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季茵又不可能跟他说那种事,慢慢平复下来,这才感受到小裤好像没有湿,难道是她刚刚感觉出错了?
景季茵擦擦眼泪,红着脸想站起来,却因为力竭而发软发麻,斜斜歪到少年怀里,就好像故意投怀送抱一样。
顾川扬眉笑,好在知道小姑娘这会儿心情波动大,没再出言刺激她,就是笑而不语。
景季茵却红透了脸,撑着他的胸膛要站起来。
顾川扶着她起身,“没事了?”
景季茵低着头,不敢看他,搓了搓脸,只想快点回家。
“刚刚怎么回事?”
顾川这么问着,景季茵才想起来那坏人,“他是林记的老板。”
“什么林记?他追你干嘛?”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追着我跑,顾大哥,要不把他送官吧?”景季茵小声说,“我去找我爹娘,让我爹去县衙报案。”
顾川还真没想到小丫头能这么果决,点头,“那行,走吧。”说着就上前两步,提起在地上躺尸的林老板往集市走。
走着走着就发觉小姑娘安静得有些异样,走路也扭扭捏捏的,就皱了眉,沉声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景季茵:“……没、没有。”
顾川不信,她看起来就很不对劲,小姑娘以前可不会对自己说谎,有啥说啥的,这会儿居然客气起来。
少年心里不太舒服,嘭一下把被打晕的人扔到一边,弯腰打量她。
结果却见小姑娘脸上并无他想象中的惨白,而是红扑扑的,双眼更是含羞带怯,瞧着是又羞又急。
这样的表情,在被他欺负的时候也露出来过,特别让人心痒痒。
景季茵没想到他走着走着就不走了,还停下来这么仔细地打量自己,瞬间就想土遁。
土遁是不行了,她只能瞪了少年一眼,然后快步去找爹娘。
顾川就感觉她似娇似嗔的眼神缠了线,勾在他心上。
顾川舔舔唇,重新把那男人提上,跟在景季茵后头。
集市这会儿人不多,好些都收摊了,景家夫妻俩也在收摊,景季茵已经把方才的事儿说了个大概。
听说女儿差点遇险,景江和沈孟娘都是一阵后怕,再看那罪人被顾川拖行而来,更是眼里冒火,想冲上去胖揍一顿,可惜抬起那张脸一看,竟然没有一处可以下手的地方,打得也太狠了,难怪人被拖了一路都没反应呢!
沈孟娘看顾川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亲儿子,“川子啊,多亏了你,要不然茵茵可就……”说着叹了口气。
心里则是感慨着,顾川就跟老天爷派来保护闺女的大英雄似的,大大小小的麻烦总能被他化解,真是缘分。
景江面沉如水,“她娘,你带孩子们回家去,我去报官,非得让这家伙坐牢不可!”
顾川懒洋洋说:“报官说什么?”
景江:“当然是说这家伙尾随我闺女图谋不轨!”
沈孟娘拍他,“你带不带脑子?这样一说咱闺女名声还要不要了?”
景江这才发觉不妥,皱了眉。
景季茵却开口说:“爹、娘,没关系的,实话实说吧。”
沈孟娘:“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这事儿听娘的,要不然以后保准有人说你闲话。”
景季茵摇摇头,“娘,这又不能怪我呀,而且我本来也没吃什么亏,别人能说什么闲话?再说了,要是不报官,谁知道这人会不会是惯犯?以后还会不会来找我?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倒也是。
顾川看着小姑娘,笑了。
景江抡起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往车里扔,转头,见顾川跟在自己后面,瞪眼:“你跟着我做啥?”
顾川漫不经心地用下巴点点那家伙,道:“我打了人,去县衙自首啊。”
景江明白了,他是想一起去把人送官府,顺便做个人证。
顾川毕竟救了闺女,景江就没办法对他摆臭脸了,但还是有点不自在,“上来上来。”
景季茵在犹豫要不要一起去,她毕竟是当事人。
景江看出闺女脸色不对,劝她先回家,反正有啥问题,后头再带闺女去县衙就是了,闺女现在精神不太好,还是要以她为先。
景季茵确实急着回家,于是乖乖跟着沈孟娘回去。
一回到家,景季茵都没顾得上喊她吃饭的大嫂,赶紧去茅厕褪下裤子,看看是不是真的……
结果却见小裤没湿,却有褐色的一团,脏兮兮的。
不会吧?难道不是尿失禁,是那个啥?
景季茵偷摸摸换了一条小裤,把脏了的裤子洗掉,又头疼了。
这时候晒小裤,不是显得特别奇怪吗?
她把小裤握在手里,探头探脑地出了茅厕,想趁人不注意,晾到晾衣架上。
“茵茵,你做啥呢?”
后头传来一个声音,景季茵吓得一个哆嗦,小身子抖了抖,回头一看,哂笑:“二嫂,你怎么在这儿?”
“看你一直没来吃饭,就想来叫你,顺便想去上个茅厕,你干啥呢?”周招娣说话的时候,看到景季茵在做什么,疑惑,“你怎么大中午的洗小裤了?”
再一看,小姑子的脸涨得通红。
周招娣突然恍然大悟,眯眼笑起来,“啊,是这样啊?”
景季茵不知道二嫂在笑什么,是不是猜到自己的糗事了?
看她已经无地自容了,周招娣还是笑,“傻孩子,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月事?
啊?
景季茵一脸懵逼。
周招娣并没什么意外的,算算年纪,小姑子确实是该来月事的年纪了,她也不急着上茅厕了,撑着腰走回堂屋,告诉婆母这个好消息。
沈孟娘听说闺女可能是来了月事,这叫一个高兴呀,拉着景季茵问东问西,然后就去屋里拿了一条月事带来,叫她穿上。
景季茵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月事啊!
她之前上学的时候,也有早熟的同学来了这个,女生们遮遮掩掩又忍不住讨论,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个女同学请假了两三天,有别的女同学告诉她,那女生是来了那个,鲜血直流,疼得死去活来,都走不了路。
景季茵还没来过月事,却因为那些话有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