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阴山寻影

福源斋

“小明,你把家里的符都带上。阿香,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吧,以免有他俩办不到的事你好帮一把。不过啊,你遇到危险时只可示弱不可犯险。”玉敬子吩咐道。

“师父,家里还是留点符吧,我在飞机上可以写一些。”

“糊涂!那边儿不比城市,怪事频出。我年轻时在那边待过几年,什么赶尸的、玩蛊的,山深峰险,峻奇岭横,要么极阴要么极阳,不要把心血浪费浪费在写道符上。再说这边还有你们玉姐,老陈很快也能回来。”

“老爷子,依你看金峰不会有什么事吧?真要是遇到了什么蛊术之类的是不是就凶多吉少了?”兰少魁焦虑的问道。

“你能不能先坐一会儿,别在那来回的晃悠了,能不能有点出息,现在不是找心理安慰的时候。你玉姐也跟你说了,现在什么情况而谁也说不清楚。小金那孩子人不错,我也为他着急,短信是前四天发给你们的,从薇薇到小金分别失联来看遇到了歪门邪道的面要大些。况且小金只提到了卧鱼村,想必是没有出村,但谁又能排除是人为的呢?如果是前者的话还是有希望的。至于蛊术是与道术一样,随时代不同演变也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小武,你送他们去机场吧。”

灰莲玉托人买了两张机票,又给兰少魁和冯小明俩人买了装备。虽然已经四月份了,但深山的阴冷湿气还是会让长居北方的人感到不适应。

“你们这个时间赶得不好,到贵阳就得五点多,在往山里赶估摸也得半夜了,一定要小心。”玉敬子说吩咐着。

“到了找车找人时别舍不得花钱。”说着灰莲玉将两个信封分别塞进兰少魁和冯小明手里。

兰少魁边穿着新买的冲锋衣边说道:“都放小明那。”

“出门在外的哪有把钱都放在一起的,要是我得分成四份放。”玉敬子说道。

兰少魁只是看了看玉敬子却没有开口,看来此时的他真是没心情斗嘴了。

这反到让玉敬子有些不适应,小声嘀咕了一句:“也是,你也没出过门儿。”

“快走吧,别晚了。”灰莲玉催促着。

“师父,玉姐,我们争取尽早回来。”冯小明用葫芦收起阿香一抱拳。

“去吧,你俩都没什么经验,在外边少说多看就没错。”

灰莲玉将兰少魁送到门口轻声说:“不用紧张,有什么事唤我就是了。”

黄琳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跟现在后边。

灰莲玉这句话其他人听着没什么特别的,但在兰少魁和黄琳听来可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指兰少魁对坐飞机有恐惧症。

说到坐飞机,对兰少魁来讲倒不是因为他恐高。原因很简单,就像有的人自己怎么玩花样的骑自行、车骑摩托、开车都不觉得有什么危险而且还很刺激。但轮到去坐别人的车时,不管行驶的有多稳,都会一直紧绷着神经。

在机场

黄琳走上前来抱住兰少魁叫了声:“哥~”

“没事儿哥是个多么机智的人,你就放心吧。”兰少魁扶着黄琳的肩膀又帮她擦了擦眼泪说:“别让家里人知道我干啥去了。对了老三,回去你就跟玉姐商量一下,给老爷子安个电梯。”兰少魁吻了一下黄琳的额头便向登机口走去。

毕节市

“去这里”兰少魁指着地图让出租车司机看着。

“驴友吧?”

“你咋看出来的呢?”

“还是东北的朋友,我天天在这机场等活儿,一般穿成你俩这一身装备的都是冲着进山去的。不过我不能带你们去啊,我可以拉你们去市内的客车站,五点多已经没有车了,你们可以做明天早上的客车去那边。”

“你不能拒载吧?”

“跨市我们是有权拒绝的。”

这时后边的出租车按起了喇叭,一个机场工作人员示意司机驶离待客区。

“你们走吗?”司机又问。

“行,先去市里吧。”兰少魁无奈的说。

司机不做犹豫,一脚油门驶离待客区。

“一千块,送我们过去怎么样?”兰少魁还是不死心的问

司机用看败家子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看着兰少魁,说道:“这钱真是不少,但还真不是钱的事,地图上的地方我的车真去不了。”

在兰少魁的一番死磨硬泡后,出租车司机表示:如果真着急,可以在火车站旁边找黑车。那些黑车都是山区周边的人,一是路熟二是车好,开的都是些吉普车,给个四五百块钱都算多的。要是不着急可以早上坐大客,一个人八十但就是得多走点路。

下了车,兰少魁拿出一百块钱也没用找,便急忙找了个黑车谈好了五百块钱,黑车司机叫上了另一个押车的同伴上了副驾驶,便向卧渔村方向驶去。

“我说两位小兄弟,我只能给你们送到山西侧,然后你们沿着小路向东步行两个小时左右也就到了。”

兰少魁回道:“上车时你可没说啊!”

“那村子两三年前就没人住了,本来路就窄,一没人走基本上也就没什么路了,我这车真开不进去了。”

然后司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的是,按着司机的描述,七八天前他拉着一个东北大学生走的也是这条路,个子挺高,长得也挺精神。

兰少魁打断司机问:“他跟你有没有说过做什么?”

“说是去找女朋友,我都告诉他了那地方早就没人住了。我这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也不能里往这么偏的地方拉人,孩子学习正是用钱的时候。诶,不会你们是一起的吧?”

兰少魁闭上眼睛没做回答,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自打上车就没说过话的冯晓明也不再出声。

“兰哥到了。”冯小明推了推兰少魁。

“葫芦给我。”

冯小明愣了一下,但没多问便将葫芦递向兰少魁。

葫芦的盖子一打开,就看阿香飘了出来。

阿香好似疲惫的伸了个懒腰问:“兰少,这是到了吗?”

兰少魁也没回话便下了车,冯小明和阿香也跟着下了车。

“哎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钱还没给呢!。”

“没什么,我就是怕你领错路。阿香跟着他们,直到我们平安回到火车站。”

兰少魁话音刚落,阿香便现出了身形,微笑着飘向了气愤走过来的那两个人。

黑车司机腿一软,扑通的坐在了地上,还试图用手撑起身体向后躲,却发现手还不如腿呢。

而那个一脸凶相的押车人站在原地第一次开了口,他尽量保持冷静的说:“我们只能送两位小兄弟到这了。”说着又指了指路边那条伸向山林深处的石板路,“只有这条小路能过去向东走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在左手边的山,左手边有一个荒废的小村子,就是卧鱼村。”

“行,知道了。阿香,你跟着他们等我们回来。”

阿香也不做声,微笑着向那两个人飘去。

黑车司机哏哏喽一声,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等等~”押车人摆着手连忙说。

阿香却不理会继续向前飘着。

“行了,我们知道了。”兰少魁拍了拍冯小明的肩膀用力一推,“阿香,交给你了,等我们啊。”

“等等听我说,听我说~”押车人哀求着连忙叫道。

兰少魁回过头道:“好吧你说。”

“我们出来做生意...”

兰少魁便转身要走。

押车人见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似的连忙乞求道:“别别别,我给你们带到地方,这样可以吧?家里孩子要高考了,我求求你们,让我带你们去。”

“就走这条路?”兰少魁指了指山林深处。

押车人喘粗着气,呼吸困难般的回道:“只有这一条路。”

兰少魁反倒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从冯小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数了五百块钱,“拿着吧,我们自己去就行。”说着递给了押车人。

押车人颤抖的接过钱,满头大汗面无表情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送着俩人一鬼在这茫茫夜色中向山林深处走去。

在这深山野墺中行进了一会儿,那左右无二密匝匝的树林似大厦迎面压来的石壁,时而山风扑来松涛阵阵,时而猿啼鸟鸣婉转悠长,回荡在灵魂深处。

犹如时间静止一般,也多亏脚下的石板指路,不然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前行。

“兰少,那边有个村子。”

兰少魁和冯小明用强光手电随着阿香所指的方向照去,只能隐约看到排列零散的房子。

“快来,这边有岔路。”

两人又随着阿香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唉~”兰少魁坐在一座旧房子前,“又饿又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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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和水,“小明你也吃点儿,然后再进村看看。”

“要么我先去看看吧?”阿香说着就要走。

“别!村里啥情况还不知道,我们得一起千万不能分开行动。”冯小明拧开水瓶盖喝了一口水又说:“现在是二十三点十分,这里阴气越来越重,更何况这村子南北都是山。”

“哎,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找吧,你们也没个罗盘啥的?”

“与茅山不同,嵛山派本就是以契自然之妙敛之于己来修炼心法。再说,如果真与邪祟有关肯定会自找上门的。”

兰少魁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那就进屋里待着吧,外面太凉。”

“哦,那也行。”说着冯小名就要进屋。

“还是找个相对差不多的房子吧,别在塌了给咱俩给砸死。”

走在村子的小路上荒草丛生,有的杂草都布满了整个房子,有的房子没了门,有的塌了房顶,有的倒了墙。

冯小明开低声嘀咕道:“村子怎么会建在山的北边呢,但房子去却按规矩坐北朝南。”

身为沈阳人的兰少魁还是懂得一些的,沈阳就在浑河以北辉山以南。

兰少魁走向路边的破墙根儿,说:“你俩先走。”说着便哗哗的方便起来。

山里的凉风吹过,兰少魁一激灵的打了个寒颤,同时又隐约的听见冯小明在不远处轻声中略带焦急地喊着:“兰哥,兰哥~”

兰少魁低着头嘟囔着:“不是说别落单吗?还走那么远。”

说完提起裤子一回头,已经看不到冯小名和阿香了,便小跑着向冯小明传来声音的方向跑去。追不多远兰少魁就觉得不对劲儿,按理冯小明不会走太远不等他。于是他便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私下观察起来。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停下脚步撤回身子向一旁看去,一条通向房子的石板路,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旁的房子虽然老旧但门前平整干净,门窗上贴着春联和窗花。

于是边拿出电话拨着冯小明的号码边走了过去,手机显示无网络,又试了几次后还是无法拨打。

兰少魁嘴里骂了一句将手机揣回兜里,此时他已经推开了房门。

一股酸腐的味道扑面而来,兰少魁用手电将屋里打扫了一下,又放下背包找出打火机将厅堂中和饭桌上的蜡烛逐一点燃。屋里没亮时还好,被烛光这么一照,他看到了饭桌上的蝇虫后连连作呕,桌子的餐具上要么长满绿毛要么蠕动着叫不上名的虫子。

兰少魁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向其他地方,对他来说只要不看那些虫子哪怕来几个鬼都行。

看了左右两侧房间墙上的照片,兰少魁确定了一个是张薇父母的房间,一个就是张薇的房间。床上的被子都是刚起床还没叠的样子,当时应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就在兰少魁打算出去寻找冯小明的同时,他的余光感觉到窗前有个影子。他抬眼望去,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向着屋内瞪着,为什么说是两个而不是一双呢?就因为这两个大眼珠子给人的感觉好似要爆裂出来似的,而且像两个鸡蛋一般,但又转瞬间消失不见。

兰少魁心里先是咯噔一下,由于这一惊是妖是鬼也没分清。

兰少魁紧接着也追了出去却什么都没见到,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吹的他毛森骨立,他又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信号。这时一缕光直射夜空,他知道这是冯小明在给他发信号,正打算给予回应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兰少魁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上是金峰的名字时,快速的接通了电话兴奋的叫道:“喂喂,你在哪儿?说话...”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电话的另一边只是呼呼的声音,好以风声又好似哀嚎一般,就在他想分辨到底是什么声音时手机被挂断了。

紧接着又传来几个短信的声音,都是灰莲玉发过来的,内容里都是些:手机打不通提示关机,那边什么情况之类的话。

兰少魁看着可怜的一格信号又消失了,但还是写好了报平安的短信后按了发送键。

接着又拿起强光手电也发起了信号。

冯小明看到信号后便开始向兰少魁靠近。

虽然村子里只有二十多户,但房子的排列交错复杂,无论怎么走都是翻来覆去的绕圈子。

“阿香,你带路试试。”冯小明说道。

阿香一脸无知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冯小明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道符口念法决:“七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急急如律令!”

念罢手中道符向空中一甩,啪的一声,一条来时的路出现在眼前。

在张薇家会合后,兰少魁让阿香将饭桌上的一切清理干净后,又说了刚方才自己的经历。

而据冯小明讲,之前他跟阿香慢慢的在前面走着,忽然听到前方有动静,抬眼一望一个穿着好似兰少魁的身影向房子后边起转去,于是便低声叫唤阿香一起追了上去。

“你的意思这村里还有其他人?”兰少魁问。

“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其他人。不过现在有很多讲不通,我看到的人影你看到的眼睛,还有金哥打来的电话。”

“会不会是金峰之前打的电话由于地理环境不好信号在山里一直漂移呢,直到我们到了这里信号正好接通了。”兰少魁猜测道。

阿香笑了笑说:“你这是在用灵异解释科学吗?”

“你不就是灵异么。”兰少魁说完看到阿香默默地低下头,“逗你玩呢,逗你呢。”

冯小明的插话打破了兰少魁的尴尬,说道:“到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经历一次金哥这事儿,这是找到他们最好的办法。”

聊着聊着兰少魁觉得困意来袭。

“行,我眯一会儿,让他们来抓我吧。”兰少魁说完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阿香,有情况你就叫我,我也眯一会儿。”冯小明也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恍惚中,兰少魁先是感觉到摇晃。眼睛微张只看见两个男人靠在床边一人抓住的阿香的脖子,一人抓住阿香的腿向外拉扯。

而冯小明双手摊开张着嘴,淡淡的蓝光从口中缓缓流入他面前那个鬼的口中。

兰少魁心想不好,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两个瞪着大眼珠子咯咯笑笑着的男人死死地按住。他运用臂力拼命的挣扎了几下,只见挣脱不开,便默念道:“有请灰奶奶。”

“少魁”

兰少魁心中一喜,紧接着配合灰莲玉用力地将身上的两个人向前一推,猛的转向冯小明对着那鬼一张嘴。

那鬼一声嚎叫,口中蓝光泄回到到冯小明口里。老鬼回身一扑,灰莲玉也不躲起身迎上一把抓住老鬼的脑袋一手抓住胳膊,不顾老鬼的挣扎作势开口...

“玉姐,阿香!”兰少魁叫道。

灰莲玉用力一扯扔下老鬼,老鬼又是一声嚎叫,那四人见状一起扑向灰莲玉。

这四人动作看似僵硬但使得瞬移的本事。

灰莲玉轻松一躲,两个人又挡在了她的面前,另外两个人护住了老鬼,想必这老鬼是个首领。

“身体完全交给我。”

听到灰莲玉的指令兰少魁也不耽搁,闭上眼睛全身放松,随后一个瞬移来到老鬼身边伸手便抓。

其中两人上前阻挡,另两个男人一个护着老鬼急忙向屋外撤离,另一个抓起阿香也要出屋。

灰莲玉抵挡开那两个男人的攻击后又来到阿香面前,对抓住阿香的那个人假装攻击又把一把抓住阿香向后退去。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三个人。

原来这几个人早已经死了,只是有厉鬼附在了身体上,而且是已经是成了气候的厉鬼。一个还能轻松对付,两个勉强,三个对灰莲玉来讲可就不好说了。

此时兰少魁的背后已经被狠狠的抓了两下,灰莲玉将阿香挡在身后周身发着绿光。一伸手把最前面那人的胸部刺穿,接着是一声惨叫,一个老鬼从那个人的体内传出。另两个人看准时机上前抓住兰少魁的身子,使的灰莲玉一时无法动弹。

伴随着“急急如律令”一张道符打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个人相触了高压电似的抖动了几下倒在地上,又一个老鬼从男人体内穿出向外逃去,另一个人看情况松开灰莲玉也向门外逃走。

冯小明飞身一跃,手捏道符作势要追......

“小明别追,不知是距离的缘故还是这里邪性我需要休息一日。这几个是尸体被鬼附了身子,你们要多加小心。老陈刚刚回来这就准备出发,明天就能与你们汇合。”说完便回向本身去了。

灰莲玉走后,据阿香说:在他俩睡着后,它一直伏在床上。后来发现窗外有大大的眼睛向屋内看着,令它不解的是明明是个人却没有一点人气。它也没经历过这些,并不由自主地边纳闷边走起神了,然后就是兰少魁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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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操!咱们出去看看去。”兰少魁说着便向外面走去。

“兰少,玉姐不是说...”

没等阿香说完,冯小明说:“屋里屋外也没什么区别。”说着用两张道符分别贴两具尸体上,在又拿起葫芦说道:“阿香进来。”便追了出去。

玉姐每次上身就算二三十分钟回去也不用特意的休息,看来这次没法完全靠玉姐了,兰少魁心里正打着盘算。

“兰哥,你看!”

兰少魁顺着冯小明所指的方向看去,山上一户人家发着亮光。

“走,看看去。注意点身后,别让那些老鬼给偷袭了。”

冯小明应了一声,便随着兰少魁向山上走去。

整个村子坐落在山腰,而那间房子就盖在这个村子最末端,也是整个村子最高点。村子不大,没用三两分钟就来到亮着光的屋院外的破墙边。

顺着断壁颓垣向里看去,却只能看到窗内淡淡的黄光。

“用的蜡烛,里面应该是人。”冯小明说道。

“难道是他们控制的那些老鬼?不能啊,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他们害谁啊!”

“你看!”冯小明拉着拉了拉兰少魁又指着地上的铜钱,“这是防鬼的阵法,屋里点的是蜡烛应该是人在防外边的鬼。”

“来来,让阿香进去看看。”兰少魁说着捡起了地上的铜钱放进了兜里。

冯小明放出阿香,说了原委。

阿香便进了院子又进了屋内。

不到半分钟,阿香回来说:“里面只有两个人点着蜡烛。”

听完阿香的描述,兰少魁操起地上的一块土疙瘩向院内一抛,一个抛物线从破损的屋顶掉落。

只听到土疙瘩砸在东西后先是“噗”后是“哗啦”的散碎声,又接着一顿叽里呱啦的说话声。

作为八零后,兰少魁可没少学唱粤语歌。他看着一脸懵逼的冯小明,显然他还没有缓过神儿。

紧接着兰少魁大喊道:“里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交枪不杀,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外边的人听着,你把我的朋友砸没气的啦!”喊话时的普通话还夹杂着港腔。

“阿香,开路!”

兰少魁与冯小明慢慢的走进了房间。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在给另一个六十来岁满脸是土的人又是按人中又是按胸,看着兰少魁和冯小明进来后,还跟着个现了形的阿香。

那人稍带慌张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好人!”兰少魁回道。

冯小明捡起矿泉水瓶到入口中,噗的喷向躺着的老头。

那老头“啊”的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抹了一把淌着泥汤的脸又揉着额头上的大包,两人又系是叽里呱啦的一顿说。

经过交流,兰少魁把此次的目的向两个香港人悉数讲了一遍。

兰少魁话音刚落,就被五十多岁的人拉到另一个房间。

“这这~”兰少魁看着床上躺着的张薇,还有一个老头和老太太,想必应该就是张薇的父母。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冯小明礼貌的问到。

于是这两个人也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五十多岁的这人叫做;张百孝。香港人,经营着家族在非洲的多处矿厂。他父亲是在这卧于村所生,但在八九岁时村里闹过瘟疫,等到瘟疫得到控制时村里人死了一多半,他们家就剩下了张百孝的父亲和爷爷。张百孝的爷爷带着他的父亲几经辗转来到了香港,那时候的香港只要你肯吃苦就能挣到钱。慢慢的直到如今,张家在香港也是有着大很大威望的。

这些年,九十多岁的父亲总是郁郁寡欢,独叹其伤。犹如像中了邪似的,一心想把家中祖坟迁至香港,可这是件难度非常大的事。从前下葬都是直接埋的,要是起出来的话也只能偷渡回去。而且起坟还不是一个坟,肯定是有讲究的,他便经朋友介绍请来了易学风水大师林安民,也就是被兰少魁砸出大包的这位。据说被砸时正躺下准备睡觉,这睡觉地方就是他亲自选的。

选择过年期间也是因为交通方便,但有忌讳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张百孝请来了林安民大师,又带着四个能打能抗的保镖又算好了日子。

他们并不知道有东边的那条小路,而是通过卫星定位开车是从北面绕远过来的。到了卧鱼村他才知道村里早就不住人了,唯独张叔家每年春节都要回来过年祭祖,直到过完正月十五再返回市里。

张叔也就是张薇的父亲,张叔还不到五十但辈分要比张百孝大。

一行六人在张叔家的西侧厢房住下来,期间一直瞒着张叔。正月初十早上五点多,阳气正是持续上升的时候,六人挖出了六口棺椁。分别是张百孝的高祖父、高祖母,曾祖父、曾祖母,和祖父、祖母。

令众人啧啧称奇的是,松木棺材除了外漆掉了以外没有一点破损,张百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由于这里没大多时候都没有信号也不方便向父亲报喜,索性直接将棺椁藏在林中等到晚上不辞而别给父亲一个惊喜。

等到天黑,张百孝让其他五人分别悄悄离开,而自己往张叔的橱柜里偷偷的放了两万块钱后也赶向树林旁。

就在他想着父亲满意的样子时,一抬头,就看到林大师向着自己玩命的跑来。林大师一把抓住张百孝也不由他多问,表示要命就快跑。

两人一直跑到现在的这个房子内,林大师告诉张百孝:在等待的时候突然到哗啦一声,他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保镖用脚踹掉了一个石堆上的石头,之前疏忽没注意,这次放眼看去十多个石头堆连成一排。对于风水大师的他来说顿时一惊,“石头蛊!”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四个保镖突然齐齐向他走来,大大眼珠子的凸起出来好像快要掉出来似的。他回头就跑,一直跑到迎面碰上张百孝。

兰少魁听完后指了指床上的三人问:“那他们?”

张百孝接着讲:“等我们来到张叔家时,家里已经没人啦。在第二天白天我们在墓地发现了张叔一家人,于是我们就把他们抬了回来。”

“他们现在应该是丢魂儿的状态,我这就做法招魂。”冯小明忙道。

“小兄弟,作为阴阳先生你怎么会没看出这地方的风水特点呢?在这地方做法招魂会反而会招来麻烦的啦。”林大师说。

“哦,我是个道士。师父师承嵛山派主修心法,自小喜好斗法,专修治鬼除魔之术,对风水卜卦不是很精通。”

“哦,失敬失敬啦。道术流传自今以风水卜卦为主,大都是为了过上富裕的生活,向小兄弟这样滴不多的啦。”

“两位在这一月有余了?”冯小明问道。

“哦,我也不想让张叔家人为我的家事而丧命啦,打了电话请了一位香港高人只是他出了国,所以只能一直在这等。除了开车去镇子里买了次吃喝外白天睡完夜里睡,因为睡不着所以我们躺着聊天,我亲眼看见一块石头从屋顶飞了进来把林大师砸晕啦,然后你们就进来啦。”

没等兰少魁狡辩,冯小明说:“那我摆阵把它们给除了。”

“小兄弟,你看。”说着林大师指着对面的山,“除了我们这间房子之外,这块地的地脉都属于前地面那座山,当时建村时应该是没料到的。因为村子在两山之间,而且更靠近北侧这座山,村东的人工湖和村西墓地的石蛊该是发现问题后而特意人为做出来的。”

“那我也得试试。”冯小明坚定地说道。

“林大师说那些鬼魂应该都是我的祖上啦,我不同意的啦。”

兰少魁心想:管你什么祖宗多少代,先他娘的管活人要紧。

但他也想着先别起内讧,抢过话来说道:“那啥,你们见过一个和我们同龄的人吗?”

“是不是个子比你俩高,挺长的头发斜挎个包哇?”张百孝一副兴奋样子问。

“对!差不多,就是他。”兰少魁回道。

“这个小可真够狠的,双眼透着杀人的寒光啊。”

据张百孝说:当时他们俩人听见有人在叫唤着“张薇”于是都出了房子去看,远远的一个人向他们走来,应该是寻着屋内的亮光而来的。就在他们向金峰挥手时,忽然金峰身后出现了一个被鬼上了身的保镖。金峰可能是感到了身后的异样回头一看,二话不说掉头就跑。可就快要跑到他们的院子子附近时,被一个附了鬼的保镖一把抓住,金峰回身后劈头盖脸的一顿点炮加飞踹,又拿起挎包一顿轮。那保镖可能也有一点蒙圈,但毕竟是张家祖上的老鬼哪能惧怕他一个人呢,一巴掌把金峰拍出五六米远。

他俩同时向金峰边着招手边大喊呼唤着“来来来~。”

金峰轱辘了几圈后起身看了一眼他俩也没做理会,就向北面大山跑去。

那被鬼附了身的保镖也不敢靠近摆了阵的院子,便也转身回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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