪来的?”
这些日子里除了动动飞行舟,也没检查过储物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金色树叶。不过看着,似乎很像那棵白杨树上的。
仲无奇将树叶拿在手里,除了颜色外,好像与一般树叶没有区别,但那棵白杨的叶子,怎么可能普通?
一片片的抚摸,当摸到最后一片的时候,仲无奇立马感受到,里面竟然有生命的气息!
“怪了!”
他探出神识仔仔细细感受,树叶中忽然传出一股宏大力量,如同他仰望天空时看到浩瀚无垠。
好在这股力量没用针对他,反而有些亲近。
“乖乖!”
仲无奇吓得立马将神识退出来,“这里面是什么?”
一夜过去天色渐明,仲无奇身上疼痛感已经消失,只是法力运行不畅,如今只能发挥出开光实力。好在他兼修炼体,神奇的是身体还能自己修复,只是完全恢复需要时间。
“师兄小心!”
外面忽然传来喊叫,仲无奇立马警惕起来,看了眼还在昏迷的安定,他小心翼翼走到洞口。
外面河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两个青年,一男一女,正与一条水蛇战斗。
男的开光初期,女的筑基后期,而水蛇开光中期实力,两人明显被压着打,看情况不妙,随时有性命之危。
仲无奇最见不得这种场面,顾不得身上伤势,当即出了山洞。
两人见到他没有喜悦,反而有些警惕。也难怪,荒山野岭、莫名其妙来了个修士,谁知道是好是坏?即便仲无奇隐藏修为至开光初期,还是对他们有威胁。
“两位道友莫慌,我来助你们。”
仲无奇表明来意,男的欣喜,“多谢道友,归龙山张贺、江筱湲感激不尽!”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保留着戒备,不敢与仲无奇靠近。
归龙山?这算是警告么?想来应该是个大宗门。但仲无奇没放在心上,反正他也没坏心思,立马加入了战局,主动与两人保持着距离。
多一个人局势立刻扭转,水蛇不敌,想着游回河里逃走,却被仲无奇拦了后路,被张贺飞剑穿过头颅,软趴趴倒在地上。
解决了水蛇,而且看他先前的举动,张贺知道自己多虑了,当下诚恳道谢,“此次我们师兄妹遇险,多亏道友出手相助,这条水蛇交由道友处置。”
开光中期的妖兽还算值钱,对于他俩来说是笔不小的财富,但眼下救命恩人在此,他们纵有不舍也要报恩。
“不必了,”仲无奇直接拒绝,“路见不平而已,况且你们出力最多,理应是你们的。”
这番话让张贺对他又增添了好感,“道友救我们性命,先行挑选是应该的,对了,还未请教道友名号?”
“我叫常五,”千岛湖吃了亏,还是不要自报家门的好,仲无奇想着隐瞒身份,可以避免些事,毕竟他现在名声在外。
“救你们只是路过,报答就算了。”
说完仲无奇转身就走,山洞里还躺着个呢,需要他照看。
见他走了,张贺赶紧装上水蛇尸体追上去,江筱湲依然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他后面。
“常五师弟慢走,”张贺与他齐平,“请问你是何宗何派?”
“散修一个,”仲无奇笑道。
两人也很意外,不论从天赋还是修为来看,他都不应该是散修才对。
“师弟不妨跟着我们走,”张贺劝解着,“找个宗门就有了依靠,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想要害你,也要先掂量掂量。”
仲无奇一想,觉着说的有道理,“还真有件事麻烦两位?”
“何事?”张贺马上答应下来,“只要我们做得到绝不推辞!”
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仲无奇直接笑了,“早前遇上危险沿河漂泊,我与同伴失散,飞行舟也不知去向。两位能否帮忙寻找一下我的伙伴,他们是一猪一鼠。”
虽然心里奇怪,但张贺也没过问,“包在我们身上。”
乘着飞行舟,三人沿着河流寻找,本来满怀期待,结果却找了个寂寞,连根猪毛都没看见,不得已三人只好返程。
既然没找到,那便是活着,兴许也在找他,仲无奇如是想着。
然后他看向两人,如今人生地不熟,还真有必要借助归龙山找人。
“张贺师兄说我可以加入归龙山,但我身边还有一个兄弟,可以一起不?”
“当然,”张贺点头,随即又说道,“但我只是引荐,能不能加入还要靠你们的机缘。”
三人来到山洞,安定正巧醒来,仲无奇抢先说道:“安定你醒了,猪灿、黄烂不知被水冲到哪,只剩我们两个了。这两位是归龙山的张贺、江筱湲,刚认识的朋友。”
然后他真诚道:“感谢两位邀请,我常五谢谢你们了。”
安定听出不对,但他只是腼腆并不傻,所以没有询问,“常五大哥你别急,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先去归龙山,也好稳定下来。”
“这样最好,”张贺笑道,“两位随我走吧。”
四人上了飞行舟远去,可这时仲无奇忽然发现,右手上的五角星芒竟然又亮了起来。
“搞什么?以前都是碰上什么东西亮起,怎么现在无缘无故就亮了?”
仲无奇不明所以,但现在四人一条船上,想躲也躲不掉,他只好装作打坐的样子,将手掌按在膝盖上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