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待会给你送过去。”王叔非常礼貌地回答道。
那人撇着脑袋点点头,大声喊道:“快啊!”接着就带着他们一群人到酒吧中心位置坐下。
十冼看着他们,一共有九个人,六男三女,男生穿着张扬,女生打扮妖异,感觉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在这群人中,领头的无疑是那个红发男子,他居于团队的中心。剩下的人乍一看倒都像是些小弟,听那红发男讲话,个个眼睛都没从他身上移开,好像有多么不得了的样子。
不过就细细看来,这几个人实际上也各有各的算盘,有个绿毛男时不时看对面一个女生看着红发男,有个粉毛女一直在调整自己的穿着,有两个紫毛憨憨男地满脸崇拜地望着红发男子,剩下地两个男子举止颇为暧昧,一直在相互打闹。
唯一一个看上去还算正常地女生表现出与众不同地沉稳,虽然单从穿着打扮上看不出与其他人的不同,不过她似乎对身边的人并不感兴趣,只是一味的埋着头,嗑瓜子,仿佛没有那般世俗的欲望。
这些人看上去年纪都不算大,十七八九二十岁的样子,大概是正常人高中大学的年纪。据说他们这种装扮是前两年欧洲那边的什么潮流,现在也终于是传了过来。
“有点意思。”现在的十冼只是这个酒吧的一个客人,竟也是意外的接受了这些与酒吧风格格不入的异类。
只是他们的举止颇为聒噪,倒是引起了酒吧其他客人的不满,使得王叔不得不上去调节。
青色时光是酒吧,虽说并不要求多么的讲究贵族式的礼仪,但主体比较安静,一定程度上的说笑歌唱倒也在正常范围之内。但如果需要进行比较热闹的活动的话,也有对应的单间提供,只是价格就比较乐观了。
这群年轻人显然是不太能负担,那么按照一般规矩,就是要压低自己的声音。
但他们似乎也不太乐意,就大吵着表达自己对酒吧的不愉快。
十冼原本只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对待这场闹剧,反正这件事和他关系也不大。
然而那名红发男子似乎想要表现自己在团队中的领袖地位,以及“对抗外辱”的强硬姿态,竟是出手一拳砸在王叔的鼻梁上,顿时,鲜血就从王叔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不好!
对于这个王叔,十冼那是相当清楚的,别看他总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真要动起手来,那是谁极其可怕的。
见状,十冼嗖得从位子上蹦下来,快步跑到人群中间,拉开接触在一起的两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道:“别!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现代人,现代人有现代人的解决方式。”
“滚你的现代人!这里是酒吧!就把就是要喝酒闹事唱歌嗨起来,你这什么都没有,还敢自称酒吧,放我们那早该砸了!”红发男子仗着自己人多,说话那也是格外的嚣张,丝毫不把十冼和王叔放在眼里。
“这里是酒吧,不是夜店,你说的那些并不在我们的服务范畴,如果你们真的想要个热闹的环境,我对这周围还算熟悉,可以带你们去逛逛。要不这样,你们现在喝的酒,算我请客。”十冼自认为自己已经说得非常诚恳和谦逊了,要是一般的人,无非也就这个样子了。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剂量小喝醉了,还是真想找个地方闹事,顺带着对十冼骂起来:“你小子算什么,我刘强走南闯北怕过谁,去***,没*没*的玩意。”
这话一出,十冼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走到那红发男子面前,沉声道:“我觉得,我两有必要谈谈什么是‘教养’。”
众人,只见那红发男身体一阵颤抖,接着整个人都趴在十冼身上,由于是背对着其他人,因此除了王叔以外,别的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十冼刻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度,说道:“我这就带你们去最近夜店。”而后,十冼朝王叔使了个眼色,王叔立刻点头会意。
“嘭!”
一拳轰碎一男子的鼻梁骨,整个过程不过一两分钟,那六个男子就都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并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而那个领头的红发男子已经被打得睁不开眼睛,整个人已经介于醒着与昏迷之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十冼一把抓起红发男子的衣领,靠在他耳边冷声说道:“我就是没爹没妈怎么了?惹你了吗?我很难想象到底是一双多么艺术的大脑的结合才能生出你这么个抽象的玩意,又是谁家的孽畜不修人形才能培养出你这个不鬼不妖的东西?你是轮回了了几生几世才勉强通过九年义务教育让学校允许把你放出来的?我也是看不出来你属实废物才没下重手,但凡有点用你都的在医院躺上半年。”
说完,十冼视乎并不泄气,这群点大的小子,也不知道是从那学来的坏习惯,这个年纪不上学不上班在街上乱逛。
目光看向,躲在墙角几个女生,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朝他们做了个手势,让她们赶紧滚。
其中两个女生如获大赦,转眼就跑的没了人影,只剩下一个先前闷头嗑瓜子的女生站在那里,眼睛盯着十冼,没有走开。
“你还想干什么?”十冼冷声问道。
女生低头看着这几个男子,似乎没有对十冼先前展现出的凶戾有半点畏惧之色,她的声音很是平静,说:“他们会怎样?”
“如果没人管,就死在这,反正有人会收拾。”十冼说的并不是假话,虽说这里离学校不远,但也并不是完全能管得到的,总有那么些地方,不是能够完全管得到的。
女生深吸一口气,从嘴里吐出一句让十冼意想不到的话:“放了他们,我交给你处理。”
十冼原本想着他们就是一群狐朋狗友,一时兴起堆在一起,基本都是像那两个女生那样有机会就跑。顶了天了,一起挨顿打,这都是极其有兄弟情份了。这地上的这六个全都是十冼堵着不让走,否者早就跑了。
“你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女生回答的极为坚定,眼睛死死的盯着十冼,大声说道,“我求你放了他们,之后我保证他们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你的事,并且从今以后,我,陶芯红,任由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