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天 病友

花零记得,自己之前还在湖边钓鱼,转头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在玩石头,感觉挺有意思的,但注意力还是在鱼漂上。

在鱼漂浮动后,花零高兴地拿起鱼竿准备收线,发现那条鱼意外地有力,把花零都往前拽了一米多。

就在花零脚尖已经探出岸,快要触碰到水面的时候,突然有东西砸到他的背上,好像是石块。

花零没有放开鱼竿,回头看到那些孩子兜着石块在朝自己扔,花零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但首要是不想让鱼跑掉,所以一直都在努力收线。

花零以为快要成功时,一块石头直接砸到了他的头上,花零被砸中后吃痛地往前倾,一头倒进湖里。

花零没有用神力修复自己,而那些孩子还在朝他扔石头,在花零昏迷前,他清楚听到几个男人驱赶孩子和叫喊的声音。

醒来后就是第二天早上,花零看向四周陈设看出自己在医院,床头还放着他的包。

隔壁床是一位单脚被架起来的男人,还在睡。

护士走进来看到花零和她打招呼,愣了一下,惊喜地跑出去,还喊着:“二号床醒了!”

护士的喊声让那位本来在睡觉的男人醒来,男人仰着脖子看向花零,花零回头朝他打个招呼:“嘿,你好。”

“我挺好的,你……看着不太好。”男人语气淡然,用手在自己额头上比划。

花零不解地根据男人比划的手势摸上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纱布。

花零当然没事,回问:“你的腿看着可比我的头差,我感觉我挺好的。”

男人冷哼一声,反问:“腿可以截肢,你可以砍头吗?”

花零一愣:“哪有这么比喻的。”

男人摆摆手:“不是得让你知道脑袋比腿重要吗?而且你昨晚被送来的时候缩得像个鸡崽子,听那些人说你被砸进河里了。”

“是吗……谁送我来的?”花零倒是不知道昨晚那些人具体做了什么,不过应该不坏。

“你们不认识?”男人不解。

“我一个人在湖边钓鱼,身边没熟人啊。”

男人这才知道昨晚花零是被一群陌生人救的,被砸晕后的花零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应该付了你的住院费,至于会不会回来……”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护士就带着昨晚的救花零的其中一人进来,那人人高马大,走到花零床前时小心翼翼地查看。

花零莫名其妙被揉下巴,鬓发被撩到耳后,护士拨通花零家里的电话,通知管家——花零口中的“监护人”关于花零入院的事。

救下花零的男人名为贺行之,不仅组织兄弟们一起救下花零,还垫付了花零的住院费和手术费。

“你人真好。”花零在知道对方为何这么做后笑着说道。

和花零同一间房间的男人名为瑞鸣义,听说他的腿是因为见义勇为,救下两个女孩后被卡车汽车碾过。

在房间里只有花零和瑞鸣义的时候,瑞鸣义问到:“你人缘不错啊?”

花零笑笑:“碰巧遇到以前认识的人罢了。”

瑞鸣义倒是不这么认为:“说起来,我看你也挺眼熟的,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花零回头看向瑞鸣义,瑞鸣义的脑中浑浊,花零无法直接看到他的想法。

瑞鸣义说到:“对,说不定我小时候见过你。”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以前失忆过一次,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后来才渐渐想起来。我家除了我以外,都在那场导致我失忆的车祸里丧命了。”

怪不得记忆浑浊混乱,是和外界有了冲突。花零仔细听着瑞鸣义的话。

“不过怎么说呢,虽然后来是小姨照顾我的,但是没有电视剧里那样吞家产的情况,而且我父母留下的财产挺多的,我一直用到了现在。”

瑞鸣义把自己家里的事告诉花零,他似乎还挺相信花零的。

“你现在没工作吗?”花零听到瑞鸣义似乎一直在“啃老”,打量他的同时也在思考对方的工作,但是看不太出来。

瑞鸣义拍拍被架起来的腿:“本来在当兵,现在成这样,估计得提前退役了。”

中午,陆压带着银牧和谢丰来住院部看花零,并带来午饭,贺行之在走廊里看到陆压时吓得躲进角落,探头看到陆压身边的一男一女时皱眉。

花零看到陆压和两个孩子时很高兴,又气愤地说着昨晚没把那条鱼钓上来的事。

银牧越来越觉得花零像个老顽童:“都成这样了,你还惦记你的鱼呢?”

谢丰趴在花零的床边,抬眼看向银牧的方向:“姐,你不了解,一条大鱼对钓鱼的人来说可是很宝贵的。”

“所以呢?为什么后脑会被砸成这样?”银牧不想了解,比起鱼她更担心花零的伤。

花零向他们解释了昨晚的经过,陆压和银牧听后皱眉,互相看了一眼,银牧问花零:“不和那几个兔崽子闹闹?”

“闹什么啊,几个孩子罢了。”花零摆手。

银牧自然不希望放过那些孩子:“这是差点出人命的事,他们也差点成了杀人犯,你还觉得他们只是孩子?”

陆压也附和:“他们平白无故攻击你,难道不应该让他们知道这是错误的吗?”

“你昨晚是在西面的那片湖边钓鱼的?”在花零一家讨论的时候,瑞鸣义忽然开口。

四人转头看向瑞鸣义,花零点头肯定瑞鸣义的话,他便再次开口:

“那就说得通了,那群孩子经常在湖边玩,以前也有钓鱼的,或者在湖边洗衣服的人被石头砸过。只是找上门后他们不承认,他们的父母还对找上门的人拳打脚踢,根本没法管,后来基本没人在那片湖边做事了。”

花零听到这话后一愣,皱眉思考片刻:“既然这样,还是要让他们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

花零抬眼看向陆压,陆压马上领会。

谢丰注意到花零和陆压的眼神交换,意识到两人想做什么后微笑。

银牧听到瑞鸣义地话后生气地埋怨:“这不就是熊孩子吗?怎么能这样,居然还有恃无恐,简直是小霸王。”

瑞鸣义倒是已经习惯:“小霸王就小霸王咯,对他们来说自己开心最重要,谁管别人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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