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间将宋知之送回了家,让司机直接回到了季家别墅。
殷勤开口道,“应该先送我的,我近一点。你这是在增加王叔的工作量。”
“我没增加。”季白间道,“王叔你可以下班了,殷勤你自己打车回去。”
“季白间,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朋友了!”殷勤大吼。
“嗯,猜对了。”季白间也不多说,直接就下了车。
顺便把殷勤也拽了下来。
殷勤怨恨的看着他。
“以后不该听的别听。”季白间丢下一句话,直接走向了别墅内。
殷勤咬牙切齿。
季白间这只老狐狸,从来都这么瑕疵必报。
他愤愤的转身。
那一刻看到从另外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的季白心。
两个人四目相对。
季白心转移视线,越过他身边直接走向别墅。
“季白心。”殷勤突然叫住她。
季白心脚步顿了顿。
“你当我是什么啊?”殷勤问。
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有点想要无理取闹。
季白心顿了顿说道,“我早说过了,我们的婚约是长辈的决定,随时可以毁约。”
殷勤冷笑了一下。
季白心也不在意他的感受,“不早了,殷先生慢走。”
脚步刚起。
殷勤一把拉住季白心。
季白心眉头微皱。
殷勤将季白心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抱,还未等季白心反抗,突然就吻住了她的嘴唇。
季白心心口一怔,下一秒猛的反抗。
两个人互相纠缠着,季白心挣脱开。
挣脱开那一刻,季白心不停地在擦自己的嘴唇,很恶心的模样。
殷勤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季小姐这么厌烦我?讲真,其实有那么一个男人对你早就了无兴趣了,是吧!”
季白心狠狠地看着他,眼眶那一刻有些红。
殷勤说,“刚成年就和人玩同居,被人玩腻了回来,装什么清高。我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也懒得来捡你这双破鞋。”
季白心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那一刻转身就跑了。
殷勤就这么看着季白心的背影。
心口莫名有些痛啊。
季白心,我真不能保证,我还能为你守身如玉多久!
毕竟,那么龟毛的季白间都给自己破身了,他还一老处男他觉得自己很丢人。
……
辛家别墅,灯火通明。
送走了宾客之后,辛家所有人才回到这里,都很累,互相道了晚安回到了房间。
辛早早其实不想待这么晚,出于礼节,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跟到了现在,此刻真的是很累,全身似乎都在叫嚣,即使整个订婚宴上她并没有帮什么忙。
她回到卧室,洗完澡,让佣人准备了一杯温牛奶。
她想,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还奢望谁对自己好。
她端着牛奶去外阳台,打算吹吹凉风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刚用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下,慢条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牛奶,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暧昧不清的叫声。
她嘴角讽刺一笑。
她都快忘了,今晚是慕辞典和吴千媛的新婚燕尔。
自然会云雨一番。
其实上流社会的所谓订婚,不过就是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同居试婚而已,如果半年内没出现什么特别大的矛盾就会正式举办婚礼,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订婚夫妻一般在结婚前都会提前怀孕,这也是保障双方的利益,对上流社会而言,传宗接代很重要。
辛早早一口喝光了牛奶,转身走进了卧室,将落地窗户关过来,锁上。
还好隔音效果不错,什么都听不到了。
而此刻的隔壁房间。
慕辞典和吴千媛在一起。
吴千媛问,声音软软的,“辞典,我们双方父母都想我们早点怀孕。”
“不急。”慕辞典说,“我们都还年轻,以后再说。”
“可是……”
“乖,早点睡。”慕辞典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今晚累坏了。”
“嗯。”吴千媛脸蛋红透。
慕辞典却没有躺下来睡觉,他掀开被子,随手系了一条白色浴巾。
“慕辞,去哪里?”
“去阳台吸烟,你早点休息。”
吴千媛有些失落。
慕辞典也没有在意吴千媛的情绪,直接走向了外阳台,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他面前萦绕,消失。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房间,阳台窗锁得很严,窗帘管得很紧。
慕辞典回眸,深深的吸了一口,将烟蒂狠狠熄灭。
翌日。
辛早早神清气爽。
她以为昨晚会是一个失眠夜,现在想想,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时间冲洗不掉的。
她下楼,客厅中,慕辞典和吴千媛正在给长辈端茶,辛早早不着痕迹的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他们一幕一幕。
辛贺给了大红包,汪荃笑得合不拢嘴,也给了大红包,新婚夫妻从地上起来,汪荃招揽过来佣人,专程递了一碗汤给吴千媛,笑着说,“这是辞典让佣人准备的红糖水,补血的,昨晚辛苦了,你喝了,对女人身体好。”
吴千媛羞涩的接过,“谢谢妈。”
那一刻回头看着慕辞典,满眼都是甜蜜。
辛早早也没去看慕辞典什么神情了,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她那一次,18岁那一次,痛得撕心裂肺,也伤得心如死灰。
喉咙微动,她起身,默默地离开了大厅。
其实,这个家里面,有她无她,又有谁在意过。就算此刻离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客厅中的慕辞典眼眸却微动了一下,不为任何人所知。
辛早早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还有3天,还有3天她就要离开了。以后……以后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这么想着,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辛早早有些不耐烦的还是起床打开房门。
她以为或许会是慕辞典,相对而言,她名誉上的哥哥在私底下找她的时间更多,即使……不怀好意。
让她意外的是,门口站着的是她父亲。
也对,慕辞典进她的房门,从来不需要敲门。
她看着他父亲,从小跟着他父亲一起长大,这一刻四目相对,却觉得陌生得很。
辛早早勉强拉出一抹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