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聘礼呢?聘礼呢!

还没出宁国府的门,又被挡住了。

王熙凤掐着腰说道:“好你个冯大探花,你看看你送的聘礼都是些什么?”

“什么什么?”冯渊皱眉道:“二嫂子别再这里胡闹,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一再忍让,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熙凤拿着两块银子一碰,里面竟是石头“你看看这就是你的聘礼,你十万两银子的聘礼?”

“这绝不可能!”冯渊道:“看看去!”

王熙凤正在清点聘礼,竟是发现里面的银子是假的,珠玉宝器也都是假的,只有那些茶点茶叶之类的是真的,那些才值几个钱,气的她连忙把冯渊又拉了回去。

贾赦贾政贾琏都在。

“璟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渊猛然将那手里的银子丢了出去:“好啊,我竟然想不到你们还有这等手段。赦老爷,政老爷,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嘛?”

“什么?”贾赦怒道:“你小子胡说些什么,什么聘礼,就是些石头!”

“胡说八道!”冯渊羞愤道:“我是昨晚定好的聘礼,今天一早赶着马车一家一家的去接了连家都没回,直接到了荣国府里。采买的订单,账簿,还有那些店面都是京城里有名有字的有据可查。”

“聘礼在你们府里放了一整天,却变成了一堆石头。你们反倒来问我,攀诬是我拿假的东西来骗人了?”

冯渊抓着贾政说道:“政老爷要不想成这婚事,咱们这就去罢了罢了,何苦弄这些手段。晚辈吃罪不起,丢不起这个人。这可是十万两银子,我的全部身家。”

王熙凤不咸不淡的说道:“才给了你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就是全部身家了。到底是谁还不一定呢。”

“少说两句!”贾琏暗暗使眼色。

“什么二十万两银子?”贾政皱眉道。

冯渊顿时大笑:“哈哈,我明白了。那二十万两银子是我和链二哥置办酒庄赚的钱,我的方子二十万两是贱卖了。看来这二十万两你们家都出的不痛快啊,竟然用这种法子,好好好,明天我再定十万两银子的聘礼送来就是。”

王熙凤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贾琏也暗道完了,这是报复他们的手段。

“璟渊慢走!”贾政连忙去拦。

“政公,留些体面吧,我再留在这里,我都成了假的了,难道贾家就没有真了吗?”冯渊拂袖而去,绝不肯再留,将那些账目丢给了贾政:“您老还是好好查查,好好管管这个家,我是求亲来的,不是找麻烦来的。唉!我招谁惹谁了。”

贾政气的脸色都青了,家里头贾赦已经在教训贾琏了。

“是不是你们偷梁换柱!把银子拿到哪里去了。好啊你们糊弄起老子来了!”

贾政这才知道这里面竟还有贾赦的事,他们兄弟一直关系不太好,如今贾琏是他的嫡子,他是最不想管这些俗事的:“兄长,即出了这样的事,补上就是了。璟渊也不会往外说的。这些账目清清楚楚,唉。某要再生事端了。”

“我们真没拿啊!”贾琏是哭都没地哭去。

“不是你们拿的,难道是小鬼搬走了!”贾赦越发恼火,他恼火的是儿子暗中窜到银子竟然不让他知道,再看那不顺眼的王熙凤火气全都上来了:“那就是你!你管的好家,不知道倒腾了多少银子到王家去,胳膊肘往外拐。”

贾政闻言牵连到了王家更是不想多留,王熙凤的姑姑可是他的正妻,王熙凤也是在帮王夫人管家,他气的先去找王夫人。

“什么?凤丫头把聘礼倒换了?”王夫人微微一惊。

“你喊什么,还嫌……不够乱的!”贾政看了一眼里间。

王夫人这才收敛了心神,低声道:“老爷,这……不能吧!”

“你看看!”贾政把所有的账目都拍在了桌子上:“他今天早上,一家一家的去取的东西,每一家都知道他要来荣府下聘。一家还可以作假,难道都会作假不成?那都是有名有姓的字号,他们敢嘛?”

“拿了东西直接就拉到了咱们府上放了一天。你想想,你想想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此前还有个什么酿酒的方子,琏二家里还与他有嫌隙。这还用查嘛?”

“告诉凤姐怎么拿走的,怎么放回去。这聘礼不能动。”贾政无奈道:“到时候拿不出聘礼来,这……哎呀,苍天啊。怎么就闹出了这些丑事啊!”

王夫人无辜的受了牵连,更倒霉的是王熙凤和贾琏,他们都没干,可都怀疑是对方干的,现在由不得他们解释,不认也得忍。

贾琏挨了打,王熙凤挨了公婆的挂落不错,折返回来还让王夫人一阵喷。完事还得从自己的梯己银子里边拿出来十万两银子来补贴。

她和贾琏两个人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也不过七八万两,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往里头补贴。

“冯渊!”王熙凤气的一夜没睡着觉“你也太狠了点吧,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荣府里闹腾的再厉害,也仅限于少数人知道,家里为了要颜面,自然不会传出来,贾母下了严格的封口令。

冯渊手里的婚书就是对方的把柄,不过此事一闹腾,整个贾府都跟着受了几天的气,还真是孙猴子闹天宫,这才第一波贾府就险些没有招架住。

外头则有外头的大事,冯渊去了趟相府,则被毫不客气的轰了出来,不多时的功夫就在士子群体传扬开来。

“璟渊!听说你挨柯相骂了?”顾廷烨盛长柏笑呵呵的到了冯渊家里。

“嗨!”冯渊叹了口气:“我这个探花郎定了勋贵家的女儿,就成了清流里的反叛了。柯相有些太……”

“哈哈哈!”顾廷烨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去见他了吧。勋贵是勋贵,清流是清流。盛家这样的面上还能过得去。柯相那是什么人。”

“宁荣二公是开国武勋,根基深厚。而且他家的大女儿在宫里。柯相是最厌恶靠女人裙带关系的勋臣,你这不是找骂嘛!”

盛长柏诧异道:“不是说是林大人的女儿嘛?怎么又成了贾府?”

“唉!”冯渊叹了口气:“本来我那恩师是巡盐御史,也是探花出身,说的好好的是把林家姑娘许给我。结果呢,到底是林大人不在京城,林家姑娘是寄人篱下,哪里说得上话。我们的婚事也是口头约定。他们大街上以吆喝我是荣府的女婿,我这不认也得认。我这只能先拖着,两边受气。”

“原来是这样!”盛长柏笑道:“柯相风骨卓然,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事也不怪你。你又没做什么。这本就是你老师定下的。那你和荣府的婚事?”

“先拖着吧!”冯渊淡淡道:“反正我不着急娶妻,还年轻着呢。”

“好兄弟,别生气。”顾廷烨笑道:“明天伯爵家的吴大娘子,开办马球会。咱们打马球去。”

“马球有什么意思,咱们带上兵刃,好好打一架出出气!咱们好好过过招,让我也看看顾二爷的武艺。”

“好啊,那地方大!我正嫌弃打马球没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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