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行动成功?失败?

“叮”一楼的电梯缓缓打开。

聚集在一楼大厅的高中生们看着远野和君岛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他们的谈话声也随距离的缩短逐渐清晰。

“篡改名单?你们居然想出了这种不靠谱的方法?”

“这是无法和三船教练谈判后最可行的计划了。”

“要我说,直接用武力攻破他的房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要是可以的话,再取三船教练而代之……”撞见围捕场景并且恰好驯服狮子的远野摸了摸自己顺滑的发尾,收回了自己美好的幻想,“要不是我出马,你们的智取计划可就要失败了。”

“是啊,真是多亏笃京你了。”先前特意没让远野这个暴力狂参与这个计划的君岛努力维持住了微笑。

是啊,要不是他们拦着,三船教练的爱宠可能就只剩三条腿了。

远野犹嫌不够舔了舔嘴角,露出了颇为变态的表情:“真是可惜,我还没有对狮子使用过处刑法呢。”

“安分一点吧。”君岛瞟了一眼远野的伤腿,冷静自持道,“某人的伤还没好就忘了痛吗。”

膝盖没有康复,因而行动速度依旧受限的远野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没在世界杯上出场过的某人可没资格这么说吧。”

“好了好了,”和其他高中生们站在一起的大曲出来打圆场道,“你们就别吵了。”

“君岛,三船教练没发现那头狮子出来溜了趟弯的事情吧?”

“没有,我和远野已经顺利把它送回去了。”君岛推了推眼镜,顺势接过了话题,他顶着几道颇为怨念的视线总结道,“除去小部分人员伤亡,我们大致还是一帆风顺地完成了这个行动的第一部分。”

刚走出电梯就听到这话的毛利顶着一头蓬松爆炸卷幽幽道:“没错,也就是有地.雷和炸.药这样的小机关作为阻碍而已。”

“也就是有几个成年人这么重的肉食性小宠物等在房间里而已。”屁股上还有某猫科动物牙印的伊达面无表情地应和道。

“好在这个计划的容错性很高,”君岛轻咳了一声,“最终结果还是在我们预想之中的。”

和毛利坐同一班点梯下来的大道寺觉得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狮子,回去等字眼。

“那头狮子已经顺利回到三船教练房间里了?”心里隐隐升起了某种不妙预感的他插话稳道。

“啊,”也有些奇怪怎么和大道寺迹部他们错开了的君岛侧过脸,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狮子已经安全送回去了,途中也只受到了一点外界的小惊吓。”来自远野那个暴力狂。

“顺利回去了就好。”大道寺和迹部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回去了?!

那现在三船教练的房里不就有两头狮子了吗!

迹部使眼色:怎么办。

大道寺放空思绪:也不知道是哪个罪魁祸首让他变出一头狮子去蒙蔽三船教练的……

迹部摁住跳动的眉角: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知道事不宜迟的大道寺强行打了一个哈欠。“我好像有点困了。”他言不由衷道。

“啊嗯?那你就早点回房间休息好了。”迹部会意地应和。

大道寺眨了眨眼睛,故作困倦地接下了迹部的话:“那前辈们,我就先回房间了。”

扔下理由,也不管大家信不信的金发少年转眼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他困了?”

“可是现在才八点多啊。”

“莫非是平等院给他设了门禁?”

“嘶平等院连这个都管?”

“幸亏和平等院住一个宿舍的人不是我。”

“幸好……”

平等院:嗯?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扣在了老子的背上。

……

十三楼。

两头鬃毛都毫发毕现的狮子就在距离自己几米远的房间内蹲坐着。似乎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能切实感受到它们鼻尖喷出的热气。

这是一幅正常人绝对不会在卧室里看到的诡异场景。

当然,先前就在自己卧室里养了一头狮子作为宠物的三船可能并不算在正常人的行列之内。

还带着醉酒后几分眩晕感的三船严重怀疑自己因为三津谷的假酒产生了类似幻觉的持续型后遗症。

否则眼前这个堪比复制粘贴的状况怎么解释!难不成狮子这种哺乳动物还能有丝分裂加自体繁殖吗!

别开玩笑了,他曾经研究生物学的经历可还历历在目呢!

大道寺陷入沉思:总感觉三船教练什么都经历过……除了网球啊。

迹部:啊嗯?所以说他到底是怎么成为一名网球教练的?

沉思了两秒,在两头狮子疑惑的目光中,深思熟虑的三船后退了一步,果断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两头狮子:???

动作停顿了两秒后,猜测房间内可能已经刷新完毕的三船再次拉开了自己面前的房门。

两头眨着眼睛,呈看门的石狮子状的狮子依旧一左一右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嗯,没有眼花,的确是两头。

三船淡定地喝了口酒压惊。

呸,淡定个p,怎么会有两头?!

“砰砰砰。”

一阵略微急促的敲门声在玄关处突兀地响起。

决定暂时眼不见心不烦的三船教练转身打开了酒店的房门。

这个把手原来是方的吗?三船的注意力分散了一秒。

“教练。”不知道在那个计划中起什么作用的金发少年神态自若地出现在了他的门口。

“你小子要干什么?”三船眯起眼。

仿佛房里多出来的狮子与自己无关一般,大道寺镇定地开口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知道教练你已经和它处出了感情,但聚散终有时,它还是到了离开您的时候……”

三船打断了大道寺的话:“你到底要干什么?说人话。”

脸不红心不跳的大道寺简单解释道:“君岛前辈让我来取回装酒的小推车。”

“他只租了两个小时,超时要罚款来着。”

三船:“……”

“来取这个推车?”他不太相信地瞥了一眼门旁装酒的推车。

可还没等三船提出质疑,眼疾手快的大道寺已然伸手拉过推车,又行云流水地关上了门。

“砰!”

门被合上的震响近在咫尺,三船教练太阳穴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

隔着薄薄木门的另一边

指尖的幽蓝色光芒闪过,大道寺并指一划,凭空夹出了一张小纸人。

手腕再轻轻一抖,前一秒还切实存在着的小纸人就消失了踪影。

做完这一切的大道寺松了口气。

好了,他应该在三船教练发现前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隐患吧。

这边,

还是决定面对卧室里那两头变数的三船再次拉开了卧室房门。

等等……

合上再拉开,觉得自己今天开关门次数已经和平时一个月总次数持平的三船望着房内的场景深吸了口气

那头屁股焦了一片毛的蠢狮子茫然地朝他嗷了一声。

为什么又只剩一头了?!!

既头晕又头疼的三船决定痛定思痛:老子下次再碰那群小子送来的酒,就把头拧下来!.

你问拧谁的?

呵,当然不是他自己的了。

……

翌日,早晨,六点零五。

黑部和惯常一样,准时敲响了三船教练的房门。

“三船教练,我来拿……”

脾气似乎比往常还急上三分的三船打开一条门缝,把信封顺着门缝扔到了还没缓过神的黑部怀里。

“砰”

关门的声响比黑部的后半句话更先响起。

总教练今天的起床气过分大了吧。黑部奇怪地转身向电梯那头走去。

走廊转角,

“各组注意”看着黑部离去的背影,挂着胸有成竹笑容的君岛拿起了手里的对讲机,“行动开始。”

高中生们今天的计划是用各种突发事件拖住黑部的步伐,找机会拿到他手上的出场名单。

为了防止昨天傍晚类似突发事件的再次发生。君岛还特意给每组都配备了对讲机。

“没问题,我和袴田已经准备好了。”作为先头部队的鬼在那头应道。

“我们这边也准备好了哟。”入江的声音也随后传来。

“那么能否让渡边出任今天对战法国队的单打一,就看大家的了。”君岛鼓舞士气道。

“明白!”几道各异的声音一同从对讲机的共同频道传来。

其中一边,

“我们穿成这样真的可以吗?”放下对讲机,鬼有些迟疑地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沾着人造血浆的黑色皮衣和紧身裤。

手里拎着一根木制狼牙棒的袴田肯定地点了点头,故意抹上的血浆也随着他的面部表情一路从额头滑进了撕裂风的衣领里。

“没问题的,我们现在的装扮百分百就是受害者的形象。”袴田拍胸脯保证道,“出不了差错的。”

……

离开三船教练的房间,拿着出赛人员名单表的黑部一边往前走,一边独自思考着什么。

“等一下。”一道粗粝的嗓音自前方响起。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黑部抬起头,这才发现两个血淋淋的小混混,啊不,黑道大哥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黑部有些警惕地止住了脚步,澳大利亚的酒店治安条件有这么差吗?

脸上新鲜的伤口和旧有的疤痕交织,那个单手提着砍刀的红发男人凶狠地摘下了墨镜:“黑部教练!”

“鬼同学?”这才认出他们的黑部有些讶异,他上下打量了番装扮仿若单枪匹马干掉一个黑帮组织的两人组,“还有袴田同学?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发现问话没有偏离剧本大体方向的鬼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正色道:“黑部教练,我和袴田刚刚在酒店底下被一伙黑帮围堵了。”

听到这话的黑部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嗯……黑道起得还真早呢。

“从我们的现状来看,教练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吧。”毫无演技可言的鬼逐字逐句地照念着原定台词。

看到鬼和袴田外露肌肉并切实知道他们五维的黑部:很明显了,所以鬼他们就毫不留情地端掉了那个组织?

“我们当时正准备反抗,”用拇指抹去嘴边的血浆,袴田言之切切,“可是谁能想到他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以多欺少也就算了,以大欺小?黑部看了一眼袴田和鬼平均年龄在40岁左右的凶狠脸庞,嗯……

浑然不觉黑部视线的袴田怒自己不争,哀自己不幸道:“我和鬼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阻挡这么多人的围攻……”

袴田紧握着木质狼牙棒的手微微颤抖,黑部似乎听见了咔嚓一声。

黑部:他好像看见狼牙棒上的裂痕了。

“所以我和袴田就被打成了这样。”痛恨自身实力不够的鬼低下了头。

黑部:开什么玩笑,难不成鬼你之前在集训基地里每天深蹲时背着的一吨巨石是泡沫塑料假冒的吗。

“教练,你能帮我们报仇吗。”一身血气能止住小儿夜啼的两人恳切道。

黑部默默摩挲了下手里的信封,确定不是让他去替那伙人收尸的吗。

“这样,你们先去洗个澡,清理一下身上的罪证……啊不是,伤痕。”黑部冷静地安抚道,“放心吧,我等会儿会让斋藤教练来调查取证,不是……去给你们做心理创伤梳理的。”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扔下话,忍住劝他们投案自首欲望的黑部加快步伐,绕道离开了这条走廊。

“我们这么可怜的遭遇都没有让黑部教练驻足吗,教练的心肠未免也太硬了一点吧。”袴田苦下了一张脸。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演技哪里出了问题,没有忘记计划的鬼还是拨开对讲机,向君岛还有其他人共享信息道:“我们没有成功留住黑部教练,他现在继续往电梯的方向走了。”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好了,”身为第二道关卡的入江在对讲机那头笑着应道。

……

“好了,到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按掉对讲机的入江拍了拍快要上场的演员德川,“就按先前说的那个剧本,调动好面部表情,要发挥出100的演技啊,一矢。”

被给予厚望的德川面无表情地被导演状激昂的入江推到了走廊上。

“德川同学?”黑部觉得今天自己在13楼好像偶遇了过分多的代表队成员们。

难道大家早上的晨训地点换到了酒店里吗?

“是的,黑部教练。”正蹲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的德川抬起头,他一板一眼地打了个招呼。

虽然很想要就这样目不斜视的路过,但看到德川如此反常举动的黑部想了想还是迟疑地询问到道:“德川同学,你在找什么?”

努力调动了面部表情,但看起来还是僵着一张脸的德川按照入江安排好的台词开口阐述:“我的隐形眼镜好像掉在这里了。”

黑部依稀记得德川在u17集训基地时双眼裸眼视力还都是1.2的吧,所以……

他是什么时候近视的?

“啊,那德川同学你在这里好好找一下吧,”不准备停留的黑部点了点头,“我有事就先离开了。”

收到拐角入江眼色的蓝黑青年顿了顿,继续了下面的台词:“那是我们家祖传的隐形眼镜,具有象征意义,非常珍贵。”

祖传的隐形眼镜?黑部压住了想要抽动的嘴角。

“那祝德川同学你早点找到它吧。”时间紧迫的黑部迈步准备离开。

“教练,”面无表情的德川再次出声挽留,“你能帮我一起寻找一下吗?”

总觉得自己在和一个发布任务的npc对话的黑部:……今天早上遇到的诡异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那德川同学,你还记得自己的隐形眼镜大致掉在这里的哪一块区域了吗?”还从来没见过德川请求自己帮忙的黑部决定浪费几秒。

回忆起之前入江把那个道具扔在哪一块区域的德川冷淡地伸出手:“好像就在教练你站着的周围那块区域吧。”

“是……吗?”总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的黑部,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皮鞋。

亮晶晶的晶状体碎片正安静地躺在他脚底的地毯上。

正准备念出下一部分台词的德川就看着原本还打算耽误一点时间帮自己寻找隐形眼镜的黑部教练突然后退了一步,又毫不迟疑地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并遥遥地留下了一句话

“德川同学,找不到就别太勉强了,人生就是这样的,有得必有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德川:?

……

虽然自己精心设计的剧本并没有挽留住黑部教练的步伐,但入江并不气馁,反而带上了几分跃跃欲试。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他亲自出马了。

理了理自己蓬松的橘色卷毛,挂上一个可爱笑容的入江端起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道具就向往这个方向前来的黑部教练偶遇而去。

电梯处。

黑部摁下按键,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向上而来,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这总不至于还有什么突发事件了吧。

嗯,明天还是让斋藤那个家伙来送出赛成员名单表吧。

“啊,好巧啊,教练!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

听到问候的黑部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穿着应侍生服装的入江端着托盘路线笔直毫不迟疑地撞向了自己。

“哐啷!”

混合着玻璃碎片的酒水滴滴嗒嗒地从黑部的西装上滑落。

望着眼前这一幕,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入江瞪圆了含泪的眼睛,他惊恐不已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万分抱歉……”

看到入江眼睛眨也不眨拿起酒杯,泼了自己一身酒水的黑部:……莫非今天不宜出门吗?

“我是来勤工俭学的高中生,这是我第一天在这里上班。”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的入江抽噎着擦了擦自己的泪,“我会赔偿教练你的,请一定不要告诉经理,我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黑部:……

“我会赔您干洗费的。”戏瘾泛滥的入江攥着泛白的衣角,如白莲般出淤泥而不染地坚定道,“您快回房间去换衣服吧,着凉就不好了,至于出赛名单成员表”

入江迅雷不及掩耳地抽过了黑部手里的信封,恳切道:“就让我来帮您送吧。

“不用了。”每天都坚持健身的黑部异常相信自己的体魄,“不需要赔偿,入江同学你也是不小心的。”

“名单还是让我来送吧,组委会派来的人就在下面,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我送完名单表再回来换衣服好了。”

“可是……”入江踌躇着对了对手指,“那个酒不是普通的酒,是三津谷特制的米酒。”

他看着黑部有些变色的表情认真补充道:“所以可能会有腐蚀性,爆炸性……变异性什么的也说不准?”

嘴角勾起弧度,入江轻松从黑部手里抽出了捏着的信封:“所以教练您还是让我去送吧。”

……

“叮”一楼的电梯门打开。

穿着应侍生服装的入江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来。

通过对讲机得到消息的各组也集合到了一楼。

“入江,干得漂亮!”舔了口指尖草莓味血浆的袴田夸奖道。

作为总指挥异常满意,计划顺利的君岛也点了点头:“要不是有入江的出色表演,我们也不能够这么顺利的拿到名单表。”

“你们在说什么?”怀揣着信封的入江蹙着眉,他一脸迷茫地抬起脸,“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生……”

“别演了。”从他身边走过的种岛抽出了信封,“这里可没有你的观众。”

“真是的……”入江收起了小白兔的表情,泛红的眼圈也退了颜色。

他孤芳自赏地叹了口气,看着凑到种岛身边准备篡改名单的众人埋怨道:“你们就不关心我是怎么巧妙地拿到这份名单的细节吗?”

“不重要。”

“没兴趣。”

“不关心。”

对入江戏精表现习以为常的众人拒绝三连。

“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帮渡边修改单打一的位置。”加治掏出了可擦性圆珠笔配套的橡皮。

“再顺便提前窥探一下今天出场的人选。”毛利捋着自己比往常更卷三分的红毛。

“好了。”摩拳擦掌的种岛展开信封,正准备把里面的名单抽出来,“那么我们就……”

“请等一下!”渡边声调略低存在感却不低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渡边?”还准备瞒着渡边给他一个惊喜的众人十分惊讶。

“非常感谢大家所为我做的一切。”不知道听了多久的渡边真心实意地红了眼眶,“我不想大家因为我而辜负了三船教练和黑部教练他们的信任。”

声音微哑的渡边扬起微笑,“更何况三船教练认为我现在的实力不适合对战加缪,也没有错。”

“于公于私,都请大家不要为我修改名单了。”

“虽然加缪是我曾经的队友,也是我想要为之一战的对手和心结。”渡边柔和了神色,“但现在,日本队的大家,才是我想要一起并肩战斗和努力的人。”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渡边你……”

“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

“可恶,看不出渡边你这么大块头还这么会煽情的。”

“好吧,这场行动的主角都让我们不要篡改名单了。”拿着信封还没有彻底拆开的种岛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下我们也没有其他的理由和动机了。”

“虽然我们现在不准备把渡边的名字改到单打一上了,但我们耗费了这么大精力和心血才拿到了这张名单”加治挠了挠脸颊,“不提前偷看一眼,是不是说不太过去?”

少年人们的心思很快活泛了开来,提前偷看一眼又不算什么吧。

说看就看,加治从种岛手上拿过了信封,把折叠着的名单抽了出来。

部分高中生义正言辞道:

“真的要偷看吗?”

“总觉得不太好啊。”

“我们是不是应该正直一点?”

“就像渡边说的那样,不能辜负教练们的信任?”

“那你们别看,”加治抖开纸张,“就让我一个人提前知道这个秘密好了。”

几个心痒难耐的高中生围住了加治:“算了,我们就看一眼好了,就一眼。”

随意往下扫了两眼,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三船教练居然是用钢笔写的……”

“所以就算我们想改其实也改不成?”

“他不会提早识破我们的计划了吧。”

“什么啊,教练真是老奸巨猾!”

“等等!”正插科打诨着,从脑海里自动过滤出什么不可思议信息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又同样震惊地再次看向了那张纸。

一群人的这番举动,让坚守自我操守,不准备和他们同流合污的鬼等人都好奇了起来。

“单打一这个位置”一脸神奇表情的种岛抬起头,慢吞吞地开口道,“三船教练原本用钢笔写着的就是渡边你的名字。”

既吃惊又感动的渡边果真在递来的名单最末尾的地方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最令人震惊的还不是这个,”大曲摸了摸小胡子,“你们看双打。”

鬼惊讶地出声:“平等院居然……”

“啧。”

在高中生们没有注意到的楼梯间拐角,一个带着酒气的身影哼了一声,“和我斗?”

“小子们,你们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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