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来看诊

“那就谢谢村长了,村长要是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忙熬个药,熬药这方面我确实是不怎么会。”

王铁树把抓好的中药转交给纪岚,自己则是陪着老爷子聊天。

纪岚盯着手里的中药包看了片刻,在看到老爷子那红润的面色后,立马去院子里熬药。

屋子里,王铁树一边给老爷子按摩着双腿,一边陪同着对方聊天。

“铁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我这双腿有知觉了,像是随时随地都能下地行走一样。”

老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视线紧盯着自己的双膝。

王铁树按摩的动作一顿,猛的抬头,“要不我们下地走走,有些东西要是不尝试,怎么知道有效果。”

把放在一旁的鞋子拿了过来,亲自为老爷子穿了上,王铁树站在那,等着老爷子的决定。

他尊重老爷子的选择,按理来说老爷子应该多下地走走才行,只有多走走才能逐渐恢复。

老爷子看着那许久不穿的鞋子,咬了咬牙,在王铁树的搀扶下站在地上。

“慢慢走,先不要着急。”

王铁树缓搀扶着老爷子在地上挪动,见时机差不多了,慢慢的松开手。

老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却不能忍让王铁树失望,做好了摔跤的准备。

试探性的走了两步,老爷子的眉梢上染上了几分喜色。

他,他竟然能走了!

“我就说吧,有些事情总要试试的,您的腿目前已经没有问题了,最主要的还是要多练习行走,锻炼腿部肌肉。”

王铁树站在一旁抱肩解释着,倒是悠哉。

老爷子又走了一会,双腿处的酸痛袭来。

注意到老爷子越走越慢,王铁树快步上前,“刚恢复的第一天适当行走就好,先歇会。”

搀扶着老爷子重新回到炕上,两人刚一坐下,纪岚便蹲着熬好的中药走了进来。

纪岚看着喘息着的老爷子,心里担忧不已,“发生什么事儿了?爷爷他怎么会……”

纪岚询问着,话还不等说完,便看到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的老爷子。

“我没什么事儿,也多亏了铁树,要不是铁树,老爷子我现在恐怕还倒在炕上呢!”

似乎是为了让纪岚放心,老爷子缓慢的站起身子,走了两步。

纪岚被下地行走的老爷子惊到了,双目圆瞪。

怎,怎么会!

“所以说,爷爷你现在没事儿了?”纪岚不确定的问出口,越想越觉得诧异。

怎么会呢!明明昨天还倒在炕上,怎么今日就……

老爷子重新坐回炕边,轻拍着王铁树的手背。

“多亏了铁树,铁树和我说他略通医术时我还半信半疑,没想到竟是真的。”

纪岚见老爷子没事儿了,也不再多说。

亲自喂老爷子,喝完了中药,两人这才告辞。

走在小路上,纪岚紧绷着唇,时不时偷偷的撇向王铁树。

“村长要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一直吞吞吐吐的,万一憋坏了身子,我还要给您看病。”

王铁树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身侧的纪岚说道。

他知道纪岚心里有不少疑团,但问题总有一点点解决。

纪岚不自在的摸了摸鼻翼,想到之前的种种质疑,不免有些尴尬。

她之前质疑王铁树并非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出于安全考虑,谁想到他……

“陈老爷子的事儿,谢谢你,之前的猜忌是我不对,是我小人之心了。”

纪岚大大方方的说着,毫无任何避讳之意。

她这个人向来勇于认错,此事是她目光短浅,所以她应该道歉。

王铁树听闻对方的道歉之声,摸索着口袋掏出手机。

“村长不妨和我留个联系方式,村长下次去县里时,我可以陪同着您一起,毕竟是为了村里发展。”

主动将手机页面解锁转交给纪岚,在交换好联系方式过后,两人分道扬镳。

家里,王铁树悠哉的晒着太阳,家里却多了位客人。

“王大哥,听说你会医术,我最近这身体有些不大舒服,你要是有时间不妨帮我悄悄。”

张翠花捂着肚子走了进来,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看起来格外虚弱。

王铁树见状,立马搬了把椅子放在张翠花身后,在对方入座后伸手探上了对方的脉。

感受着那过于圆滑的脉搏,王铁树的眉心上多了两道褶皱。

他要是没记错,这张翠花至今未曾婚嫁。

可根据脉象上来看,这过于圆滑的脉倒像是喜脉。

张翠花见王铁树迟迟不开口,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她,她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她听说陈老爷子在王铁树的治疗下能下地活动了,连陈老爷子都能治好,那她的病应该算不了什么。

张翠花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安慰,安慰了片刻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王大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绝症什么的也无所谓。”

张翠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心头悔恨不已。

她倒不害怕得绝症,唯一后悔的便是没有好好玩过。

王铁树看着张翠花那一脸的紧张,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放心吧,不是什么绝症。”王铁树顿了顿,末了又继续补充,“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你对象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张翠花被问住了,不明白王铁树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和她对象有啥关系,难道她肚子疼是她对象传染的。

“脉象圆滑如珠滚盘,明显是喜脉,也就是说你马上就要当妈了。”

听说要当妈的消息,张翠花不但不高兴,反而还垮下脸了。

她和她的另一半本来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却偏偏因为彩礼问题迟迟谈不下来。

如今这肚子里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出生也未必有父亲。

“王大哥,这孩子要不得。我和我的对象恐怕要分了。”

张翠花讲述着这中间的种种,听的王铁树一阵汗颜。

他是一名医者,他的职责应该是治病救人才是,又怎能夺取人命。

“翠花,你听我说,不管怎样,这孩子你都必须留下,你前两年那场大病损了身体的根基,这孩子没了,你日后恐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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