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破戒起2卦

越往鬼藤里面走,从上面垂落下来的气根越多,留给我的缝隙也是越来越小,同时因为没有阳光的原因这些鬼藤气根竟然开始隐隐有复活的迹象。

这人我怀疑张大彪给的信息是否准确,按他的说法是这些吸血鬼藤白天是不会捕捉猎物的,可为什么有好几次我一靠近那些白色绒毛时,它们就如同活过来一般伸出微弱的“小手”钩在衣服上。

好在抓取的力量不是很强,我还可以挣脱出来,只能以密集的中心位置开始寻找张大彪的父亲张平良,希望他老人家千万不要再往里面跑了,要是真的被那些白色绒毛给缠住了那就只能等死了。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老狐狸就算是天色大亮儿也不进来的原因了,这些看起来乖巧如同兔子一样的白色绒毛挂带身上就无法拉扯脱身,况且狐狸并没有手脚,唯一的本能就是靠咬。

老狐狸比其他的小狐狸要强上一些,但最好用的就是狐火,可要是把脑袋也给缠住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心中再次暗骂了老狐狸一声狡猾,挣脱了脚下的束缚再次往最内圈走去,看了下手机,上面没有信号,显示的时间则是十点十五分。

“没想到绕了一圈用了快三个小时了。”看着还剩下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电量,将手机关机。

根据寻尸诀的卦象来看,张平良就鬼藤里,周围并没有密密麻麻的气根才对,三个小时时间让我已经绕着这片吸血鬼藤已经转悠了将近三圈,但并没有找到他所在的位置。

一开始我以为根据狐狸的尸体来判断张平良好肉身的所在,可越是往中心走,气根越是浓密,直到眼前全是气根缝隙小的就算是老鼠也无法从容的钻过去我才停下。

“难道是我卦象看错了?”

“不应该啊!”我摇头否定了自己看错了卦象,从跟着师傅学卦开始,到自己独立看卦,十年间卦三千有余,从未错过一卦。

师傅都说我天生适合吃阴卦这一碗饭的,况且阴卦从不起第二次卦,这也是阴卦的忌讳,至于为什么不能起师傅没有告诉我,只是说起之不祥。

“看来,只能往最里面走一下了。”

握着手  中的阴铁木尺,心中多少有些后悔,怎么没有想着把张大彪的劈山刀拿过来,有那东西在手砍起吸血鬼藤的气根来要轻松不少。

呼——

挣脱了再次粘在身上的白色绒毛后,我大口喘着粗气,刚才实在是危险了,竟然差点被气根上的绒毛给缠住,看着可以容纳我过去的缝隙,竟然在我即将过去的一瞬间绒毛竟然突然张开。

直到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又背包扔了出去,才勉强挣脱了被困的局面,好在最后一刻我将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铁碗,通冥古钱,还有半瓶矿泉水,心中不由的犹豫了起来。

手机已经没电了,还留在包里,在关机的最后一颗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三十了,又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几乎把吸血鬼藤能搜索的范围全都搜索了一遍。

只剩下眼前这一片直径百米的内经,就是为了寻找气根最疏远的缝隙,才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就算是在末路村也没有这么狼狈过,现在竟然被搞的如同丧家之犬,简直是奇耻大辱。

拿起仅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再次喝了一小口,舔了一下干裂嘴唇,强忍着内心的饥渴,才剩下足够起卦的水。

我决定破戒。

不管阴卦只能起一次卦的决定,师傅只是告诉我说破戒有不祥,可是这个前提是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现在自己命都快要没了,能有什么不祥?

如果不能找到张大彪父亲身上携带的白狐皮,走出去结果就是一个死,不仅我会死就连奔袭千里的张大彪也会死,还有张嫂,甚至整个小柳村自人都会死。

怎么样都是一个死,那为什么不在临死前再拼一次?不祥只是不祥而已,又没有说起了二次卦会马上死。

心中下定了决定,拿出黄符小心翼翼的折成了箭头的模样,将铁碗摆正然后将水导入碗中。

“天元地方照八光,阴极显现真灵在,先辈祖师佑我力,一举寻人漾八方!赦——”

折成箭头一样黄符再次在铁碗中快速的旋转,直到水即将溢出碗才逐渐减缓,随后箭头再次缓慢的停下,直到指向了一个位置。

看着黄符所指的位置,我心里咯噔一下,太阳的  不会这么邪门吧?

黄符折的箭头正指向我,随后水中再次出现了一个模糊人影,其中一个人正抱着一个铁碗在仔细观看,而他的身后则是站着一个全身被红色毛发笼罩的怪物,随后画面消失。

尼玛——

我费时费力寻找的张平良竟然就在我身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起第二卦不祥的后果的?

我没敢第一次转身向后看,因为人的头顶和肩膀有三盏明灯,猛然回头容易把阳火吹灭,我本来就阳气偏弱,若是再把自己的肩膀上的明灯给吹灭了,那无疑是自己找死。

再一个,张平良可能不会对张大彪怎么样,但不代表不会对我做什么,他们之间是父子情深血浓于水,我是一个外人况且他还是血煞,就算是向他解释他也不一定会给我这个机会。

若是突然回头,很有可能遭遇到它猛烈的攻击,不说自己本来就打不过他,光是这周围的吸血鬼藤都够我喝上一壶的了。

迅速在内心将自己的处境分析完,额头的冷汗都流了下来,难道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不行,我不能就此放弃,都说好人有好报,我就不信自己舍身为他人的大好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或许是卦象出错了呢?

对,一定是卦象错。心中再次确定,然后小心的将铁碗向我这边倾斜,脑袋向旁边外协,目光则是死死的看向水面,心中祈祷祖师爷保佑。

当角度调到可以看到身后的位置后,上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碗里的谁出现了一丝涟漪,不过好在卦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这让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从未出现过错卦、废卦,现在怎么占卜出了乱卦,难道这就是师傅所说的不详?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耳朵有些发痒,好像有人用头发来在挠我的耳朵一样,我下意识的挥手打去。

砰——

只感觉好像打在石头上,上面还带着毛发。

不是吧?

我记得身后上面都没有啊?

dog太阳的,不是吧?

僵硬扭动脖子,小心的用眼角余光望去,一张略带熟悉脸上长满红毛,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矗立在在身后,正是张大彪的父亲张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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