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大清早看见有人哭得昏天黑地恨不得当场去世估计大部分人都同样不会有好心情，除了那些乐得看到床上鲜红的胁迫犯。
“欧......欧卡......队长他......”
泣不成声的赛琉没给贾仁说出个大概，好在一旁的威尔把今早发来的案件调查复件交给了贾仁。
“欧卡死了？贾迈勒也死了？”翻看着寥寥几页的文件，贾仁挠了挠后脑勺，“虽然欧卡不能说是个好人，但对于赛琉来说他也算个好师傅。”
“赛琉，给你一天假去看看欧卡的遗体，再去坟头带瓶好酒带包好烟。”
“人死如灯灭，他做的事做过了、影响也造成了，就算他活着也没办法挽救更何况已经死了。”
揉了揉赛琉的脑袋给她放了个假，欧卡以前做过的事他在搜集情报的时候也顺手收集了些，前两天找了个合适的机会交给了赛琉。
她并不相信自己尊敬的欧卡队长能做出这种事，所以贾仁在巡逻时顺便到几户人家里坐了坐，其中一位妇人身染梅毒皮疹漫出了能用常服遮挡的极限，如果不就诊过不了几年她就死了。
回来的路上赛琉沉默不语，欧卡的形象在她的内心碎裂、摇摇欲坠。
贾仁并没有安慰什么，对于赛琉，让她早些看清真相比最终抱着扭曲的正义死亡要好很多，好在赛琉是个活泼的女孩儿，了解真相虽然对她的打击颇大第二天仍然强忍着笑容去集市稳定治安。
现在.......
“赛琉。”
听见贾仁的话，带着小可慢慢走出房间的赛琉转过头。
“我陪你去吧。”
“谢谢队长。”
“威尔，今晚的班儿你和黑瞳顶一下。”
“好的。”
两人都没有拒绝。
沿着集市贾仁买了束白花、一壶酒，又从怀里掏出一包香烟和赛琉一起到了警备队的一处偏僻宁静的地方。
这里是墓园，死亡的历任警备队长的骨灰都在此处，尽管欧卡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警备队还是有些威望的，在此处祭拜的人三三两两还是有几个的。
“啊，赛琉，你也来了。”
是个小年轻，看起来和赛琉应该是同届的。
“嗯，欧卡队长他......”
“对于你来说他应该是被‘邪恶’杀死了吧？”
青年看着相片，这种高级的设备还是从龙眠买来的，当时警备队集体合照时留下的笑脸。
“......”
贾仁阻止两人的聊天，抬手把手里的酒塞打开“嘭”的一声酒香盖住了之前青年点燃的香，反手把酒洒在墓前的地里又点燃一根烟，防止熄灭自己抽了一口。
“咳咳咳......”
贾仁不抽烟，第一次烟雾无征兆进入嘴里让他咳了两声。
轻轻把烟放在墓前。
赛琉把手里的白花束横放在墓前，面对青年的问话她点了点头。
“月灯，谢谢你来看他。”她声音哽咽，不过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我记得你一直和欧卡以及不少队员有冲突，没想到......”
“我不喜欢以权谋私的家伙，包括欧卡，也包括你。”月灯很直接地把想法说出来，不过看赛琉有些意外的眼神，显然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也在不喜欢的名单里，“欧卡以权谋私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我也只能尽力弥补他们做的事；你则是太过武断、扭曲，对于任何违背律法甚至只是触犯你认为的‘正义’的人都喂给了帝具。”
“不过我是个警备队员，我的技艺多半来自于欧卡的教导，所以我来为他点柱香。”
“我知道......虽然知道不久，队长他也说我有问题，但他没有直说我也不清楚。”
赛琉看了看把酒壶放下的贾仁，又转向月灯。
“但我现在知道了，谢谢你敢于说真话，月灯，你是正义的。”
很有赛琉风格的发言，贾仁笑着在一旁点点头，有转变是好事，别人说出永远没有自己认识到的深刻，好在赛琉发现了而且也不晚。
祭拜完，赛琉带着贾仁参观了一下警备队，一圈后已经是晚上，两个人找了个馆子吃了一口动身返回驻地。
然而转过街角就看见一个大汉，军服类型的风衣遮住了大半躯体，一双拳剑延伸出袖管。
也许是听见赛琉的脚步声三道视线转了过来。
“愉快、愉快。”那个男人挥舞了一下拳剑看向赛琉，“‘狩人’的成员，夜晚巡逻吗，还是说在和人约会？半夜可是很危险的。”
“斩首赞克。”
赛琉立刻戒备身旁小可膨胀巨大挡住赞克可能袭来的路线。
“这就是传说中的生物型帝具吗？果然厉害，愉快、愉快！”贾仁发现这家伙说话的时候额头的帝具正在上下扫视着小可，“喂，旁边的，你是这个小姑娘的男友吗？”
“当然不是，我有女朋友，只不过不在这儿......”
声音越来越轻微直到消失不见，赞克这才发现自己明明盯着这个男人，他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喂喂！在我面前玩弄幻术可是行不通的，我的帝具可以发动幻术自然也能破......”
“什......么？”
重击和晕眩同时出现，耳畔微微轻响的钟声一时间压过了长久怨灵的私语，空前的宁静让他在合眼时勾起一丝微笑。
看着重重倒地的赞克和莫名出现在他身后的队长，赛琉小小的脑袋上顶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队长？”
“嗯，是我，不是什么妖怪。”捡起赞克的帝具套在头上，那股和残略有相像的波段意识瑟瑟发抖地被意识中的领主平台、领主契约压得死死的，头上如宝石的绿色眼球看着赛琉读出了她内心的想法，“我平常穿着盔甲杀敌仅仅是因为有你们帮忙我能偷懒。”
“啊不，我的意思是我在为你们保驾护航，希望你们的实战经验成长地快一些。”
让小可抓着赞克，两人继续向驻地迈进。
至于斩首赞克，只是一个往返路上小小的插曲而已。
————————————
夜半，规划了几个异族的贾仁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床铺。
眼角艾米举着画上感叹号的木牌晃了晃，贾仁点开领主平台发现时火哥更新了一则动态，同时还给自己发了一封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