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熙颖和乔熙菲都没见过容瑾琰,只在五年前听爸妈提到过他长得很不错,如今这一看,这哪是“长得很不错”啊,他简直就是夜空中最亮最耀眼的那颗星。
高大挺拔的身材,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剑眉潭眸,高挺鼻梁,性感薄唇……
妈的,到底是谁乱造谣,说他丑的见不得人,所以只能整天带着一个面具?
“容二少……”乔义南露出谄媚的笑容凑到容瑾琰面前,点头哈腰的说:“谢谢您……”
容瑾琰本来望着后面的别墅,闻言,视线慢慢的敛回落在乔义南的脸上,淡淡的眸光,让人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谢我什么?”
好一会儿,他突然出声,打断乔义南长篇大论的恭维。
“呃……”
乔义南被他带着冷意的视线吓到,纵使他再怎么老奸巨猾,这时却也只能胆颤心惊胆看着他,唯恐自己说错一句话。
“容二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乔夫人适时开口,大方的笑着,“我们乔家还承蒙您多多关照了。”
容瑾琰看似无意的瞥了她一眼,乔家人真的都不把乔熙雯当成亲人看待。
他们最初得到乔熙雯没死的消息,拜托史皓年跟他请示,说想来看看乔熙雯。
当时,乔熙雯还处于昏迷中,他心情不好,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行,他们就再也没有央求过史皓年。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没有表现出一单父母对子女该有的担心。
而乔熙雯结婚这样大喜的日子,他们也没有说想去看看她,或者来一句关心她的话,反而处处替自己找好处。
以前没注意过,而现在的他,已经明白了乔家为什么对乔熙雯是那种态度。
乔泓渝当时的话,他是持了怀疑态度的,当天他就吩咐了史皓年给乔熙雯和乔义南夫妇做了DNA检测,结果证实了乔泓渝的话。
这也是他着急和乔熙雯结婚的一个原因。
他要成为乔熙雯最亲的人。
“我会好好照顾她!”
容瑾琰冷冷的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不想再看乔家人一眼。
也为自己不曾关注过乔熙雯的过往而自责。
走远了一点,容瑾琰对身边的男人沉声交代:
“史皓年,以后不许乔家人出现在雯雯的面前,他们再来要钱,一分也不给!”
史皓年一愣,随即明白了,低声应下,
容瑾琰语气凉凉的又问:“唐家派谁来了?”
史皓年立即答道:“是唐家的副总经理姜睿霖。”
宴请宾客的名单,是容冠今写的,只有邀请唐家人之事是容瑾琰提出来的。
容冠今和史皓年虽然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过,也不好劝说他。
容瑾琰的眉头微微一皱,继而又舒展开来,“你不用陪着我了,我去看看雯雯。”
呵,唐家居然派了一个旁系亲戚过来。
……
新娘休息室里。
只剩下穿好婚纱的乔熙雯一个人。
越快要到婚礼举行的时间,她的心里越不安,不知为何,双腿沉重的抬不起来,所以她就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想自己静一静。
呦呦的手术,好像也是八点多做吧?
容瑾琰昨天说过,他们行过礼之后,他就会先去手术室那边。
他没有要求她陪她,蜜月安排在一个礼拜后。
她真的弄不懂,既然担心呦呦的手术,他干嘛非要这么急着结婚。
正胡思乱想,窗户那里忽然传来一些轻微的声音。
她敛回心神抬头看去,起先只看到一个小手出现在阳台那里,而后一个小脑袋瓜从阳台下面冒了出来。
“姨姨……”
小脑袋瓜也看到了她,冲破喉咙喊出的二个字,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绝望、痛苦。
“阳阳?你怎么在这?”
乔熙雯大吃一惊,赶紧托着婚纱下摆跑到阳台前,将阳阳拉上来。
阳阳一被拉上来,乔熙雯瞧见他满身的伤痕,心里痛得不行。
“姨姨……求你救救我妹妹……”
阳阳的小手抓紧她的婚纱,哀声恳求道:“求你!”
乔熙雯心疼的把小小的阳阳抱在怀里,他脏兮兮的衣服以及身上、脸上,都有划破的伤痕,好像在什么上面蹭过似的。
一想到自己这里是二楼,而他从阳台外爬上来,她就觉得后怕。
幸亏他没有摔到。
“姨姨,求求你救救遥遥……”
阳阳大喘着气,虚弱无力的哀求。
他本不想来找她的,不想给她带来危险,这几天,他和遥遥想尽办法想再次逃跑,可是,所有逃跑计划都以失败告终。
那个女人说,只是要遥遥一部分肝脏,还说什么肝脏被切掉一点,以后还会长出来,人是不会死的,让他们放心。
可是,他无意中却听到她用阴狠的语气对医生说,需要多少切多少,不用管手术有多大的危险性。
他实在没办法了,脑海里浮现妹妹倒在手术台上了无生气的模样,让他恐惧的快不能呼吸。
到最后,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妹妹死!
“你在说什么?遥遥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不知为何,乔熙雯一听到他的话,声音就止不住的颤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又响起刺耳的鸣叫,头剧烈的疼了起来。
“你不救她,她就会死的,那个老巫婆要给遥遥开膛破肚,取出她的肝脏……她要把遥遥的肝脏换给她的儿子……”
扣在婚纱上的小手抓得更紧,小脸蛋因为恐惧而失去血色。
“这……怎么会……”
乔熙雯不敢置信的望着满脸写着无助的阳阳,呦呦要做的手术,就是换肝手术吗,而且是换遥遥的肝?
“老巫婆说不用管遥遥的死活……遥遥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阳阳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连日来的恐惧和痛苦,他再也承受不住,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妈妈……”
这一声“妈妈”叫得乔熙雯心肺剧痛,一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消失。
她一屁股跌在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脱口而出的话好像从远方来的似的,“你……你……你叫谁妈妈……谁……谁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