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凤翼不归一百一十八章 他说专治玩火

一百一十八章他说专治玩火

与司徒悠悠一行人分别,云客没有尾随姬清莹一行人,直接跟去姬府,而是在某处清净的街巷寻了一处茶馆,点了一壶茶,坐在一张僻静桌前自冲自饮。

姬清莹相邀,将时间定在半个时辰后。半个时辰看似不长,实则可以做很多事。云客心知女子一定会准备充分‘盛情款待’自己,自然要将气息调息至最佳状态。

整间茶馆生意惨淡,除了云客一人独占一桌,零零落落还有三五桌茶客,总共不超过十人。人少便清净,正是云客需要的安静氛围,最适合内视调息。

饮尽一杯茶,茶水没有满口留香,也不算寡淡无味。云客其实哪懂得饮茶,不过是为寻一个安静所在而已。他环顾一圈,见没有人留意自己,闭目进入内视。

灵识进入体内,没有按照往常那般进入识海,甚至没有进入眉心龙窍,而是驻足在身体大梁‘脊柱’之前。向着整条光洁如玉髓凝聚的脊柱探寻而去。

此次与童剑交手,云客竟突然得了一份惊喜。

体内三种力量,云客使用最多的是白玄灵力,间之交换使用黑玄,运用龙息寒流比起前两者其实都要少。毕竟一开始龙息从不听从调遣,后来有了改观,却直到云客修习寒龙释冰诀后,才算彻底化为己用。

除却这三种力量,云客在神草泉底又有所得,千条光点入脊梁,心魂所依驻心窍。云客早已知道两种力量不可小觑,可一来时日尚短,二来二者也像最初的龙息一般,并不能为云客所调遣,除了那次地底救司徒依依追逐山匪,硬接岩浆怪人弹指岩浆时,曾千道流光出脊梁,抵住焚身烈焰,两种‘新来’力量始终无声无息,因而他一直没有将两种力量用以对敌,没有直观感受过这两种力量的妙处。

此次交手童剑,若非云客铁了心不用白玄黑玄附体,也不用凤歌千翼,根本不会碰巧发现附着于脊柱上龙骨的威力。

其实视其为龙骨,最初只是云客的猜测,可在云客最后一剑拼命催动龙息却力有不逮时,灵光一闪,以灵识为引,从这如玉脊梁中飞射出一道光流,汇入龙息之中,瞬间给了云客反败为胜的力量支撑,否则他如何能填平与童剑的境界鸿沟,以下迎上战而胜之。世间哪有这么轻易的事?可以说,云客此次得胜,全凭出自脊柱复又重归其内的那道流光力挽狂澜……这截脊柱若不是龙骨,哪能和龙息寒流如此交融完美?

如此事实,几乎将云客对这龙骨的猜测坐实。

上次面对岩浆怪人,生命危在旦夕,千道流光乃是自发应敌。而此次出剑,却是云客主动调用。

入驻云客脊梁,龙骨看来也会力保云客不死。可要说能为云客随心所欲调用?恐怕云客又有了最初面对龙息时的尴尬处境……分胜负的一剑,哪怕云客拼尽全力,也才从龙骨内引出一道流光而已。当然,换个角度,似乎这也并不能完全算一件坏事。

云客内视着九色流光闪烁其间的龙骨,一个数字映入感知。

一千!

龙骨之中,整整一千道不同颜色的流光。

只是一道流光便与龙息交融出那样的威力,若是能将他们尽数调用,岂不比白灵黑灵附体带来的力量更加强大?

想到这里,云客心砰砰狂跳,激动难以抑制……

......

云客离开茶馆,行走在大街上。

不认识去往姬府的路?在城主府拥有十座席位之一的姓氏,而且稳占前三甲,除了云客这样的外来客,可谓人尽皆知,在街头随便找个人打听,便知晓了姬府的所在。

只是客气拦住那位大哥打听,当云客说出自己的目的地时,对方以及周遭众人的反应却让云客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古怪的很......

思而不得其解中,云客驻足在一座宽宏大门前。

许是姬清莹已经吩咐过,一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云客说明来意,此人在前为云客引路。

一身红色衣裙,眉目清秀,脸上着浓妆,此人无例外是一名男子。而且,一路行走,在整座府邸中,遇到的所有人,几乎尽是浓妆艳抹。女子可谓寻常,可一府之中男子尽作女子打扮,且几乎皆是年轻俊秀之辈,看起来年龄皆不超过四十岁,如此情形,却令云客心头泛起嘀咕。

对于姬府的调调,似乎有了一个隐隐猜测。

两人穿廊过厅,置身一座庭中花园,小道狭窄,只能允许一人行走。引路的男子本来低垂的头缓缓抬起些许,一张清秀面容眼神阴翳,没有回头,却唇角勾起,现出一抹古怪嘲弄表情。与此同时,眼神向着斜向某个角落看去。

云客在他身后,不可能看到男子的古怪表情,而且此处恰有一座假山,因而落后几步的云客,也不如男子的视野开阔,没有看到某个角落里同样一脸嘲弄的另一张男子面容。

那张脸,正属于半个时辰前,对云客抹脖示威那俊美男子!

男子冲着引路人微微颔首,转身隐去,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无声无息......

一条小道古怪曲折,兜兜转转,七扭八折后,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厚实木门前。引路男子垂首躬立一侧,低垂的面容不正眼视人,似乎一直看向地面,半张脸挂带温和微笑,礼貌却并不真诚。男子一只手伸出,示意云客推门进去。

从站姿步态,到一颦一笑,这男子似乎都在效仿女子行事,从进入这座姬府,所有男子似乎都和此人如出一辙。云客心头的古怪念头,越积累越厚实。

男子极具耐心,并不催促似乎已经出神的云客,保持谦恭姿势,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片刻后,云客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推开厚实木门,走了进去。

几乎在云客的后脚踏过门槛的一瞬,保持谦恭姿态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拍向墙上某块青砖,本就只开了一道并不宽阔缝隙的木门无声关闭。

男子移行换位,正面门缝,低垂的头已换成高高扬起的姿态,含笑嘲讽门内察觉不对已经转过身的云客。

“现在才发觉,是不是已经晚了?”门缝间隙此时已只有一拳有余,哪里还能出得来?

就在男子自认为完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以尽情无情嘲讽门内愚蠢的猎物时,一只手从那仅剩的缝隙中伸出,牢牢抓住男子胸前衣襟。

男子脸上的嘲讽变成呆滞,下一瞬,一股大力将他拽向木门。

男子在一瞬间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不足一个拳头的距离,是能够容许一人通过的,只是那通过的人,变成了他自己。而且过程,唯有亲身感受才知晓有多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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