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一波三折,主子让我来接娘娘

风霜卷着尘土,他抱着软软的小奶团,在地面上显尽狼狈。

“哈哈哈,哈哈哈。”

城楼上,谢君赫笑的猖狂,啧啧道:“不过一个黄口小儿,萧弈权你当什么忠臣,我要是你,早反了自己当皇帝!”

“谢君赫!谢君赫!”

南渔在他怀中怒急攻心,听他凉薄的话语,她一瞬像被惹急的兔子,失去了理智。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一想到上世的一切,与方才的刺激,她猩红了双眸,挣扎中摸到了袖中袖箭!

她带着必死的心,只想将这人射杀于眼前。

只要能摆脱他——

袖箭发出铮的声音,谢君赫刚被暄儿伤了,此刻又不查他怀里的女子,竟然也是个烈性子。

南则轩做的东西果然好使,之前试验时便威力很猛,这次南渔离着他最近,射出的效果最佳!

倏地一下,小箭直射入谢君赫身上,南渔打的偏了,箭尖逼入谢君赫一只眼中!

“啊,我的眼,我的眼睛!”

谢君赫一声哀嚎,再也不将南渔困在身边,一个抬脚,将她踹到很远。

她扑到地上,听见旁边有诸多大渊兵士道:“殿下!殿下——”

“将这个女人给我抓住她!该死的,一个两个,本宫要将她们碎尸万段!”

谢君赫大声喊着,此时南渔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向城楼下跑。

而另一边,萧弈权当众救皇帝,这一举动惊了其他武将的眼,所有人纷纷去看他,还没靠近,萧弈权抬起一只手道:“别靠近!”

“王爷!”

其他人纷纷担忧。

他从地上爬起,率先去瞧暄儿,此时小孩子一脸惊恐,睁着葡萄大的墨瞳看他,萧弈权面色一霁,瞧暄儿完好无损,他便松了口气。

暄儿一只小手抓着他的衣襟,瞧见身前的血,他怯怯地道:“皇叔父,疼吗?”

“不疼。”

还能有什么比此时更让他开心,深深望着孩子的面容,他将他抱入怀中,喃喃道:“只要皇上没事,臣就不疼。”

“唔。可是母妃——”

暄儿嚷了一句,萧弈权面色一沉,“嗯,放心,皇叔父会救她。”

“主子!”

他声音刚落,便听到身旁多出一人,那人正是刚赶来的青枝。

小婢子执剑飒爽,萧弈权揉了双肩,还好他刚才接时提早用了内力,才不至于他双臂受损。

蓦然回头,与青枝使了一个眼色。

小婢子顷刻提足而上,手中一枚八爪钩射向城墙顶,青枝轻功了得,比任何人都适合救南渔。

三两下青枝便翻上城墙,一柄长剑如日月当空,她掠了眼南渔,瞧见她正在跑。

青枝忽然喊了声:“娘娘!我之前教你的还记得吗?用上!”

南渔听到她的指点,还好反应快,她回身,便凭着记忆用青枝教的对付追上来的大渊兵士。

这时青枝又喊:“没有兵器就抢!现在你面前就是一个靶子,解决他!”

南渔完全照着她说来。

此时她面前的正是一个大渊兵士手拿长刀,她躲避了,用青枝教的手法,借力使力,将那人手上的刀卸下!

南渔拿起刀柄的一刻,整个人都没回过神。

有了武器傍身,她便似有了力量,对着追赶上的兵士,她忽然一扬刀,竟是吓了四周无数人。

这时,青枝解决完周围的,来到她身边!

她将南渔拽到怀中,道了句:“主子让我来接娘娘。”

一句话,她竟然内心感慨。

小婢子似有无穷力量,单手带她都丝毫未怕,她带南渔冲出人群,向城楼下跑去——

这时,景垣和聚福上来了。

景垣从青枝怀里接过南渔,携着她就向下跑,聚福与青枝断后,四个人配合,很快来到城楼下。

景垣道了句:“娘娘,臣要去开城门。”

是了,现在萧弈权他们都在外面,要想灭大渊的轻骑,需得尽快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南渔点了头。

然而景垣刚走,她一回头便见一妇人出现,手中携着另一个妇人,站在街道当中。

她的身后,又出来一名男子,那人微微含笑,身姿颀长。

“谢君宥……”

她脱口而出。

男子面容清俊,与谢君赫的粗犷相比,他更像江南的某位翩翩公子,谢君宥想是隐蔽看了很久,这才出来。

一出来,便手持萧弈权的底牌。

他的身前,凤阳公主挟持着萧弈权生母尹红珠,喊道:“让萧无出来!”

一听萧无名字,尹红珠面色一抖,有些不相信,“你说什么?萧郎?”

“哼,你这个贱人动情了吧?是,你没想到吧,你心念的男人还活着,他并没有死!”

凤阳突然出现,惹得南渔蓦然在脑海中思考起来,难道她那次逃跑是得了谢君宥的帮助?

那么谢君宥又是如何让她从王府消失的?

她忽然想到苏泠衣。

!!

谢君宥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刚才她在城楼上的表现全被这人看在眼里,一勾笑意,他道:“北凉太后,你们最终都要失败,反抗还有什么意义?”

“马上,我大渊铁骑便要到了。”

他话一出,南渔拧了眉,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但又能怎么办呢。

两国的实力差距,无法磨灭。她现在也不害怕了,只想拼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

如果这世无法改变,就无愧于心的死去。

她是这样想的,忽然,一声巨大声响,打破了她的思绪——

景垣将城门打开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北凉铁甲出现,马蹄声起,震耳欲聋。

谢君宥眯眸一瞧,面色有几分的凝滞。

萧弈权与暄儿共乘一骑,面色惨白,但他仍在主位掌控军心,这才仅仅是北凉大军的一小部分,所以若是战,谁说生死还不一定。

南渔站在下,望着坐在马上的男人眸光下垂,扫过了她。

两人目光相对,说不出的情愫暗涌,她忽然咬了唇道了句:“北凉玉玺在此,靖王!哀家与皇上此刻将玉玺交于你,此战,不论生死,一定要赢!”

似乎是她的话鼓舞了身后将士,话刚落,便听震天的响声附和,南渔高举手中玉玺,在马上,将之交给了他。

男人眉目微敛,拱手恭敬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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