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岁末除恶,来年丰收。

金导演现在是又惊又怒,原本在酒店里正准备和小曼亲热一番,谁知突然闯进来几个人,黑袋子一套就是一顿暴打,接着又被堵了嘴带到这里来,他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一路上也想了很多,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啊。

“顾白呢?”一道冷漠到极致的声音响起,瞬间惊出他一身冷汗。

“你,你是谁?”金导演不答反问。

顾浩成没动,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而金导演迎来的却是一顿暴打,直到他哭喊着求饶。

顾浩成依然是最初那个坐姿,从头到尾没看金导演一眼,“顾白呢?”

金导演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般全盘托出,“我说的都是真的,顾白今天上午拍摄时受了伤,提前离开了九里松原,司机说送她到附近的医院了,之后就分开了。”

顾浩成吐出一个烟圈,淡淡道:“去查。”立时有人下车。

很快,那人又上车,朝顾浩城道:“今天上午十一点时,确实有车送顾小姐到医院,只是顾小姐并没有进去,之后就消失了。”

“消失?”顾浩成挑眉。

那人将刚刚查到的一段视频发到顾浩成手机上。

那是一段监控视频,视频中顾白在医院门口转了一圈后又跟在那个司机身后回去了,并没有上车,但也没去别的地方,仿佛绕着车走了一圈后就消失了。

顾浩成眉头紧锁,目光移开屏幕后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向身边依然套着头的男人,“给我说说顾白这几天在九里松原里的情况,还有,她为什么会受伤,你们都没事,为什么偏偏她一个人受伤。”

导演是个聪明人,知道审时度势,眼前这个人他惹不起,起码目前这种状况下他惹不起,但陆司南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同样惹不起,所以有些陆司南不想公开的事他很聪明的隐去不提,只说了些无关紧要但又真实的事。

从金导的话中,顾浩成分析不出什么,她就像真的是来拍节目,期间和陆司南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一切都那么正常。

可越是这样的正常,却透露出不正常。

她会参加综艺拍摄这件事就很不正常。

失去了顾白的线索,顾浩成只能将目光放在陆司南身上,“盯住他,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

五天后,陆司南突然收到一条短信,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有一个地址。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他理都不会理。

可那个地址,是在安平县。

距离九里松原最近的安平县,顾白在那边,会是顾白吗?

没有多想,陆司南带了一些人,立刻出发去安平县。

那个地址是一处民居,很普通很不起眼的地方。

就在陆司南犹豫着是敲门还是直接闯进去时,门打开,走出来一个身姿笔挺的男人。

“是陆先生吗?”

陆司南点头:“我是陆司南,你是?”

男人微笑,“陆先生,顾小姐在里面等你。”

陆司南眼睛一亮,什么都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屋里,顾白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眼睛却分外有神。

她看着不管不顾冲进来的陆司南,皱眉道:“你也不怕被骗,什么都不问就往里冲。”话虽是埋怨的话,心却是极甜极甜的,以至于连唇角都微微上翘。

陆司南哪管她说什么,上上下下打量她,声音微颤,“你怎么了?脸怎么白成这样?”

顾白摇头:“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每次生病受伤都说没事没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双眼赤红,连脖子看着比往常粗了一分,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顾白却知道,他不是真的在怪她,而是在怪他自已。

她想笑一笑,扯开唇角时,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痛吗?”陆司南见到她的泪,一时间慌了神,也顾不上生气了,神色紧张又无措。

顾白垂下头,身体微微前倾,额头抵住他的胸膛,藏住脸上越发汹涌的泪水。

他轻轻拥住她,不敢多使一分力,不知这薄薄的衣衫下,又有多少他看不见的伤痕。心仿佛被带着倒刺的利刃扎入翻搅着,疼得连呼吸都在痛。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泪水滚入她后颈,一滴滴落下。他很怕,真的很怕再一次失去她。

顾白摇了摇头,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突然笑道:“我真的没事,不过这次的拍摄恐怕参加不了,你帮我跟导演说一下吧。”

陆司南点头:“嗯,我也不去,我们一起回滨城。”

顾白眨了眨眼,微红的眼里泛出笑意,“你不问问我有没有找到红蛛罗果?”

陆司南也笑,脸上还挂着泪痕,样子瞧着有些滑稽,这样的滑稽却让顾白舍不得移开目光,她突然仰头,在他因焦虑担忧而上火干裂的唇上亲了一下。

陆司南如遭雷击,脑子在一瞬的空白后突然回过神来,心底涌上狂喜,他想抱住她再亲回去,就像曾经的无数次那样。

然而天公不作美,外头的人走了进来,“顾小姐,陆先生,程部长让我转达二位一句话,今日善因,他日善果,岁末除恶,来年丰收。”

顾白和陆司南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笑意,算来那位何老准备反击了,而他们给予的帮助,来日都会得到报偿,很好。

等程中源的人都走了,陆司南这才问:“找到红蛛罗果了?”

顾白点头,“找到了。可惜我现在伤了腿,得在这边养一阵子,不能回滨城亲自给师父配药。”

陆司南明白了,看样子药已经让人送回滨城了。也是,依顾白的性子,怎么可能拿到药后还留在这里虚耗,恨不得立刻马上给师父用药。

“伤到哪了?”他伸手去掀被子。

顾白按住他的手,“没断,就是被利害的毒物咬了。”她现在的腿肿得不成样子,不想让他看见。

陆司南见她精神尚可,又执意不肯他看,也不再强求,她不让看,总归是有她的理由,他到时偷偷看就行了吧。

给顾白倒了杯水,他起身在这间普通的民居里转了一圈,房子很小,大约五六十平,装修简单,但也五脏俱全。

房子虽小,却有两间房,他突然觉得房子还是有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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