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仓皇回避了对方的视线, 心难怪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闹了半,居然是忘了复健。
沈辞显有点不太高兴,拽着的衣服, 迫使看向自己:“怎么能呢?你今一定, 又一定, ,哪到底哪个才算真正的?”
秦抑有点头痛,实在是百口莫辩, 真没想拖的, 可忙了一沈辞继母和哥哥的事,就这茬给忘了。
现在又不能告诉沈辞是因为和向玉梅联系才耽误了的, 只好避重就轻:“真的一定,今是因为……忙了点别的事。”
沈辞完全不信, 秦整在家里闲得不行,哪来的别的事?
见满脸怀疑的样子, 秦抑只好硬着头皮道:“是你哥哥的事,你哥这回了。”
沈辞一愣, 居然没立刻反应过来指的是谁。
脑中先是划过“秦抑”, 又闪过“温遥”,再迅速判断这二者都不是,听到“回”,才终于反应过来,的是沈赋。
那个穿书至今还没见过的原主的亲哥。
沈辞一时有些茫然, 疑『惑』道:“你怎么会关注的消息?”
“……上次沈兆成不是,抢你项链是为了卖钱给你哥花,从那之后就在关注了。”
秦抑随便找了个理由, 沈辞看了一会儿,似乎是信了。
毕竟以秦的控制欲,提前规避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也不是很难理解。
沈辞想了想:“回,难道会来找吗?”
“不准,”秦抑道,“如果来找你,你要见吗?”
这个问题让沈辞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谨慎地:“见吧。”
那毕竟是亲哥。
虽然对这个亲哥的了解之又,原着中的戏份并不多,也没有太具体的描述,只兄弟个关系相当一般,沈赋常年待在外,很回来,人的交集也不多,偶尔见的时候,彼此之间客气疏离,不亲近,却也没太大矛盾。
每次沈赋从外回来,还会给和妹妹沈歌带礼物,虽然大部分都是们不兴趣,或者不需要的东,但也好歹是份心意。
现在沈赋回了,如果真来找,还是有必要见一的,看看是什么态度,如果向着沈兆成,是找来兴师问罪的话,那就没必要继续维持这表上的兄弟关系了。
这个想法跟秦抑一,秦抑点点头道:“也好,反正现在沈家这样,就算回,也没什么家业可以继承了。”
“不是还有套房子吗?”
“应该会全拿去拍卖抵债吧。”
沈辞闻言,再度叹还好自己离开沈家早,不然沈兆成更要有理由从身上吸血,不定还要用什么父子情、血脉相连来洗脑,要是按原主那个『性』子,没准真会洗脑成功的。
一想起那个渣爹就来气,赶紧这人从脑海中驱逐去,又忽然想起什么:“不对啊,你在家一整,就算关注了一下哥的事,也不至于完全没抽时间来复健吧?”
秦抑表情一僵。
本来以为都糊弄过去了的,为什么沈辞还能绕回来?
到底对没有复健这事有多大执念?
秦抑沉默半晌,还是没能做解释,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去洗手吃饭吧。”
“哥哥,”沈辞严肃起来,“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啊?”
“今真的只是意外,”秦抑无奈道,“肯定不会再忘的,要是再忘了,你可以罚。”
“怎么罚?”
“那随便你。”
“罚什么都可以吗?”
“嗯。”
沈辞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那好吧,就再信你一次。”
听到松口,秦抑总算是舒了口气。
以前倒没觉得沈辞居然对一件事这么执着。
秦抑本来就心虚,答应的事没有做到,也不好为自己辩解什么,晚饭尽可能地多吃了一点,试图拉回些好。
沈辞去琴房练琴,则回到卧室,发现终于下班的陆衡回了消息:【怎么突然问这个?谁病了?】
秦抑:【别听那么多,你就告诉,这种病如果不治自愈,还有没有复发的可能?】
陆衡:【这哪知道,又不是精神科的,你能不能搞清楚只是普外科?算了,去给你问问爸,给你答复吧】
秦抑本来也不太急,便默许了,没再回复。
过了一会儿,陆衡的消息再次发来:【不是,到底谁病了?总不可能是你自己吧?你要是发现谁病了一定要及时去医院,虽然是个医生,可也不是什么都能治】
秦抑往琴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沈辞还在练琴,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停。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陆衡实话实:【告诉你可以,但要保密】
陆衡:【你还信不过?】
秦抑:【信不过,你有前科】
陆衡:【有什么前科?】
秦抑:【你父母的事告诉了沈辞】
陆衡发来一串省略号,大概是没想到三个月前的事秦还要计较。
秦抑没理会的无语,继续发:【上次沈辞晕倒,温遥跟你之前因病休了一年,还记得吧?】
陆衡:【记得】
陆衡:【你该不会想当时就是得的这个病???】
从问号数量来看,陆医生对这个消息也非常惊讶。
毕竟连秦抑这个和沈辞待在一起的,都猜不到会和回避型人格障碍产生什么关联,陆医生就更猜不到了。
秦抑:【嗯】
陆衡兀自震惊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字了又删,删了又,导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终于回复:【真行,你双相,人格障碍,你俩还真挺配的】
秦抑:【别废话,告诉你了,你心里知道就行,别在前表现来,也别跟提起,懂吗?】
陆衡:【懂,别刺激呗?不过倒是想知道,什么契机让不治自愈了?】
秦抑:【继母告诉,是因为落水,救起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猜测是因为大脑受到刺激,激发了某种自保护状态,所以选择遗忘不好的回忆,才导致『性』格大变,就像病好了一样】
陆衡:【倒也不是不可能,行了,都告诉爸,你等消息吧。哦还有,如果有以前的病历,最好能给】
秦抑:【给你问问】
手上肯定是没有的,只好再次求助于向女士,通过白的手机号尝试着加了对方的新微信,倒是很顺利地加上了。
虽然并不抱很大希望,因为那已是一年多以前的事,而且向玉梅已和沈兆成离婚,带着女儿去了外地,很大可能是不会留下沈辞的东了。
但令意外的是,向女士真的还留着,很快给拍了照片发来,秦抑立刻照片转发给了陆衡。
一时太过专注,完全没留意到琴声什么时候停了,沈辞蹑手蹑脚地凑到旁边,突然现在前:“哥哥,你今真的很奇怪。”
秦抑吓了一跳,手一抖,下意识地删除聊清除记录,手机倒扣在了床上。
沈辞坐在身边,疑『惑』地看着:“到底在忙什么?”
秦抑见这么认真,觉得不找个理由搪塞一下,这事肯定是过不去了,只好道:“了,你别生气。”
“你。”
秦抑:“沈兆成指控济犯罪,在想办法给警方提供点证据,让多判年——当年沈家还行的时候,跟秦家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多会知道一些,不过这些东都在秦潜手里攥着,不想跟接触,所以在联系秘书。”
这番话得不改『色』,自己都快信了,反正沈辞对这方的事不懂,应该能骗成功。
还得谢温遥提醒。
果不其然,沈辞道:“这是好事啊,让多判年是为民除害,怎么会生气?”
着不满地一撇嘴:“还以为你干了什么坏事呢……以后这种事就不要瞒着了好吧?”
秦抑果断:“好。”
成功骗过沈辞,秦抑总算是能放心了,并且再不敢忘记复健,第二一起来,吃过饭就直奔复健室。
除了上次带沈辞进来看,就没再来过这里,此时此刻,看着满屋子的复健器材不禁有些头疼,这些器材基本都是针对下肢康复训练用的,多半是大型器械,现在根本用不到。
在柜子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锻炼上肢用的器材——拉力器、臂力器、腕力器以及握力器。
一应俱全。
秦抑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精彩。
当时并没跟管家需要什么样的器材,全是管家自行选购的。
买这么全,是生怕身上有哪块肌肉锻炼不到吗?
秦抑无表情地伸手,刚拿起那根臂力器,就看到原本摆放它的位置贴着一张纸条,上写着“有点危险”。
旁边还摆着一组哑铃,也贴着纸条,“您还是用这个吧”。
秦抑沉默。
又默不作声地臂力器放了回去,挑了一个重量比较合适的哑铃,随后看向门口方向,总觉得自己应该先去门反锁。
『操』控着轮椅过去锁门,结果手指还没碰到门锁,先听到了敲门声。
秦抑眉头微微地跳了一下,手里的哑铃放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半才僵硬地开口道:“进。”
轮椅向后滑开,让了门前的位置,管家探身进来:“秦,有个自称沈赋的人联系上了,问能不能见您一——您看要答应吗?”
秦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