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屁股打得皮开肉绽,阮绵视死都没说一句道歉。

她没跟任何人说。

蒋慧当年拿走的那根玉镯是她母亲留下的,偏偏蒋慧见不得她好,想让她跟阮文斌关系破裂,闹出这一场戏来。

母亲跟奶奶,是她生命里最亮的光。

也是最软的肉。

打那之后,阮绵与阮文斌的关系日渐疏离。

大学四年,她宁愿在学校医院两头跑,都不愿回阮家一次。

阮文斌讲她没良心,实际上没良心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阮绵跟阮文斌彻底决裂,是他打算把阮渺嫁给陆淮南,而把她嫁给海港最混不吝的男人,一个被捧上天,一个要送进火坑。

她彻底死了心。

连最后的一丝希冀都不再存有幻想。

阮绵恨阮文斌,也恨极了蒋慧。

夫妻同床共枕,要说阮文斌如此心思歹毒,没有蒋慧的日夜枕头风,那绝不可能。

这一次,是她唯一能翻身的机会。

阮绵眼皮掀开,露出的眸子如一条剧毒蛇:“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只能跟三位站在谈判桌,来摊开聊了。”

“你什么意思?”

阮文斌问。

她眼波流转,由阮渺那转到蒋慧那。

“陆家怎么说都是名门大家,我想要是阮渺的名声坏了,再是陆显想娶她,恐怕陆家也不会让她进这个门。”

此话一出。

三人的脸色正如那走马灯般的变幻,红了白,白了红。

那真叫一个令人看得应接不暇。

阮渺气得一头长发,都要炸毛竖起来:“阮绵,枉费我这么多年一直拿你当亲姐姐看,没想到你心肠这般狠毒。”

“文斌,她这是恨我娘两呢!”

蒋慧一惯的哭哭啼啼,眼眶擦得绯红。

阮文斌则是被她这话,彻底震慑住。

他瞪着眼,吞了吞口水:“我看你是真疯了。”

“我还有更疯的,你们要不要看?”

阮绵嘴角用力往上提,弧度翘得很高。

她得意又张狂的模样,生生刺激着面前三人的情绪,阮文斌咬紧牙根:“你两别听她胡诌,她能拿出什么更疯的来……”

阮绵放在兜里的一只手探出来。

她手中不是光的,还有一张画面洗得清晰可见的照片。

照片中是阮文斌跟另外一张女人的脸,两人谈笑握手,原本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事,生意场上合作握手拍照,再正常不过。

偏偏两人身旁的金银现金。

彰显了一切。

阮文斌面色大变。

他扑上来要抢走。

阮绵脚跟踮地,用力往前蹬了下,她人连带椅子跟着后退,避开了他的扑势。

阮文斌死死的瞪着阮绵,甚至是有些不可置信:“你从哪弄来的?”

蒋慧跟阮渺也都惊蛰不轻。

尤其是蒋慧,这会儿哭也顾不上了。

阮文斌喘得气息急促:“阮绵,你发什么疯,你要把自已亲生父亲送到牢里去吗?”

阮绵将手收回去,照片重新塞进口袋:“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知女莫过父。

阮文斌再看她,眼前的阮绵早不是当年那个,能控制住的小女孩,她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

如她母亲那般,宁死不屈,有着高傲的骨气。

阮文斌的眼神,在一点点的被那张照片的后遗症侵蚀。

他怕,怕阮绵真的不顾及亲情,送他去坐牢。

他也知道,她真能做得出那种事。

阮渺一把抓住阮文斌胳膊:“爸,不能把项目分给她,分给她,陆显肯定就不会娶我了。”

父女纠扯这样的戏码,阮绵实属是懒得看。

她朗声开口,声音特别清明:“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再回来一趟,不管是项目肯不肯分,都给我个答复。”

话虽这么说。

阮绵大抵吃准了阮文斌会选择瓜分项目,牺牲阮渺的婚姻。

孰轻孰重,他分得明白仔细。

正是拿捏住了他这点弱性,阮绵才有十足的把握,回来这一趟。

起身抬手,把手套套好。

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阮文斌有些力竭的冷笑声:“你这么做,这么逼我,就不怕日后遭报应吗?”

“呵……”

阮绵:“爸,这话我也一直想回给你,当年你们那么对我妈,就从来没想过遭报应?”

闻声,蒋慧猛地一下有些腿软。

不管别人信不信报应,反正阮绵信,风水轮流转,迟早转到她。

她看着阮文斌的脸,有些故作调侃的味道:“咱父女两这辈子,是做不到父慈子孝了,那就只能把该还的债还清,互不相欠。”

“好,我分。”

最终,阮绵从阮文斌手里,拿到了惠东地皮三分之一的股份。

康堇说陆淮南在半月湾跟人谈生意。

她不想夜长梦多,更不想回公馆等他,直接赶过去找人。

“阮小姐,小心台阶。”

半月湾的服务生领她上楼。

燕州有很多出了名的地段,各种会所酒楼那叫一个迷乱人眼,唯独这半月湾,独属一股清流,开在这僻静的位置。

想当然也是有名的权贵富甲爱来之地。

真正有钱有权的大佬,爱的都是清净。

半月湾的朝向,分布建得特别好,正好对着形同月圆的海边。

微风拂人,心旷神怡。

这里没有酒鬼浪荡子,有的都是满腹矜贵,斯文儒雅的权贵子。

陆淮南这样的身阶,他的固定房位,是在整个半月湾最隐蔽,**也最为安全的位置,绝对保障了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叩叩叩……”

服务员站在门前,扣动三声。

阮绵吞了吞口水,脑子转了一圈,想好待会要说的话。

门应声打开,从里边走出来的人,却不是陆淮南。

而是付迎。

她娇嫩面部裹夹一层红晕,脚上没穿鞋子,一件不太斯文的睡裙耷在她身上,香肩锁骨尽数乍露,嘴角破皮。

渗出的深色血迹,已经凝固住了。

四目相对,阮绵眼底是藏不住的颤抖,她咬紧牙根,维持得面目不动:“他人呢?我找他有点事要谈。”

说起来也可笑,她一个正宫,要通过询问小三找到人。

付迎装得楚楚可怜,眼泪都要挤出来了。

“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真的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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